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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這并非只是我單方面的渴望。”“可是你掌握著主動,”布丁冷冷道,“豆腐比你小二十歲,只是個酒童,對他而言,你像一塊致命的磁石,可在你眼里,豆腐只是吸附在磁石上的一枚小圖釘。”“我并不認(rèn)為小墨只是一枚小圖釘?!鳖櫤I卣f,“布丁,我想,你把我和小墨的關(guān)系簡化了?!?/br>“簡化也好,夸張也罷??傊?,我不希望看見豆腐最終落得滿身傷痕?!辈级≌f到這兒,甚至笑了一下,“我當(dāng)然沒能力威脅您。就算真的出了那樣的事,這世上也只是多了一個痛恨您的人,而且他毫不起眼。”顧海生看著面前的男人,他慢言細(xì)語道:“布丁,我從來就沒有認(rèn)為你是毫不起眼的。”布丁凝視著他,直至此時,他目光中那種刺目的冰冷,終于慢慢收斂,像勁敵已退的貓。他微微一笑:“如果您能那么想,那真是太好了?!?/br>☆、第104章和布丁的這場交鋒,顧海生并未告訴豆腐。他只對豆腐說,布丁是個非??煽康呐笥?,有著少見的堅定立場和明犀的眼光。顧海生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感慨。豆腐非常好奇,他問顧海生是由何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倆人在超市里談了很多事?”“嗯,很多事?!?/br>“比如說?”“比如說,茄子的五種做法,紅燒魚的火候判斷,炒菜花到底要不要放生姜末……”顧海生還沒說完,豆腐就笑倒在床上。“那你到底是從哪兒判斷出他有‘堅定的立場’和‘明犀的眼光’的呢?”“就是從他炒菜的態(tài)度判斷出來的啊!說不放生抽就不放生抽!菜花閉著眼睛都能摸到最新鮮的?!?/br>豆腐已然笑得不知所以。大概倆人是真的談了點什么,他暗想,不過看來顧海生不打算告訴他。“布丁那個人,心思很深?!倍垢髞碚f,“我這也不是在說他,心思深,但同時心又是好的,這兩樣加在一塊兒就非常難得。不過就有一樣,以前我們經(jīng)理說,布丁應(yīng)該牢記四個字,強(qiáng)極則辱。他說,布丁這人性子太硬,過于追求完滿無缺,有些地方轉(zhuǎn)不過彎,其實很傷他自己?!?/br>顧海生喃喃念著那四個字,他笑起來:“那么你們經(jīng)理是怎么說你的?”“經(jīng)理說,這句話有八個字,那四個字給布丁,剩下四個字給我。”顧海生一怔:“情深不壽?”豆腐點點頭,他又郁悶道:“其實我不懂經(jīng)理的意思,我問他,不壽,是說我命不長么?他說不是,不是那種解釋,后來他說……哎呀反正我當(dāng)時也沒聽懂,我們經(jīng)理一說起這些玄妙的話來,我就像聽天書。他還說,愛得太深,會失去榮耀和價值?!?/br>“歐里皮德斯?!鳖櫤If,“一個古希臘人的名言。”豆腐眼睛一亮:“你也知道??!唉,你們這些人,念的書多,就是不一樣?!?/br>顧海生只是沉吟,情深不壽,是說用情太深,恐感情難以持久的意思,蘇譽為什么這么形容豆腐呢?但他沒再問下去,只說:“布丁那個性子確實太烈,等閑之輩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真要相處起來,對對方是個不小的考驗?!?/br>豆腐隨口道:“反正我們經(jīng)理一向倚重他?!?/br>“那你們經(jīng)理對你呢?”豆腐本來想說,蘇譽雖倚重布丁,但情感上卻更偏向自己。然而最近蘇譽的變化,卻讓他說不出來這種話。末了,他無力地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經(jīng)理能怎么看我?還不是和岳齡他們一樣?”顧海生聽出他語氣里的低沉,不由擁上前,抱住他,輕輕撫摸著豆腐的背。“要不,我去和你們經(jīng)理談?wù)??”他低聲問?/br>“唉你別去了,這有什么好談的?又沒鬧什么矛盾?!?/br>顧海生思索了良久,終于還是說:“小墨,這話,我一直想和你說?!?/br>豆腐抬頭看著他:“什么?”“要是在獨眼杰克做得不開心,你就不要做了?!鳖櫤If著,又笑道,“反正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br>豆腐的眼簾慢慢垂下來。見他不說話,顧海生又說:“我也不是非得叫你在家里閑坐著,你可以做別的,讀書也行,進(jìn)瀛海,我給你找個事情也行,你放心,不會有人說閑話的,因為你也不是沒能力的人……”“我不想離開店里?!?/br>顧海生停下來。豆腐努力笑了一下,才又說:“我知道你怕我干得不開心??墒呛I瑢ξ襾碚f,這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獨眼杰克……那是不同的。那個地方并不僅僅是我上班的地方。蘇譽也不僅僅只是我的上司。我之所以能變成如今這樣,而不是十八/九歲的那個樣子,這里面,有我們經(jīng)理很多的努力。我很喜歡蘇譽——不是那種喜歡,是像哥哥那樣,我自己的親哥哥,都沒他對我那么好?!?/br>顧海生輕輕嘆了口氣,抱了抱他:“我明白了。”“布丁說,他一點兒也不想退回到十八/九歲去,我和他的想法一樣?!倍垢Φ?,“這么說吧,海生,要是我沒有在獨眼杰克做過,要是十年前你就遇上我,那你根本就不會喜歡我。”顧海生笑道:“這可說不準(zhǔn)!你十八/九歲的時候,是什么樣?”“傻樣。傻頭傻腦,不知天高地厚?!倍垢瘒@道,“渾渾噩噩,稀里糊涂,井底之蛙,蜀犬吠日,粵犬吠雪,夜郎自大,黔驢技窮……”顧海生笑得前仰后合:“你背成語詞典呢!”豆腐笑道:“真的啊,真的就是那個樣子?!?/br>“那也沒關(guān)系?!鳖櫤I┫律韥?,親吻著他,“就算是傻乎乎像只青蛙的小墨,我也喜歡?!?/br>和顧海生交鋒的事,布丁卻告訴了蘇譽,按照他的話,“小小的吵了一架”。蘇譽吃驚地看著他:“為什么要和他吵架?”“其實,也算不上吵架?!辈级⌒α诵?,“我只是做了點警告?!?/br>蘇譽淡淡道:“嗯,你能耐,能警告瀛海的總裁?!?/br>“別的事我當(dāng)然管不了,但事關(guān)豆腐,我覺得如果再一聲不吭,有違我做人的原則。”布丁這么一說,蘇譽好奇起來:“你警告他什么了?”“叫他別害豆腐?!辈级÷柭柤?,“豆腐如今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命門大開,全身都是死xue。這種關(guān)系太不平等,所以我叫他收斂著點。”蘇譽用奇怪的目光盯著布?。骸啊垢瘣鬯麗鄣盟廊セ顏??”“可不是。顧海生躺床上睡大覺,豆腐又拖地又洗衣服,做老媽子做得歡欣鼓舞。哼,那場面,百年難得一見?!?/br>蘇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