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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去勸勸宛小姐,若是府里沒這么多東西,難不成還不嫁了?” 江茗笑了笑:“容我想想?!闭f完,她便和殷楚兩人走出了江府。 兩人走在路上,殷楚思忖半天,這才問道:“方才若是我同她去了,你怎么辦?” 江茗回道:“不怎么辦,明日休書拿來,天大地大,各自為家?!彼戳艘蟪谎郏终f:“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去?!?/br> “為何?” 江茗想了想,往殷楚那邊靠了靠:“相信你,知道你不是個為美色所迷惑的人?!?/br> 殷楚笑著搖頭:“江宛美嗎?” “至少比我好看?!苯鸬?。人家那是女主的配置,自己只是個女配的配置,能比嗎? 殷楚端出了那副慣用的無賴嘴臉:“自然不比你好看。本王娶妻,當(dāng)然要娶最好看的那個,不然如何配的上本王的容貌?” ………… 翌日早晨,江茗起來的時候殷楚已經(jīng)不在身旁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剛要起身,卻看見枕頭旁放了一個小小的艾虎,正是用艾草、竹子和鐵線編的。 竹子削成小小的細條,邊角磨得圓潤,一絲突兀都無。艾草新鮮,散發(fā)著清香。 江茗將那艾虎拿起來,放在掌心,仔細看了又看,這鐵線走的方向,竹子彎的角度,和老頭子編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但不如老頭子編的那般精巧,有些地方仍能看出笨拙。 她猛地坐起身,四周看了看,這屋子里除了殷楚,還能有別人進來不成? 江茗心里揣著事兒,收拾好之后便要去晉江書社,路上卻遇到了哈欠連天的孫喻,他正同身邊的下人說著話。 那下人說道:“孫叔,您怎么今日精神這么差?” 孫喻打了個哈欠,搖了搖手:“別提了,昨個兒半夜,世子突然來了,我正睡著覺呢,他非拉著我學(xué)編艾虎。我說我編一個給他就算了,他不肯,非要自己編。我教到雞都叫了,他這才編出來個差不多的。我這就沒睡。” “世子編艾虎做什么?” “誰知道呢?這都是我們那時候的老人才玩的,許久都沒人提了。世子小時候我還給他編過好幾個,這些年了,也沒見著他再要,誰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來這么個事兒。折騰的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日萬完成! 江宛:以前一個江茗氣我就夠了!現(xiàn)在她還帶著世子一起來氣我! 江茗:╮(╯_╰)╭ 殷楚:幸好我反應(yīng)快!求生**極強! 感覺這兩天有點寫的不好,我在深刻的反省。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核桃 5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核桃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mmer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暖暖花開 20瓶;煎餅果子 2瓶;17972420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一更) 原本江茗今日要去水碼頭, 但她方整理妥當(dāng),就看見孫喻急急忙忙的沖了過來, 神色緊張:“世子妃, 王爺清醒了!” “王爺……清醒了?”江茗心里咯噔一下。 她方來府里曾見過昭南王, 但那時他神志混沌,甚至連殷楚都認不出來。如今這突然清醒了, 自己完全不知道他是個什么路數(shù), 殷楚又不在府中, 萬一自己漏了餡兒可怎么辦? 江茗斟酌稍許,開口說道:“我這就去,孫叔可知道世子在哪兒?父親難能醒了,也快些與他捎個信兒,讓他快些回府?!?/br> “好?!睂O喻一口應(yīng)下。自打世子妃嫁進來, 王爺還沒仔細看過呢, 若是能看見世子和世子妃一起,說不定病都能好上大半。 江茗走到昭南王所在的地方,院門口是個拱門,兩側(cè)白墻灰瓦, 從外面看那樣子就像個團扇扇面, 里面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木椅上,神色安詳。 其實之前江茗來看的時候,昭南王也是這幅樣子。他雖神智混沌,但平日里十分安靜,也不像外面說的似的發(fā)瘋。白日就是坐在這把椅子上面, 抬頭看著天,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是茗兒嗎?”昭南王突然開口說道。 “是。父親?!苯鴳?yīng)了一聲,抬腳走了進去。她聽殷楚只叫父親,便也跟著如此。 江茗長這么大頭一次見家長,還是假結(jié)婚的家長,心里未免有些忐忑。但她想到昨日殷楚在江府時,同衛(wèi)氏說起話來那個輕車熟路,便受到了些許鼓舞。雖然說起演戲自己定然不如殷楚,但總也不能太差吧! 她深吸了兩口氣之后,臉上掛起笑意,從容走到昭南王面前行禮:“父親?!?/br> 昭南王點了點頭,讓人搬了把椅子過來給江茗坐下,這才緩緩開口:“華京城不比臨安府養(yǎng)人,你住的可還習(xí)慣?” “回父親的話,一切都好。”江茗恭敬回道。 昭南王年紀應(yīng)同靖文帝差不多少,可他看上去要蒼老許多??伤哪佑趾鸵蟪泻芏嘞嗨浦帲约哼@般看著,好像就能猜到殷楚年邁之后的模樣了。 但昭南王和殷楚又有很多地方不同,大抵是殷楚隨了母親。但說起氣質(zhì)上,昭南王更為平和舒緩,有種飽經(jīng)滄桑之后的疲乏。殷楚卻說不好,時而說些玩笑話,時而又溫柔熨帖,讓人摸不清。 昭南王說道:“聽孫喻說,茗兒是方才被鎮(zhèn)國大將軍找回府的。江衡脾氣有些沖,時常得罪人,又總想著保江家的顏面,你當(dāng)是從他那兒吃過不少苦頭?!?/br> 江茗低下頭,這昭南王雖是平日里糊涂,但看人卻準。江家簪纓世家,自小嫡子們就是同皇子玩在一起的,想來昭南王同江衡也算是舊識。 昭南王微微笑道:“茗兒莫怕,如今你是昭南王府的媳婦,他管不了你。若是日后他再兇你,便頂回去,說是我準了的?!?/br> 這么聽他說話的語氣,倒真的有幾分殷楚的感覺。有其父必有其子。 江茗應(yīng)道:“父親如今在延慶道。” 聽到江衡在延慶道,昭南王微微的嘆了口氣:“北胡難收啊?!彼粗终f:“看看,我這好不容易清醒一次,在這里說什么話呢?茗兒,你的養(yǎng)父叫什么名字?” “回父親,養(yǎng)父名叫陳釗。”江茗裝的客客氣氣。 “陳釗……”昭南王將這名字嚼在口中,過了片刻,他又問道:“他如今可好?” 江茗只當(dāng)他是閑話家常,便說道:“養(yǎng)父已經(jīng)去世了。” “他應(yīng)該是個很好的父親?!闭涯贤跻膊恢醯模蝗幻俺隽诉@么一句。 “是,他是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