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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重要的。” 褚年的心情跟被人用缸悶了半小時腦袋差不多,憋氣到無以復加。 好在沒忘了現(xiàn)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什么“看見你我就知道褚年不值得”,哼,我怎么了?這次讓我告訴你,我好著呢! 池新的公司規(guī)定的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半,各部門都會有人加班,從六點到晚上十一點不等。 五點四十的時候,陳潞拿著些材料到了市場部,然后她借口自己要等上樓的電梯一直滯留在十九樓。 六點,余笑從辦公室里出來,走出市場部,來到了電梯口。 陳潞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她身前,等著上電梯。 她本以為自己能跟著褚年一直到地下停車場,然后找機會問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卻沒想到對方在一樓就走出了電梯。 陳潞不明所以,也跟著走了出去。 “老公~!” 余笑隨著聲音看過去,就穿著寶藍色連衣裙的“女人”遠遠地對自己招手。 她的腳下一頓。 褚年站在原地,隨著余笑走近,她看見了余笑身后的陳潞。 于是他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了起來。 “老公,我來接你下班啦!” 嬌小的身體本來就很白,被寶藍色的真絲面料襯得越發(fā)白的幾乎透明,淺淡的五官顯出了原有的秀美,一雙眼睛亮亮的,像是有光隱藏在深褐色的眼睛后面。 在這個瞬間,余笑仿佛看見了四五年之前的自己。 她越走越慢,在對方主動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忍不住給了一個擁抱。 被突然抱住的褚年也呆了一下,然后他越過寬闊的肩膀看著“陳潞”,露出了一個自以為風輕云淡的笑容。 第39章己所不欲就給你 腳上踩著一雙坡跟涼鞋,褚年“噠噠噠”地挽著余笑往外走, 嘴里得意洋洋地說: “哼, 斬敵于馬下?!?/br> 余笑任由他掛著, 相比較現(xiàn)在覺得自己演技足夠問鼎奧斯卡的褚年, 她為了扮演好“褚年”這個角色曾經(jīng)花費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 在情緒的短暫爆發(fā)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丈夫”。 誰也看不出來她的心里其實并不平靜。 “這次的衣服買的不錯?!?/br> “找了傅錦顏?!毕肫鸶靛\顏,褚年的臉色有點僵硬,他可沒忘記之前選衣服的時候, 傅錦顏是怎么如猛虎下山一樣把他手里那件紅色蕾絲裙子給奪走的。 天知道他選出那條裙子是做了多么強大的心理建設(shè)。 “我還被教訓了一頓說懷孕不能化妝……”褚年的抱怨在再次看到陳潞的時候戛然而止。 他下意識拉近了余笑的手臂。 “褚經(jīng)理?!?/br> 陳潞只是跟“褚年”打了聲招呼。 褚年并不會誤會對方在叫的是他, 因為那雙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他身邊的人。 從前陳潞看他的時候總是像是藏著霧一樣,東西都藏在后面,由得他去琢磨,現(xiàn)在不一樣了。 “陳組長。” 陳潞右手抬起來攬著自己的左臂,低頭,嘴角是淺笑: “褚經(jīng)理, 我看見你才想起來,今天那份宣傳文案的修改意見您看到了么?好像還有幾個問題得處理……褚太太,不好意思,一提工作我就忘了還有別人在?!?/br> 被叫“褚經(jīng)理”的余笑靜靜地看著陳潞, 她曾經(jīng)一度很恨她, 這種恨意幾乎要超過了她恨褚年, 這種恨意在那天陳潞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消散了, 甚至, 余笑還有幾分欣賞這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 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的欣賞也是十分廉價了。 “陳組長,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那份修改意見我趕在下班前已經(jīng)做好發(fā)回給了宣傳部,現(xiàn)在我應該陪著我愛人去吃飯了。” “愛人”兩個字,余笑說得略重。 瞬間,褚年覺得自己的心尖兒發(fā)燙,像是被人用熱乎乎的手捧了一下。 “褚年”語氣里的拒絕之意比他們身旁的墻還要明顯,陳潞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當然不會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大吵大鬧,定定地看了這對“夫妻”一眼,她揚起頭轉(zhuǎn)身走了。 “還吃上次那家日料吧?你能走過去嗎?”余笑剛剛就覺得褚年挽著自己是在借力走穩(wěn)。 新鞋夾腳的痛,誰嘗過都忘不掉,哪怕?lián)Q了個身體。 褚年還沒回過神兒來,看著空空的前方,他抬頭看著余笑。 “我突然明白了?!?/br> “明白了什么?”余笑對今天的褚年異常地有耐心。 褚年猛地回神兒,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是去吃日料對吧?” 等餐的時候,余笑突然說: “我記得我說過是讓你自己把她解決掉的,可你沒解決好,還有你自己的媽……怎么都成了我自己解決了?” 褚年的媽,除了被褚年罵走之外就是由她出面趕走,今天的陳潞,褚年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來解決她,結(jié)果也是被余笑打發(fā)掉的。 “能者多勞嘛?!弊呱裰须S口回答了一下,褚年立刻意識到不對,拼命往回找補道: “我是說……你都已經(jīng)當個男人了,還是這么帥的男人,桃花債什么的免不了……” 好像也不對。 余笑涼涼地笑了一下,說:“單純用桃花債來形容真的好么?畢竟要不是出了這個意外,現(xiàn)在的你應該已經(jīng)跟我離婚,跟她在一起了?!?/br> 然后,是離婚后發(fā)現(xiàn)懷孕的、家庭與事業(yè)都沒有出路的余笑,這樣的余笑偶爾還會出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的夢里。 褚年沉默了幾秒鐘,開口說: “其實我仔細想想,即使我們那天換回來了,我也不會離婚了。” “你不會以為我說的意外,是意外發(fā)現(xiàn)你出軌吧?” 是那場意外的游戲,余笑越來越覺得那個“游戲”是上天送給她最好的“結(jié)婚三周年禮物”。 褚年再次沉默了幾秒,抬起眼睛,他看見一縷斜陽照在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那張臉上。 “別說,你當男人,還挺給人安全感的?!?/br>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是多么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