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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luò)和他打招呼,叫他“阮先生”,但他多數(shù)都不清楚對方具體的身份。這是顧海生的意思,他不讓豆腐參與到瀛海的內(nèi)部事務(wù)里,豆腐在獨(dú)眼杰克周旋于客人左右,已經(jīng)非常累了,顧海生不愿增加他的社交負(fù)擔(dān)。豆腐自己也很有分寸,不愿讓瀛海方面說顧海生“公私不分”,因此盡量不去和瀛海的高層接觸。也是因為他這謹(jǐn)慎的態(tài)度,贏得了蘇云藩乃至柳遠(yuǎn)道的贊賞,繼而認(rèn)為豆腐留在顧海生身邊,沒什么不妥。布丁悵然道:“這不是我們的世界,就像你說的,像清朝人參加奧運(yùn)會?!?/br>豆腐卻不在意:“反正我們也不打算加入這個世界,不過是被人帶進(jìn)來的,早晚還會被帶出去?!?/br>布丁探身往樓下花廳看了看,隔著閃爍日光和綽約花影,他能看見蘇譽(yù)坐在蘇云藩身邊,耷拉著腦袋,像個沒精打采的孩子,聽著父親的訓(xùn)斥,而顧海生則守在蘇云藩的輪椅旁,彎著腰的姿態(tài),似乎是在勸慰蘇云藩。他忽然笑道:“你不覺得這很奇妙?我們竟然在這種地方,以這種關(guān)系坐一塊兒喝茶?!?/br>豆腐斜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我沒覺得這和在休息室里喝可樂有什么區(qū)別?!?/br>布丁嘆道:“孺子不可教也。我是說,我沒想到咱們四個會像如今這樣,就像一家人。”豆腐想了想,也笑:“真的啊,如果經(jīng)理找了別人,比如說,找了小寇……”布丁哈哈大笑,指著他說:“你不要說了!小寇是絕對不會老老實實坐在這兒喝茶的,他一定會從一樓吃到三樓,把所有的口袋裝滿食物,而且連吃帶拿……”“他會拖個集裝箱來,把壽宴上能帶走的全都帶走,等小寇告辭走人,整棟屋子會空出一半地方!”倆人揉著肚子笑了好半天。布丁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他說:“所以,還是如今這樣好,我們四個就該像一家人那樣,互相幫助,互相照顧。舅媽,往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豆腐紅著臉笑起來,他很愉快,甚至沒再反駁布丁。☆、第章壽宴回來,豆腐和顧海生說,蘇云藩不大中意布丁。顧海生詫異道:“是么?”“你沒看出來么?”豆腐苦笑道,“直到臨走告辭,還是‘金先生’,老爺子不認(rèn)可他。布丁肯定很失望?!?/br>顧海生更詫異:“為什么???布丁哪兒不好?今天他表現(xiàn)得無可挑剔了?!?/br>“這我可不知道?!倍垢瘬u頭道,“我感覺,老爺子心里另有兒媳的人選,只不過木已成舟,經(jīng)理把布丁帶來了,他也沒辦法,但畢竟是不稱意的。”顧海生嘆了口氣:“別提了,老爺子還cao心過我呢,也說,另有人選,但那時咱倆都在一塊兒了,我問他是誰,他搖頭說,說了也白說,還是不說了?!?/br>豆腐來了好奇心:“你怎么不問問呢?到底是誰?。俊?/br>顧海生笑道:“有什么好問的?他不提正好,我本來就懶得打聽,不管那人是誰,我都沒興趣?!?/br>豆腐悵然用手托著腮:“我能理解老爺子的心情,海生你就像他親生的孩子,你自作主張找了我,經(jīng)理呢,自作主張找了布丁,兩個孩子沒有一個聽他的,老人自己的盤算全都泡了湯。換了誰,誰都會郁悶?!?/br>顧海生笑起來:“說得我和你們經(jīng)理有多不孝似的。你不也一樣?到現(xiàn)在我也沒見過你家的人?!?/br>“還是別見了?!倍垢洁斓溃拔疫B提都沒和他們提過。”“為什么提都不提?”“不想讓他們知道?!倍垢芨纱嗟卣f,“上回我住個院,我二嫂就趁機(jī)幫她哥加了薪,這要是讓我家里那些親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那還了得?非得占領(lǐng)整個瀛海董事會不可!”顧海生笑得前仰后合!“其實你們家親戚高看我了?!彼绦Φ?,“真以為瀛海是我一手把持著呢?論到股權(quán),我手里只有瀛海的一小部分?!?/br>“是么?那大頭在誰手里?”“在我姐夫手里?!鳖櫤If,“我姐夫是集團(tuán)主席,手中掌控瀛海60%的股份,然后,10%在我手里,5%在蘇麒就是你們經(jīng)理的堂哥手里。5%在其余董事們的手里?!?/br>“還剩下20%?!倍垢f。“嗯,瀛海是上市公司,那部分是在市面流通的。”顧海生說,“因此我姐夫在董事會有絕對的權(quán)力,我不過是得到了他的授權(quán)而已。未來,等我姐夫過世,這60%的股份就歸你們經(jīng)理了?!?/br>豆腐一愣:“啊?沒你的份么?”顧海生笑起來:“想什么呢你?法律上你們經(jīng)理才是直系親屬啊,我只是小舅子,能有什么繼承權(quán)?小墨你想想看,掌控著瀛海三分之二的股份,這是多大的數(shù)額?說是叱咤風(fēng)云都不為過——到時候你們經(jīng)理一個人,就能左右整個瀛海。因此你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巴結(jié)你們經(jīng)理了吧?去獨(dú)眼杰克的客人,一方面是為了找樂子,另一方面,也難保沒有討好你們經(jīng)理的念頭。”豆腐想了半天,才道:“我認(rèn)為,老爺子不可能把股權(quán)全都給兒子,一定會分給你一部分——老爺子怎么都不會做那種無情的事?!?/br>顧海生笑了笑:“說是這么說,不過我的意思是,他真的有權(quán)這么做。雖然外頭都覺得是我一手掌控瀛海,但我清楚,我姐夫是隨時都可以取消我這份權(quán)力的?!?/br>豆腐睜著眼睛發(fā)了半天呆,忽然道:“那如果布丁和我們經(jīng)理結(jié)婚了呢?”“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如果蘇譽(yù)愿意,布丁可以獲得瀛海30%的股份?!?/br>“我的天!”豆腐一下子跳起來,“比你的還多哎!是你的兩倍哎!”顧海生狡黠地看著他:“是不是后悔了?”豆腐晃了晃圓腦袋,他笑起來:“這有什么好后悔的?要是這筆錢落在別人手里,我可能還要計較一下,既然是落在布丁手里,那我覺得沒什么好計較的?!?/br>“咦?這么大方?”豆腐點點頭:“因為我們四個是一家人?!?/br>簡單一句話,說得顧海生胸口發(fā)熱,他躺下來,抱住豆腐:“我真高興聽見你這么說……”豆腐感覺到他的雙腿夾著自己,在慢慢摩擦,于是故意道:“高興就高興,你這是在干嘛?”顧海生悶笑:“你不懂,我這是在表達(dá)高興的心情?!?/br>豆腐哧哧笑道:“我沒見過有誰拿兩條腿夾著人家表示高興的?!?/br>顧海生索性伸手把臺燈關(guān)上,然后解開睡衣,翻過身來,把豆腐的一條腿曲起來,擱在肩膀上。“我表示高興的花樣可多了,想試試么?”豆腐一邊喘一邊笑:“你還嫌老倪不夠唾棄我的?他那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