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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們沒有!”巫女們爭先恐后的說。阿日善把木牌投入火盆,火盆的火沒有產生任何變化,在一個老巫者的巫術下,如果木牌上所寫的人名的確犯下了罪行,那么火會暫時變成慘兮兮綠色,然后把木牌吐出來。木牌徹底化為火焰的燃料了。阿日善皺起眉,他覺得這件案子疑點太多,而且大安皇帝和國師也被牽扯進,但是祭臺下百姓已經歡呼慶祝拜日教的無罪,他只能用權杖用力敲打鮮血染紅的地面,讓人們安靜下來。……算了,只是幾個女人而已,阿日善想。“無罪!”坐臺上的赫連郁和樂道看著那個胸口紋著紋章的巫女撲入祭臺下一個男人的懷抱,如天底下任何一對有情人一樣,相擁熱吻慶祝劫后余生,有些意思的是,那個男人穿著獄卒的衣服,同時他的高興的神色下潛藏著惴惴不安。“真感人啊,”樂道突然說,“見者歡騰,聞者欣喜,一對真正的有情人,是無論什么事情都愿意為對方做的,朕的大巫,你覺得朕說得對嗎?”皇帝的聲音很小,除了坐在他左側的大巫,沒有另外的人聽到。赫連郁微微側過頭,樂道和其他人一樣,也只能看到他的下頜。似乎更瘦了,皇帝想,同時他把赫連郁一縷滑入衣領中的黑發(fā)挑出來,替大巫梳理到背后。祭臺下的氣氛十分混亂,許多人的視線越過祭臺,他們盯著坐臺上頭戴鳥顱骨的赫連郁。他同身邊人親密的舉動讓人群一陣sao動,黑壓壓人群整個往前壓了一步。祭臺上的巫者們感覺到一些不妙。坐臺上的皇帝和國師依然旁若無人,赫連郁側著頭靠近樂道,分明是親密的動作,同一時刻風靈灌入兩人之間的卻是冰冷的寒風,他們微微拱起背,下頜對著下頜,如果不是橫貫兩人之間的鳥喙,這姿勢看上去像是要接吻。“不,”赫連郁回答,“情愛和沖動并非借口,而行為是有對錯之分的,比如被巫女蠱惑的獄卒,在交上去的木牌上,修改了巫女的名字?!?/br>說完大巫移開視線,挺起背坐直。下方的人群正在沖擊祭臺。幾日前,河邊拜日教祭典上的事故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亡者親友的怨忿無處可去,同時流言在城中如水面上的漣漪一樣蕩漾開。這幾年城中百姓都接觸過拜日教的巫女們,漂亮,可靠,孩子可以向拜日教的巫女索取食物,病人也能得到醫(yī)治和藥草,這些都是免費的,所以好心的拜日教會犯下那樣的罪行是完全和她們過去的行為相違背,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雖然人人都知道白蓮花的根是扎在怎樣骯臟的淤泥里,但沒有人不覺得白蓮花清清白白。更別說云屏城的百姓們根本不知道拜日教的真面目,就在剛才,阿日善巫也表示了拜日教的巫女們無罪呢。如果怪物不是拜日教弄出來的,那會是誰弄出來的呢?只有赫連郁,這個同妖魔為伍的黑巫,他回到了云屏,對自己的故鄉(xiāng)下手了。大安國師非常冤枉,他從來都只和死的妖魔為伍。不過人們不會相信,就像他們相信,既然他們恨著這個被驅逐的叛徒,那這個叛徒一定也恨著他們。“殺了他!”無數人從地上撿起石頭扔向坐臺。祭臺前的百姓,從平民變成了暴民。云屏城城主反應相當快速,雖然他完全想不到,邀請國師參加冬祭,讓國師看在這里是他故鄉(xiāng)的份上,向皇帝美言幾句的事情,是怎么發(fā)展成這個模樣。他在心里咒罵,被珠蘭和另一個侍女合力扶著下坐臺,帶著大安皇帝、國師,還有國師的那個不知為何眼熟的弟子,想要奔入坐臺下的密道。但是來不及了,人群沖過了祭臺,他們踩著血河和尚未抬走的尸體,揮舞著大刀、鐵叉、木棍或是牧羊的鞭子,目標明確,向赫連郁撲過去。幾乎只是一瞬間,大巫就被迫和其他人分開了。他的手還扶著鳥顱骨,風靈展開淡青色的雙翼,發(fā)出只有巫者才能聽到的鳴叫,它游蕩了一圈,怒不可遏地掀飛了一圈人,但是更多人的人圍過來,疼痛和鮮血讓這些人情緒更加亢奮,赫連郁看到了他們通紅的眼睛。如同妖魔。即將變?yōu)榘肽У娜耍灿羞@樣的眼睛。大巫撫摸袖袋中的骨片,放出了一只水母妖魔的魂靈,它晃悠悠地飄在赫連郁頭頂上,觸手像雛菊的花瓣一樣展開,毒素麻痹了那些靠近的人,被大巫靈力支撐的魂靈是能被人看到的,失去理智的暴民不害怕看不到的力量,反而害怕真實的妖魔,于是水母輕而易舉在赫連郁身周開辟出一塊空地。他們在后退,有人則擠在他們中間,試圖上前。赫連郁看到珠蘭揮舞著她的手臂。“殿下,這邊!往這邊來!”第29章拼演技的時候到了大巫瞇起眼,他面前的人群稍稍平靜了一些。赫連郁并未為他們平靜下來的速度而驚訝,而貌美的侍女卻覺得有些奇怪。她是看著那一蚌殼的秘藥是如何摻入酒水中,酒水又是如何發(fā)放到城民手中的。青陸人無論男女都離不開酒,她相信全城沒有飲下做手腳的酒的平民十個手指也能數得過來。莫非是計劃哪里出了差錯?珠蘭狼狽地從人群中擠出來,向赫連郁行禮,“殿下,皇帝陛下和城主在那邊等您?!?/br>人群因為這句話一陣sao動。他們雖然害怕,卻不愿放在眼前的獵物。……畢竟,他們有那么多人呢,不少人這樣想。在這些人緊盯的目光中,垂首表示恭敬的珠蘭拳頭握緊,她不敢去看赫連郁的眼睛,生怕被發(fā)現端倪,只能站在那里,等待著計劃里下一步的信號。她沒有等多久,就聽到了這一聲呼喊。“有人變成怪物了!”“青陸的叛徒又讓我們的人變成怪物了!”話語中煽動的意思大概傻子都能聽出來,但是此刻的氣氛已經蒙蔽了暴民們的雙眼和耳朵,不少人的確聽到了尖叫聲和轟然倒塌聲,而更多回過頭的人看到了這些天傳言中的怪物。它們不似通常的妖魔,軀體反而更近似人一些,虬結的肌rou上覆蓋著鱗片和針刺一般的剛毛,五六個rufang從胸前掛到胸后,灰綠的顏色讓它們不像某個讓人沉迷的部位,反而像巨大的疣瘤。它們咆哮著伸展剛長成的身軀,最高的青陸漢子也不過到它們的腰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