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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已經(jīng)漸漸昏黃。冬日的天,總是格外短暫,好似誠心不想讓人舒坦,日頭一落,寒氣俱都上來了。 江茗裹緊了外衣,先去了衛(wèi)氏的房里。 衛(wèi)氏本就在等江宛,不知她去了這么久,怎得還沒回來?又想著她帶了那么多東西出門,別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擔(dān)心之余,未免有些焦躁。 江茗進(jìn)來的時候,衛(wèi)氏聽見腳步,抬頭只看見一個身影,便喚了一聲“宛兒”。 因著她這聲著急,江茗心里反而愈加篤定了。 江茗走上前去,嘴里說著:“娘,jiejie還沒回來呢?” 衛(wèi)氏見是江茗,眼中有些失望的神色,她應(yīng)了一聲:“原來是茗兒啊,我這眼睛竟有些花了。” 江茗往衛(wèi)氏身旁蹭了蹭,衛(wèi)氏身上總是有股瓜果的暖香,聞著讓人舒服愜意?!胺讲盼以趬壑t票號門口,好像看到j(luò)iejie了。不過人多,興許也是看錯了?!?/br> 聽到江茗提起票號,衛(wèi)氏心里稍安,看來宛兒應(yīng)只是耽擱了些時間,畢竟要先去當(dāng)鋪,再去銀莊。自打江宛出門,她也有些后悔。這等事情理應(yīng)是吩咐下人去做的,哪里有讓未出閣的女子去的?讓人看了去,不知道又要添什么口角。 江茗看著衛(wèi)氏的神色,繼續(xù)試探道:“今日壽謙票號門口可熱鬧了。因著太和樓開張,聽聞在壽謙票號存銀子,能提前定制首飾。當(dāng)日懷寅公主那身行頭,真是好看極了,華京里的貴女們都想著也做一套呢。jiejie這么好看,想來若是有太和樓飾物的陪襯,便愈發(fā)不得了了。” 衛(wèi)氏怕江茗誤以為江宛是去做首飾的,好似自己厚此薄彼似的,便解釋道:“宛兒是去幫娘親存銀子的,并非去太和樓定制首飾。那日你也聽了,你父親是要為山西捐銀子的。他本就是延慶道主使,自然要多捐些的?!?/br> 她說的正是實(shí)情,雖崔貞只捐了小四百兩,其他官員也只瞄著這個數(shù)字去,但江衡卻開口就管衛(wèi)氏要一千兩。衛(wèi)氏自己這里還有些銀子銀票,剩下的便讓江宛拿了首飾去典當(dāng),待取了之后一并合算。 江茗想了想,又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jiejie平日定然少出門,不然也不會趕著今日去壽謙票號了?!?/br> 衛(wèi)氏不解:“茗兒為何這么說?” “因著太和樓的風(fēng)光,壽謙票號今日人滿為患,想要存把銀子,可是要等些功夫?!彼捯粢宦?,見衛(wèi)氏眉頭微微蹙起,便又說道:“所以jiejie到這時候,還沒回來呢。” 原本華京當(dāng)中,諸人常去的便是那福來銀莊,江府的諸多進(jìn)出項(xiàng)也都是在福來銀莊,江宛自然知道在何處。為何今日偏生要去壽謙票號? 衛(wèi)氏心里疑惑,又聽江茗提起太和樓,猛然想到江宛今日確實(shí)是來同自己說了太和樓的事情。當(dāng)時自己讓她再等等,并未答應(yīng)。難不成她…… 不能,這是江府的大事兒,宛兒平日極有分寸,斷然不能這么做事。 衛(wèi)氏自我寬慰了幾句,再抬頭看江茗,笑得有些干巴巴的:“興許果真是人多,耽誤了。” 江茗見狀,心里有數(shù),便不在此處久留,回了自己的小院。她估摸著自己方才說的幾句話,衛(wèi)氏仔細(xì)聽了,定然會派人去尋江宛。即便不尋,也不知道江宛如何才能補(bǔ)這個天大的漏子。 她心里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誰給江宛這么大的勇氣,竟然拿著江衡的面子,去給自己做首飾。 