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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江茗猶豫片刻,又問道:“外面的路還好走嗎?聽聞郎里不久前曾遭到甕寇襲擊,船隊可曾有損傷?” 提到這個,張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別提了。也不知道這回這甕寇是怎么回事兒。一般海上有咱們那旗子的,向來都沒人敢動??蛇@回他們殺紅眼了,見誰打誰。夏風(fēng)咱們怕也是趕不上了,貨物都堆在岸邊,壽謙票號備好的銀子也使不出去。今年春天就沒趕上,夏天再來這么一次,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張赫說起話來也是直接,大抵和他平日在船上有關(guān)系,沒有喬靳說起話來那般溫和,偶爾還有點小性子似的。 江茗沉思片刻,說道:“過不了多久,還要發(fā)些船。船在哪兒,發(fā)到哪里去,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你在臨安府的碼頭邊上找些信得過的水手,因著此刻時機(jī)不好,薪酬便會多些?!?/br> 張赫只以為江茗是要一如往常的出海做生意,加上又是在臨安府發(fā)船,這便痛快應(yīng)了下來。 待到他要走了,江茗在他身后又問了一句:“臨安府那日上船的貨物,可查清了是誰的嗎?” 張赫吞了下口水,回道:“老趙死了,查也查不出來。” 江茗點了下頭:“那你去吧,聞云那邊也要一起看著?!?/br> “是?!睆埡者@便退了下去。 待到他走了,江茗這才站起身來,拎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水利落順暢的落入杯中,一滴一毫都沒有濺出來。 江茗將水放到自己唇邊,抿了一口。茶杯在她掌心里轉(zhuǎn)了兩圈,熱潤的杯緣將她的掌心燙的有些發(fā)紅,江茗這才從窗戶向外看去。 外面郁郁蔥蔥,放眼望去是一片濃郁綠色。阿猿正在近旁的樹上玩耍,它看見有只白色的小鳥在樹上稍歇,便慢慢的蹭了過去,奮力一撲——鳥兒展開翅膀飛起,驚得樹葉四散而落。 飛浮走了上來,低聲問道:“小姐,可是他的問題?” 江茗微微嘆了口氣:“我猜他也有涉及其中,但并不是他,他沒那么大的本事?!?/br> “那便仍是毫無頭緒?”飛浮又問。 江茗搖了搖頭:“大概已經(jīng)有些頭緒了,只是不愿相信,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罷了?!?/br> 江茗的眼睛已經(jīng)在前幾日便恢復(fù)了,如今張赫來了,這才和飛浮演了這么一出戲——摘去眼罩順理成章,又能不引起他的懷疑。這人在掉以輕心的時候,敲著邊鼓問些似是而非的話,便能從神態(tài)中知道些什么。 江茗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擱,杯底發(fā)出“嗑噠”一聲。她轉(zhuǎn)身對飛浮說道:“去信問問,那幾艘船什么時候能弄好?!?/br> “是?!憋w浮應(yīng)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每次在寫到江茗看不見要和楚楚見面的時候,我腦海里就會自動浮現(xiàn)紫薇的那一段——一個破碎的你,怎么來拯救一個破碎的我! 為了不寫出這么狗血的劇情,咱們就不要破碎了,快點好吧。反正就是被砸了下腦袋而已……我以前摔到后腦勺,也不過就是醫(yī)院里躺了一晚上,短暫失憶罷了。 于是今天還有第三更……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冷小露、小郎君快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戀戀青檸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三更) 二十日之后, 臨安府尚未天明, 碼頭的船塢里便有十余艘船披著霧靄出航了。 今日是大霧,海面上一面朦朧, 聞云站在甲板上,好似整個人都落入了不可預(yù)知的境地。周身都是白色的霧氣,層層將她包裹, 沾濕了她的紗裙。 即便是夏日,一到了海面上便仍是一片涼意, 她伸手摩挲了下自己的雙臂,試圖蹭出些暖意。 身后有人走來,給她披上了一件男子的長衫。 張赫看了她一眼, 嘆了聲氣, 說道:“其實今日你原本可以不來的。” 聞云聽了這話,笑道:“我若是不來, 誰能相信這出去的是盈袖坊呢?” 華京城里都傳,這聞云做生意做的膽子大了,竟然帶著京城里盈袖坊的姑娘們,要去那繁盛的臨安府和當(dāng)?shù)氐母杓儽仍嚕纯凑l才是這大胤最厲害的歌坊。 聞云做噱頭做的足,為求一勝,竟然包下十余艘大船,不惜一擲千金,請臨安府的百姓官爺們都來船上坐坐,聽聽小曲兒。前些日子, 臨安府的海旁,那可是熱鬧非凡,無數(shù)人都擠破了頭,就想來看看這華京城里最有名的盈袖坊。 因著閩州航線不暢,連帶著臨安府的船也大多停泊了。每日早晨,這十余艘大船便浩浩蕩蕩的開到遠(yuǎn)處,轉(zhuǎn)個兩圈再回來。今日便也如同往常一般,只不過這船上,沒有一個盈袖坊的姑娘。 “既然做戲,便要做足。我們做這行的,總是要讓官人們都開懷,好似心里獨中意他一個似的?!甭勗瓶吭谀绢^圍欄上,她理了下鬢角處被海風(fēng)吹亂的碎發(fā),殷紅的嘴角勾了一下,緩緩說道:“可大抵是騙的人多了,便被人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br> 這話雖然粗俗,但從聞云嘴里說出來,就像唱了首婉轉(zhuǎn)的小曲兒似的。 張赫跟著笑了:“你這不是挺有情有義的嗎?” 聞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名公子有心,替我安置了盈袖坊的姑娘們,我原本也是受他恩惠,自然要投桃報李。這和情義有何關(guān)系?” 張赫拍了下手:“各人用心不在一處罷了。我也愛去水碼頭上找些流鶯,每個都是我的相好的,我都喜歡,可我心也不在她們身上就是?!?/br> 聞云輕輕點了下頭:“她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便是了,大家不過是逢場作戲,各取所需?!?/br> “你這么說,我銀子都是白花了?”張赫笑道:“我都快以為自己是情場老手了?!?/br> 聞云笑的肩膀微微聳動:“說不定真是呢?!?/br> 張赫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聞云:“這是公子給你安排的去處,今日船換了之后,你就去這里便是,錢銀都給你備好了,下半輩子不愁。日后稍微收斂些,不然以你這說話的腔調(diào)和長相,到時候又讓人盯上,鬧起來萬一被人認(rèn)出來?!?/br> 聞云接過紙條:“知道了?!?/br> 這便是她今日穿的如此華美的原因,自此之后,華京城盈袖坊的聞云,再也沒了。 船開到海面正中,張赫這便喊了人來,將船上的各類裝飾皆都撕扯掉。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以方便簡潔為主,看著華美,實際脆弱不堪。 遠(yuǎn)處傳來哨響,但霧實在是太大了,根本看不見前面是什么人。有船員急匆匆的跑過來,對張赫說了兩句,張赫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