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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簡直無趣?!?/br> “你懂什么啊,我聽說薄希來之前,跟那個女人是一起的?!?/br> “得罪崔爺?shù)哪莻€女人?” “是啊,聽說是被騙了一大筆?!?/br> 那邊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薄希半闔著眼,心里琢磨起別的事情。 東哥從座位上站起來,到薄希的面前站定:“你這幾天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大家的生活節(jié)奏,到時(shí)候會有人帶著你去交易,你什么都不要問,跟著做就是?!?/br> 那邊的東哥發(fā)了話,終于有人肯開口:“東哥,這人都不敢跟著大家一起燙幾口,到底靠不靠譜?。俊?/br> 東哥冷冷看了起哄那人一眼:“靠不靠譜是他.媽你說的,你是東哥,我是東哥?不然這位子給你來?” “那叫他燙幾口嘍?”那人像是故意的,也不在意東哥生氣不生氣。 氣的東哥直罵人。 薄希眼眸中似有光芒閃過,他唇角微微勾起。這東哥看起來很生氣在罵人,其實(shí)眼底并沒有幾分怒意,反而是順坡下驢,順著那人的話,話里話外也有叫薄希吸幾口的意思。 罵了會,東哥試探的目光看向薄希這里:“老弟,你看,你是新來的??偸且硎颈硎镜模蝗??” 一下子,包廂內(nèi)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薄希的身上,其中當(dāng)然也不乏看好戲的人。 薄希一來,很快得到了東哥的面子,而且背地里找他麻煩的,餓都被他暗暗收拾掉,論起來在座的也真沒幾個敢去招惹他的。 看著東哥出面,自然解氣不少。 “我說過,不碰?!北∠F届o開口,“你們大概不了解我,我說過不碰,就是絕對不會碰?!?/br> “哪怕你刀架在我身上。” 最后一句話他說的慢極了,黑眸在暗處涌出一股戾氣,薄希向來我行我素慣了,說出口的話也十分的挑釁。 東哥皺起眉,多少也有些不快。 “兄弟,你這樣我可不能信任你啊?!睎|哥說道,手指間夾得煙抖落了灰塵,落了一地灰燼。 薄希不是很在意:“你可以換?!?/br> 氣氛跌至冰點(diǎn),東哥手里的煙都攥的變了形。沉默了會,他突然大笑:“這要是三年前我都未必能容忍你,不過我倒是從你的身上看到我當(dāng)年的影子?!?/br> 東哥一笑,其他人自然放輕松,連忙奉承著,什么薄??杀炔簧袭?dāng)年的東哥之類的話不絕于耳。 之后的幾天也沒什么特別的,跟平常一樣,薄希并不是很喜歡抽煙,所以偶爾會當(dāng)著他們的面做做樣子。 眼看著運(yùn)送貨的時(shí)間越來越近,東哥跟其他人也小心地應(yīng)對著。 他們擔(dān)心的不是買家的問題,而是中途有條子出現(xiàn),打斷了進(jìn)程。 這天一大早,有人在東哥耳邊說了兩句什么話,他一臉神神秘秘,咬字間隱約聽得到薄希兩個字。 在聽完他說的話以后,東哥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挑眉說道:“有什么證據(jù)?人這幾天我看著,沒出什么錯。” “證據(jù)一時(shí)還沒有,只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跟那個女人掛上鉤,東哥,你覺得他有幾分可信度?” 東哥聞言,突然沉默。 熊夏的名聲在他們這一片已經(jīng)臭了,但東哥等人也沒將她和警察掛上什么聯(lián)系,畢竟為崔爺賣命的人,怎么會是跟警察有關(guān)。所以他也不覺得薄希是警方派來的人。 “東哥,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蹦侨搜壑樽拥瘟锪锏剞D(zhuǎn)動,說著,“我看這次送貨,還是不派他去為好?!?/br> 東哥有些動搖。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shí)間,當(dāng)著一大桌子的人的面,東哥狀似隨意地對薄希說了句:“明天送貨的事情,你先別插手,你看怎么樣?” 薄希眼眸一抬,黑眸像是暴風(fēng)雪后的湖面一般平靜。 他不甚在意:“可以?!?/br> 只是垂在桌上的指尖卻微微蜷縮起來,薄希斂了斂眼眸,明天的送貨他必須去,但表現(xiàn)越是明顯,恐怕越會被這些人察覺到他的意圖。 于是,他眉頭輕緩舒展,冷笑著:“正好,我也不愿攬這事?!?/br> 第二十五章 包廂里人很多, 對薄??床簧涎鄣木透?,但其中也不少挺欣賞薄希這個人作風(fēng)的, 便開口勸道:“東哥,其實(shí)這也是個好機(jī)會, 可以讓希子證明自己對東哥你是真心的, 絕對不會背叛你?!?/br> 有一個人開了口,其他的也跟著附和。 分不清薄希的意思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實(shí)的,東哥眉頭微微皺起,眼底的眸光意味不明,停頓了片刻,他突然笑道:“你看, 就是隨便跟你開個玩笑,明天這批貨,還是要你來?!?/br> 說完, 他手掌不輕不重地捏著薄希的肩膀, 朝著包廂里的人說道:“只要明天的事情辦成, 其他的事情我們都好說?!?/br>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聲,一個個都壓著嗓子,眼神不善地瞥向薄希。 明天這批貨說重要也很重要,是打開A市東南方向市場的第一步,但說不重要吧,也不是很重要,因?yàn)橹皇且粯缎∩?,貨量和金額都比較小, 如果后續(xù)合作談成,利益才會像是滾雪球一樣源源不斷地滾過來。 薄希懶懶地抬眸,眼波略過在場的眾人,仍然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等飯局結(jié)束,包廂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東哥留住了之前跟薄希一直不對付的人,說道:“你明天跟他一起去,記得給我盯緊他。畢竟來了沒多長時(shí)間,如果明天這事辦成了,以后就是自家兄弟,如果辦不成,你就趁機(jī)?!?/br> 說到這,東哥不再言語。 那人立刻心領(lǐng)神會,點(diǎn)點(diǎn)頭說明白。 夜里,潮濕的氣息透過斑駁破舊的墻壁滲透進(jìn)來,連床鋪上都是黏黏膩膩的感覺。房間不大,此刻開著窗戶,卻沒有風(fēng)吹進(jìn)來,反而更顯得悶熱,床是上下的床鋪。 薄希認(rèn)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干脆睜開眼,他這幾天睡覺都沒脫過衣服,更別說蓋上被子之類的。他的視線淡淡地落在頭頂?shù)哪绢^床板,上面歪七扭八地寫了很多字,因?yàn)闀r(shí)間太久,字跡已經(jīng)變得黯淡。 上鋪的男人鼾聲四起,整個房間里,沒睡的卻并不只是薄希一個。 “希子?!?/br> 黑暗里,有人小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