憐鶯見她回來,連忙張羅飯菜,今日桌上排了一道東坡脯,正是臨安府的一道名菜,廚子特地學(xué)了給江茗開胃的。 魚rou切成條腌過,早已風(fēng)干兩日,江茗上桌時才入鍋煎炸,趁著金黃酥脆的時候吃,麻油香氣撲鼻,伴著花椒的味澤入口,舌口盈香。 江茗伴著蘿卜鮮吃著,又讓飛浮去把前兩日自己糟的蟹和鵪鶉rou拿出來,擺了一小桌。江宛那頭如何心緒她是不知,但享用美食這件事兒,她是從來不落于人后的。 江茗也不喜歡下人伺候的太緊,比如說這糟蟹,明明就是手抓著自己吸/吮來勁兒,要讓下人越俎代庖的把rou都剔出來,就太沒意思了。況且她也沒那個愛好,吃飯的時候邊上一群人緊盯著你一個,感覺尷尬癌都要犯了。 她這小院里規(guī)矩也沒那么多,雖然一開始給了惜雋個下馬威,但那也是她自己撞到槍口上的。江茗對下人向來寬泛,自己吃飯的時候只讓飛浮在一旁,憐鶯便帶著小丫鬟們也去吃飯。 她這邊美滋滋的嘬著糟蟹,窗戶卻被猛地推開,一個人影翻了進(jìn)來。飛浮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一把擒住來者的胳膊,欲要按在地上。 “是我。”那人出聲,是個男的。 江茗嘴邊還咬著蟹鉗子,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冒了一句:“怎么是你?” 飛浮手下一滯,略帶詢問的看向江茗。江茗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飛浮放人。 飛浮一松手,那男人抖了下手腕,走到桌前來,施施然坐下,目光在桌上掃了一圈,十分熟稔的說道:“給我也來個盤子?!?/br> 方才一聽聲音,江茗就知道了七八分,如今這人靠的近了,加上那自來熟的語調(diào),江茗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世子爺,你混飯吃,好歹也走正門吧?” 殷楚沖她笑了笑:“我走正門,他們能讓我進(jìn)來嗎?” 江茗回道:“我想著,咱們兩個也沒熟絡(luò)到這種程度吧?”她沖飛浮使了個眼色,飛浮了然,去門外提防別人進(jìn)來。 江茗這時才發(fā)現(xiàn)殷楚臉色不好,他嘴唇有些蒼白,發(fā)髻也凌亂不堪,左手一直垂在一旁,動也不動。 “世子爺這是又被什么沒用的小玩意兒傷著了?”她問道。 殷楚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有酒嗎?” “沒有?!苯纱嗬涞幕氐?。 殷楚長長的出了口氣:“你這糟味太香,我恰巧路過,一個沒忍住就翻了進(jìn)來?!?/br> 江茗信就有鬼了,糟味味道再大,她也是在房間里面吃的,哪能傳到外面去?殷楚是狗鼻子嗎?這樣都能聞到?她夾了塊糟饅頭遞給殷楚:“那你就快點(diǎn)吃,吃完快走?!?/br> 殷楚沖她笑笑,接過炸的金黃的饅頭咬了一口:“好吃。你這廚子哪里請的?下次也給我弄一點(diǎn)來?!?/br> 江茗皺起眉頭,殷楚這模樣顯然是受了傷,這才翻進(jìn)大將軍府的后院。后來大抵是看見自己,憐鶯她們又都下去了,這才進(jìn)來??伤麨槭裁磿軅?,還一定要躲起來?是有什么人在追他?可又是什么人敢追個世子? “不明不白的人我是不留的”,江茗冷聲說道,“上次謝謝你救我,但我記得我是給了銀子的?!?/br> 殷楚抬眸看她:“那不是轉(zhuǎn)手就捐給山西了嗎?” 江茗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攢下的一千兩銀子,她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為什么翻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