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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最后一格里,里面只有三只卷軸整齊堆疊在一起,其中有兩卷上,龍飛鳳舞寫著早霜的名字。白色封口的是預言,黑色封口的是詛咒,赫連郁猶豫片刻,先拿起黑色封口的那一卷。一路東看西瞧的樂道這個時候才來到他身后,他把下巴靠在赫連郁的削瘦的肩膀上,一直手將他的大巫擁住,另一只手將黑色封口卷軸從赫連郁手中抽出來,用指甲刮開封條。“這個詛咒和我也相關吧,”他說,“別想偷偷一個人看。”赫連郁覺得好笑。不過樂道的話讓他胸口一直憋著的那一口氣緩慢地吐出來,胸悶感覺終于消散一些的他勾起嘴角,“我什么時候偷偷看了?!?/br>“你偷偷瞞著我干的事多了,也不差這么一件兩件?!睒返勒f。“真的不是在形容你自己?”赫連郁挑眉。說話時他指尖捏住卷軸的立軸,往下一拉,樂道配合著同時轉動另一邊的天桿,蒼白細瘦的手和有力的手配合地精妙,陳舊的絲絹在空氣中發(fā)出啪的一聲,完全打開。明光珠下,泛黃的絲絹表面以大片大片黑墨渲染,仿佛是已經前往冥河的某人的怨氣。樂道嘖嘖兩聲,伸長脖子越過赫連郁的肩膀,去看上面潦草的字跡。赫連郁的視線比他遲了兩個呼吸,大巫的目光才落在第一個字上,整個卷軸就被樂道搶走?;实郾菹嘛w快地把卷軸卷起來,在赫連郁冷冷的瞪視下,輕咳一聲道:“朕閱完了,咱們去看那個預言吧?!?/br>“就算你不讓我看,”赫連郁冷靜指出,“我也依然知道卷軸的內容?!?/br>“既然你知道你還看啥?”樂道反問。……很有道理,無法反駁。于是赫連郁只能看著樂道把這枚卷軸收到他的袖子里去了,大巫懷疑皇帝陛下打算把這枚卷軸從真實之間帶走,然后隨便找個火盆塞進去燒成灰。這混蛋不合時宜的體貼,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如此腹誹的赫連郁只能拿起另一只白色封口的卷軸。這回樂道沒有和他搶了,為了掩蓋等會即將犯下的罪行,皇帝陛下正雙手背在背后——免得卷軸被赫連郁搶回去——望天吹口哨。白色封口的卷軸上,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連筆跡也端正許多,赫連郁將卷軸攤開在松木地板上,俯下身一字一句的辨讀。“光武十年九月……青陸木仁可汗迎娶呼和特大閼氏,早霜現(xiàn)身于日落之時……預言,可汗的孩子,將出生在五年后的春分……他秉著最閃爍的天辰來到這世上,點燃星火,照耀永夜……從一千年前起,到一千年后,所有的大巫都向他投向目光,注視著他,從生到死……”赫連郁頓了頓,又重復了一次。“從生到死?”“如何?”樂道問。赫連郁愣愣道:“后面的呢?”樂道:“嗯?”皇帝陛下走上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赫連郁竟然在全身顫抖。“后面那一句,”赫連郁飛快地把最后那一句人盡皆知的預言背出來,“……而那即將開啟新輝煌,新皇朝的人,將會和他相愛,讓他成為輝煌的一部分……這一句……”大巫茫然地抬頭看向樂道。“沒有,”他說,“這上面沒有記這一句?!?/br>第47章閃光の奧義:隨時隨地親吻!樂道沒有立刻去看卷軸上的字。或者說他直接把卷軸踢開了,免得細絹因為赫連郁手勁過大而撕裂。他直接抱住赫連郁,手在后背上安撫地撫摸。大巫一直沉浸在自己恍惚的思緒中,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在干什么。……他這一生顛沛的命運,所面對的丑惡和噩夢,皆由這個預言而始?;蛘哒f,都從這個預言陡然轉變畫風的最后一句而開始。如果說預言中根本沒有這最后一句話,那么,無論是他,還是赫連那仁,或者說天下所有人,豈不都是被早霜那個該殺千刀的老不死給玩弄了好一番?真實之間的記載是絕無可能出錯的。因為其中的記錄并非人力書寫,而是星光所書。死去的大巫會變成星辰,照耀群魔沉淪的黑夜,這些星辰便是無數雙眼睛,擅長占卜的巫者能通過星辰運行的軌跡預測未來,更有專攻卜之一道的大巫,世間萬事萬物皆是他的眼睛。如今三陸,專攻卜之一道的巫者沒有一個大巫,但是最優(yōu)秀的卜巫在大雪山,這是毋庸置疑的。這些記錄并非卜巫書寫,而是天空上的群星所見借由卜巫的手現(xiàn)世。赫連郁:“……絕無可能出現(xiàn)差錯?!?/br>“這倒不一定,”樂道說,“天知道我見過多少次,一些學藝不精的巫想放個煙花結果把自己變成煙花給放了的,更別說你以前還是學徒的時候……嗯,想給我治傷結果讓我頭頂長了一簇蘑菇的事情就不提了,就算是大雪山的卜巫,也有可能出差錯?!?/br>“不可能?!焙者B郁反駁。說完這一句,他才驀地反應過來,抬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和樂道坐在過道深處的一張桌案上。桌案上的筆墨紙硯被皇帝陛下掃倒地上,然后他把他的大巫抱了上去。眼瞅著地面一片狼藉的赫連郁眼角抽搐,心情瞬間變化,從面對迷霧般的陰謀,變成了等會兒該怎么會壺藏交代的無可奈何。他緩了一口氣,才慢慢道:“大雪山的卜巫,是……”“這個卜巫很厲害,卻不代表他不會出錯?!睒返来驍嗨?/br>皇帝陛下伸出手,抵住赫連郁的嘴唇。“噓,”他道,“聽我說,預言最后一句到底是真是假,暫時別先下結論,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慢慢查?!?/br>說完這一句,他松了手,面對赫連郁少見的茫然無措,竟然笑了起來。“不過,如果是假的,對我來說更好?!彼Z氣欣喜,“這樣的話,你再也不能用預言來質疑我?!?/br>質疑我對你的愛。赫連郁看到,他的陛下眼中明晃晃這樣寫著。大巫的臉立刻就燒紅了,他意識到選擇和樂道談這件事可能是個錯誤,大安的皇帝如今滿腦子都是一些污穢的東西,無論說些什么,都會被扭到這種方向。“你在逗我嗎,陛下?”他問。“國師大人,你覺得朕成功了嗎?”樂道笑瞇瞇問。毫無疑問的大成功,赫連郁抿唇不再多言,而是伸手一指,一陣輕柔的風拂過無數書柜之間,托起可憐被皇帝陛下踢到墻角的白封卷軸。八尺長的卷軸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