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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該吃吃該喝喝,怎么還不能打發(fā)掉這兩三個小時?顧海生看他心意定下來,也放了心,于是又給豆腐買適合年會的新衣服,是愛馬仕的一套淺黑禮服,豆腐覺得這里面有顧海生賭氣的成分,就因為蘇譽曾經(jīng)送過他一件愛馬仕的襯衣,顧海生就恨不得給他買全套,那意思是他怎么都比蘇譽更重視他……對于顧海生這種小孩兒吵架一樣的用意,豆腐也只好默不作聲的接受。年會是在酒店租的會議大廳,因為可以攜眷,所以名媛貴婦來得不少,那晚,豆腐和顧海生剛剛到,一進大廳,一個打扮得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孩,像彈弓一樣砰的彈到顧海生面前,一把抱住他:“海生!”旁邊蘇麒皺眉道:“菁菁,海生是你叫的么!還不改口!”原來這就是蘇麒的女兒,豆腐暗想,就是她拍下那段錄像……顧海生卻笑道:“怕什么,難道非要她喊我舅爺?聽著多刺耳,我還沒老呢!”菁菁也撒起嬌來:“就是嘛!再說爸爸你和海生也不是同輩,你還不是直呼其名?要改口,你先改!”蘇麒瞪了女兒一眼:“不講禮貌你還有理了!”“不講禮貌是咱家光榮傳統(tǒng)!”豆腐在一旁,噗嗤笑起來。顧海生趕緊道:“菁菁,這是阮先生?!?/br>少女松開顧海生,她看看豆腐,臉上的微笑頓時變得淡淡的,但她沒喊豆腐,只像打量廉價的商品一樣,上下打量了豆腐一眼,旋即又熱切地抓著顧海生的胳膊:“小叔叔也來了!快過來!”說罷,不由分說把顧海生往會場里面拉。果然,蘇譽已經(jīng)到了,正在那兒和誰說話,他聽見蘇菁的聲音,轉頭望了望,就看見了顧海生和豆腐。他轉過身來,看著他倆,淡淡道:“哦,你們也來了?!?/br>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豆腐仍舊像以前那樣稱呼他:“經(jīng)理,晚上好。”恭敬有余,親密不足。顧海生問:“布丁沒來?”“他說什么都不肯來。”蘇譽說,“再說店里晚上也得有個人看場子。岳齡病了。”豆腐一怔:“岳齡病了?他怎么了?”“急性肺炎?!碧K譽說著,揚了揚眉毛,“我以為你知道。”豆腐心里一抖,眼簾不由垂下來。那晚他從獨眼杰克離開,事后布丁,小寇還有岳齡都給他打了電話,布丁再三請他原諒,他說他問了蘇譽,蘇譽說他確實沒說那句話,而且當時他根本就沒怎么搭理那個記者,可見是那記者唯恐天下不亂。雖然布丁詞情懇切,豆腐心里仍舊有疙瘩,他暗想,這解釋的電話,難道不該是蘇譽親自打給他么?讓布丁轉彎的來解釋,怎么說也缺了誠意。……要是換做以前,蘇譽一定會親自打給他。這么想著,豆腐愈發(fā)覺得委屈。而眼下見了面,蘇譽竟然對此只字不提,這更讓豆腐不由心寒。旁的人哪里知道他們之間這些暗流?蘇麒的女兒似乎根本沒留意倆人的神色,還熱切地把顧海生往蘇譽身邊推:“來!站一塊兒!我要給你們拍個合影!”顧海生無奈道:“現(xiàn)在急什么?等會兒所有人都要合影的,包括你爸爸……”“我才不要他來摻合呢!”菁菁飛快地說,“我是要你們倆合影!”顧海生看了豆腐一眼,暗自為難,蘇譽卻淡淡地說:“菁菁,這樣不好,阮先生在這里?!?/br>菁菁聽他這么一說,本來舉著的手機就放下來了,她瞥了一眼豆腐,嘟起嘴巴:“這么小氣?以前嬢嬢在的時候,都沒這樣過!”豆腐頓時聽懂,女孩說的是柳芊芊,他心里涌起極大的不快!然而臉上卻努力一笑:“合個影而已,海生,這沒什么……”顧海生卻搖搖頭:“沒這個必要。菁菁,等會兒大家來齊了再合影?!?/br>蘇譽看了豆腐一眼,他莞爾一笑,沖著女孩招招手:“菁菁過來,和我說說你那剛出鍋的男朋友?!?/br>女孩嘻嘻一笑,三兩步蹦過去:“什么叫剛出鍋?小叔叔盡瞎說!又不是醬豬蹄!”她在掠過豆腐身側時,翻了個白眼,嘴里輕輕哼了一聲:“一身的小家子氣!”豆腐聽得臉都發(fā)青,又不好當庭發(fā)作,顧海生也聽見了那句話,他不好去罵自家晚輩,只得趕緊攬住豆腐:“別放心上,這丫頭從小被慣壞了,肯定是誰亂教她!”豆腐聽得懂,雖然是在寬慰自己,然而顧海生并不打算責怪蘇菁,想來畢竟女孩自小在他身邊長大,感情深厚。于是豆腐只得忍了忍,這才啞聲道:“往后,我躲著她就是了?!?/br>顧海生擔憂地看著豆腐:“小墨,你要是煩他們,咱們現(xiàn)在就走?!?/br>豆腐趕緊攔住他:“說什么呢你,剛來才五分鐘,怎么能走呢?沒關系,怎么也堅持到中場再說?!?/br>顧海生用力抱了一下他,這才滿懷歉意看著豆腐:“再有人敢說難聽的,我就把他打出去!”豆腐這才笑起來,他揚著臉望著顧海生:“你多能耐啊,還能把人打出去?!?/br>見他肯笑,顧海生才放下心,他也笑道:“好歹我是總裁,這點兒權力還是有的?!?/br>☆、第144章那晚的年會,不光有瀛海高層,還有與之相關的官僚以及企業(yè)家,大廳內(nèi)部甚至專門準備了一個碩大的蛋糕。豆腐坐在角落里,看著戴黑領結的侍者托著香檳,燕子般滿世界飛舞,他忽然心生感慨:這么多年來,他早就習慣像這樣穿梭忙碌,服務他人,而如今身份顛倒,自己卻成了嘉賓,坐在一邊喝香檳。顧海生在和幾個業(yè)界耆老攀談,那種談話豆腐插不進去,其實今晚這么多來賓,豆腐能說上話的,連一個都沒有。起初顧海生還總是顧及他,想將他介紹給來賓,但豆腐自己拒絕了。他看得出來,那些人都很想和顧海生說上話,然而人家并不熱衷結識他,況且,他在他們熱烈的話題里,也真的沒有任何立足之處,勉強摻合進去,大家都尷尬,人家開口就問:“何處高就?”“令尊是?”“哪個大學出來的?”仨問題,豆腐一個都答不上來,還真不如不講話。豆腐慢慢呷著香檳,他望了望不遠處,蘇譽被一群女眷圍著,正在高談闊論,男男女女有說有笑,氣氛熱烈。所以經(jīng)理到哪兒都不會被冷落,豆腐心中忽然想,自己和他是不同的……他滿心的不是滋味,正一個人瞎琢磨著,忽然聽見蘇麒敲了敲杯子,一聽這信號,大家都安靜下來。蘇麒是今晚的主持人,剛才豆腐已經(jīng)聽他發(fā)表了一番講話,無外乎是感謝來賓,又懷念了一下蘇云藩,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