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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了幾下,終于把內(nèi)心的躁動平復(fù)下來。 姜楚本是想隨意找點事情做打發(fā)時間,卻沒想到,她很快就被書里的內(nèi)容給吸引住了。 她從小被母親管著,只能看母親認(rèn)為大家閨秀應(yīng)該看的書,無非就是什么女德,女訓(xùn),還有詩詞歌賦之類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兵書呢。 姜楚看得津津有味,連馬車什么時候停下了都不知道。 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兵書,時而雙目圓睜,很是驚奇的模樣,時而秀眉微蹙,為書中人的險境擔(dān)憂。 馬車內(nèi)如今是這樣一副溫馨的景象:面容嬌美的少女埋頭看書,俊朗青年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眉目溫柔。 盛允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居然會喜歡看兵書,等姜楚終于意猶未盡地翻完最后一頁,他輕笑著問道:“喜歡看兵書?” ☆、書肆 姜楚下意識點頭,隨后又搖頭,軟軟開口道:“我也不知,我并未看過很多書。” 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看什么樣的書。 姜楚只知道,自己喜歡的肯定不是那些酸溜溜的詩詞歌賦。 “調(diào)轉(zhuǎn)馬頭,去書肆?!笔⒃实吐暤?,聲音冷冷清清,不似面對姜楚時那般溫柔。 馬車夫應(yīng)了一聲,馬車重新動了起來,車輪碾過地面,發(fā)出“轔轔”之聲。 “不去游湖了嗎?”姜楚的思緒還沉浸在剛才看的書里,反應(yīng)比平時慢了許多,看上去有些呆愣。 盛允點頭,長臂一伸,再次把她撈進了自己懷中,用下巴蹭著她細(xì)軟的發(fā)絲,說道:“不去了,今天先去書肆,買你想看的書?!?/br> 姜楚眸子瞬間亮了起來,相比較游湖,她更想去書肆,只是沒好意思提出來。 想起了什么,姜楚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她攪著手指小聲說道:“我,我今日沒帶銀子?!?/br> “用我的?!笔⒃手挥X小姑娘面上的表情實在豐富,真是可愛得緊。 “多謝殿下,我下次還你?!苯肓讼?,她好像存了些私房錢,應(yīng)該夠用來買書的。 盛允捏了捏她的小耳垂,柔聲哄道:“夫妻之間不用算這么清楚,不必還?!?/br> “可,我們還沒有成親???”聽他如此直白的說出“夫妻”二字,姜楚臉頰又有了發(fā)燙的趨勢。 “早晚的事,”盛允突然湊近她,目光有些奇異,聲調(diào)微揚,“難不成你不愿嫁與我為妻?” 姜楚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同樣的問題之前都已經(jīng)問過一次了,偏偏他還要問,真不知羞。 好在這時候車夫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巴鯛敚瑫恋搅??!?/br> 姜楚自以為逃過一劫,歡歡喜喜地準(zhǔn)備下馬車,卻被身后人的長臂一扯,再次跌回了他溫?zé)岬膽驯А?/br> “楚楚,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br> 盛允往日不是這樣胡攪蠻纏的性子,但遇上關(guān)于姜楚的事情,他就莫名很想聽她用溫軟的嗓音,親口回答他的問題,哪怕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姜楚掙扎了下,環(huán)著她的臂膀卻如同銅鐵澆鑄而成的,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無法,她只能閉著眼睛,紅著臉小聲道:“我愿意,我愿意行了吧?!?/br> 盛允心知他要是再纏下去,這丫頭怕是要惱了。只好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并彎下身子幫她把衣裙的褶皺順平整。 “走吧?!笔⒃事氏认铝笋R車,隨后牽著姜楚的手,扶著她下來。 二人的侍衛(wèi)和婢女跟隨在他們身后。 姜楚還在賭氣,而且這又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想被人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便輕輕甩了甩手。 盛允見不得她皺眉,雖然舍不得那樣柔軟的觸感,卻還是松開了她。 兩人并排走近書肆,剛進去就聞到了nongnong的墨香和書香。 書肆一樓人雖多,但眾人都很安靜地挑著自己想要的書,無人吵鬧。 盛允不喜人多的地方,直接帶著姜楚踩著胡梯去了樓上。 姜楚正專心挑選自己想看的書,忽的感覺左臂被人撞了一下,她抬頭望去,站在她左邊的少女沖著她驕傲地?fù)P了揚下巴。 “抱歉。”雖然說的是道歉,但少女的語氣可沒有半分誠懇。 ☆、落荒而逃 姜楚不知她的敵意從何而來,懶得理會她,換了個地方繼續(xù)挑書。 可誰知,那討人厭的姑娘再次“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姜楚俏臉微沉,“姑娘何意?” “不過就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姑娘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你的身子還真是嬌貴呢?!鄙倥碇[黃色衫裙,外面套了件薄荷綠繡金紋褙子,頭上斜插著嵌綠寶石點翠珠花金釵,梅花白玉簪。 富貴有余,卻顯俗氣。 容貌清秀,面上的驕縱卻為她添了幾分刻薄。 兩人說話聲音都不大,并沒有傳到旁人耳朵里。 盛允在另一邊挑選適合姜楚看的兵書,并不在場。 姜楚眉心堆起了小山,卻還是沒說什么。 就在那名少女以為她是好欺負(fù)的軟柿子,正要再次發(fā)難之時,姜楚突然走過去,朝她腳背上踩了一腳。 這一腳用上了她十二分力氣,比這少女之前撞她疼多了。 姜楚學(xué)著少女剛才的樣子,毫無誠意的道歉:“抱歉,沒看到?!?/br> 她重活一世,城府雖說不能快速變深,但她跟前世最大的不同就是,遇到事情不會再一味的忍氣吞聲。 驕縱少女何時吃過這等暗虧,她當(dāng)即指著姜楚的鼻子罵道:“你!姜楚你居然敢踩我?” 姜楚倒是一愣,她居然認(rèn)得自己? 可記憶中,并沒有這名少女的身影。 “你是何人?”姜楚確定自己不認(rèn)得這名少女,秀眉微蹙,開口問道。 那少女眼神游移不定,揚了揚下巴說道:“本姑娘的名諱,你一個小小的臣子之女不配知道?!?/br> “你是......容裳郡主?”姜楚從她這句話中,很快就推斷出了眼前人的身份。 她既然敢說“小小的臣子之女”,就說明她應(yīng)當(dāng)是出身皇家。 皇家公主郡主都不少,但大都溫婉柔順,只有容裳郡主...... 容裳郡主盛吟雪是福王之女,出了名的囂張跋扈。 “你!既然知道了本郡主的身份,還不趕緊磕頭謝罪?”盛吟雪高高在上的說道,氣勢凌人。 姜楚正欲再說些什么,目光移到盛吟雪身后,眼睛驀地一亮。 “你讓她對你磕頭謝罪?”低沉的嗓音在盛吟雪身后響起,帶著nongnong的寒意。 “什么人敢多管閑事?”盛吟雪不耐煩的說道,可等她轉(zhuǎn)過頭看到來人是誰,眉心猛地一跳,渾身的氣勢瞬間萎靡了下去,“皇,皇叔?!?/br> 姜楚心生疑惑,為何這容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