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減少，但是包圍圈也在慢慢變小，蘇長安不管外圍的蝕蟲，開始死死限制內(nèi)圈的蝕蟲的行動，將包圍圈始終保持在半徑四五米的樣子，后面的蝕蟲被前面定住了蝕蟲擋著，擠成一團，即使在轟鳴的暴雨中還能聽到他們蠢頭蠢腦的嚎叫。

“白墨，你上次使出來的那個能量漩渦，還能用么？”蘇長安問。

白墨一劍劈出去，把兩匹蝕蟲的頭撕得稀爛，一邊說：“當(dāng)然能用，又不是你買的牛排還會過期?！?/br>
“我的意思是讓你現(xiàn)在用，廢話很多啊你?！?/br>
白墨囧，誰敢跟您比廢話多？

白墨發(fā)現(xiàn)，如果腦海中出現(xiàn)蘇長安的樣子，他的七殺總是能揮得特別順。就好像現(xiàn)在，當(dāng)他腦內(nèi)浮現(xiàn)出蘇長安喋喋不休的各種廢話，幾乎是在不知不覺中，七殺的光線就漸漸有了弧度。

七殺劍芒彎曲成一個好看的角度，如夢似幻，由慢變快開始旋轉(zhuǎn)，白墨站在漩渦的中央，身影漸漸模糊，被叫絞進劍芒中的蝕蟲四散的血rou擋住了。

蘇長安站在亭子上，看著蝕蟲的氣息越來越少，直到最后徹底消失。他不敢掉以輕心，立刻蹲下身來檢查貪狼的槍身，貪狼放水是沒錯，但是長時間在雨中戰(zhàn)斗，可能會影響貪狼射擊的精度，他想了想，給貪狼換好彈匣，又將很久都沒有用過，但是仍然妥善做了保養(yǎng)的標(biāo)配雙槍從防水的武裝袋中拿了出來。

結(jié)果，他剛剛拉上雙槍的槍栓，雨漸漸停了。

蘇長安和白墨同時聽見了熟悉地機械女聲：“您的測試結(jié)束?！?/br>
☆、裝慫會不會（下）

蘇長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白墨已經(jīng)回到了他身邊，七殺的光芒隱去,白墨蹲下身,幫著蘇長安收拾裝備，把貪狼和雙槍卸掉彈匣裝進武裝袋,淋了這么一場雨,四把手槍都需要徹底做保養(yǎng)。

蘇長安裝好了槍,和白墨一起坐在亭子邊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聽見程莊的指示。

“教授怎么回事兒？”白墨問。

蘇長安向門口望了一眼,說：“門給我們打開了,先出去吧。”

白墨一愣。

模擬場的有兩層大門，一層是外部進入的門，進入了之后做身體掃描和數(shù)據(jù)錄入，然后再經(jīng)過一道門到達場內(nèi)，接著，要繞過一面幾乎和墻壁等高等寬的離子屏幕，才最終到達場中。

所以，身在場中的人，如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到兩扇門中的任何一扇。

白墨并沒有問蘇長安：“你怎么知道門開了?！?/br>
他跟著蘇長安繞過屏幕，門果然是開著他。

白墨一把拉住了蘇長安。

“怎么了？”蘇長安奇怪地說。

白墨死死握住蘇長安的胳膊，湊近了去看他眼睛，用rou眼看似乎沒有什么異常，但是如果仔細看，卻總是覺得那黑色的瞳仁深處，有隱隱的紫色流轉(zhuǎn)。

“你的眼睛，有沒有哪里難受？”白墨問。

蘇長安不明所以，他眨了眨眼睛，說：“沒??？”

“那你告訴我，剛才你在訓(xùn)練場，怎么知道外面的門已經(jīng)開了的？”

這一下，輪到蘇長安愣住了。

怎么知道的？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當(dāng)時并沒有多想，白墨問老爺子為什么沒指示，他下意識地就看了一眼門口，然后，他就看到了門開著。

他透過了遮擋住幾乎整面墻，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兩扇門的屏幕，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屏幕后面的門。

蘇長安倒抽一口冷氣。

蘇長安猛地想到了剛才在厚重的雨幕里，他也是透過了黑暗和雨幕阻擋，真切地看到了蝕蟲，還清楚地看到了白墨。

不是單純地看到了他的身影，而是看到了他的表情、他的動作，那些細微的不應(yīng)該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看到的東西。

他開始以為，那些微小的表情只是他的錯覺，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可能真的有問題。

他突然又想起了差不多半年前，他剛剛用了古方?jīng)]多久的一天，他在鏡中看到自己的眼睛流淌著紫色的光芒，從眼眶中慢慢往外爬。

蘇長安突然哆嗦了一下，那個場面太怪異，他雖然一直告訴自己，那是自己看錯了，但是那個情景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先……先出去吧，聽聽老爺子的意見?！碧K長安說，希望老爺子見過相同的案例，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兒。

出了兩扇門，訓(xùn)練場的控制室里，程莊站在控制臺前。

他臉上帶著近乎狂熱的神采，手指在控制臺上飛快地輸入一條條指令，嘴里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老爺子?！碧K長安叫了一聲。

程莊好像突然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盯著蘇長安。他的眼神中有種隱約的瘋狂意味，讓蘇長安平白打了個哆嗦，白墨身為刃，更加敏感，幾乎是立刻就拉著蘇長安退后了一步。

看到他們后退，白墨幾乎是擺出了防御的姿勢，程莊才突然怔了一下，一個哆嗦反應(yīng)了過來。

“你們過來看?！背糖f嘆了口氣，讓出了屏幕的位置。

白墨和蘇長安湊上前去，屏幕中播放的是剛才他們戰(zhàn)斗的畫面，蘇長安在畫外，但是能看到貪狼的子彈拖曳這細碎的白光沖入鏡頭，釘進蝕蟲的眉心。白墨手中的七殺如靈蛇出洞，從各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切開蝕蟲的頭頸。

“白墨的七殺在攻擊范圍內(nèi)，劍鋒的走向靈活了許多?！背糖f指著那些變幻莫測的劍氣說：“我這里掌握的資料中，大概兩周前，白墨的七殺攻擊方法只有兩個，一種是直線攻擊，攻擊七殺劍光范圍內(nèi)的蝕蟲，殺傷的方向也只在一條直線上，另外一種，是不久前你們自個測試的時候七殺新進化的螺旋攻擊，這種攻擊方法，制造一個力量漩渦，將漩渦范圍內(nèi)的蝕蟲全部絞殺。”

“但是剛才，”程莊放大了屏幕上的畫面，說：“七殺的直線攻擊的時候，筆直的劍光分裂出各個方向的劍氣，將直線邊沿的蝕蟲也納入攻擊范圍?！?/br>
程莊恢復(fù)了畫面，對白墨說：“你的進化速率未免太快了。我知道，對于你來說，進化的步伐不嫌快，但是你要為蘇長安考慮一下?！?/br>
“什么意思？”白墨問。

程莊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向蘇長安：“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的命中率是多少?！?/br>
蘇長安搖搖頭，程莊看著他，說：“除了第一輪的三十頭蝕蟲，你打偏了一槍以外，再無失手，命中率接近百分之百?！?/br>
蘇長安不知道程莊是什么意思，也不敢開腔。

“我問你，剛才射擊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蝕蟲？”程莊問。

蘇長安想到自己眼睛詭異的情形，點了點頭。

“剛才我給你們的情境，按理說，你們在十分鐘內(nèi)陣亡是最正常的情況，算上白墨曾經(jīng)在沒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