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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溫蘊的肩膀,把他勸了出去,蘇譽落在最后面,在出病房時,他又轉(zhuǎn)回身,走到豆腐跟前。“豆腐,謝謝你?!彼苷J真地說,“謝謝你救了海生?!?/br>豆腐蠟黃的臉上,綻放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想說你就算不謝我,我也要去救他。……就算賠上自己這條性命,我也要去救他的。但是他太虛弱,已經(jīng)沒力氣說出來了。蘇譽彎腰又給豆腐掖了掖被子,這才悄悄退出去。再次看見顧海生,是在兩天之后,畢竟年輕,豆腐的傷勢有了很大好轉(zhuǎn),甚至能稍微坐起來一點兒了。他一見顧海生進來,就想起身,顧海生慌忙過去按住他:“好好躺著,不然刀口又得開裂!”豆腐卻笑瞇瞇地說:“已經(jīng)沒事了?!?/br>“才怪!”顧海生皺眉道,“血流了我一身!說沒事就沒事?你是神仙?”豆腐想笑,一用力,又扯到了傷處,他唉喲一聲。“又疼起來了?”顧海生緊張地問。豆腐忍住疼,努力一笑:“沒事的,顧先生不用擔心。”顧海生讓他躺好,又給豆腐蓋好被子,這才坐下來,笑道:“我哪能不擔心呢?豆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br>他這么一說,豆腐的臉就紅了,他小聲說:“您不用這么想。那種情況下,換了誰不著急?”“但是真正替我擋了刀的人,是你啊?!鳖櫤I鷩@息著,又伸手輕輕撫摸著豆腐的頭發(fā),“當時我眼看著就撐不住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那一刀一定扎進我的喉嚨里去了?!?/br>想起當日的情景,豆腐仍舊后怕!“田子晟人呢?”他慌忙問,“抓住了么?”顧海生點點頭:“已經(jīng)在警方手里了?!?/br>豆腐這才松了口氣,他喃喃道:“到底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顧海生心里苦澀:“豆腐,別去想了,他的思維已經(jīng)不正常了,咱們是理解不了的?!?/br>他說咱們,豆腐心里一甜,又覺得顧海生撫摸他頭發(fā)的動作實在溫柔,恨不得顧海生永遠不要松開手。“你出了事,你們經(jīng)理嚇壞了,他自責得很,覺得是他把你害進醫(yī)院的?!?/br>豆腐搖搖頭:“這不是他的錯。田子晟殺人,是經(jīng)理控制不了的事?!?/br>他又側(cè)過臉來,忍著臉上的潮熱,很認真地說:“顧先生,你沒有事,這真是太好了?!?/br>顧海生覺得胸腔被一種綿綿的溫柔充滿著,因此他望向豆腐的目光里,也如潮水般被這種溫柔給侵占。“我倒是覺得,你能活下來,沒有大礙,這才是最好的事情?!彼粗垢?,輕聲說,“萬一你要是有個什么,那我……”他沒再說下去,只是目光柔柔望著豆腐,然后,愧疚地笑了笑。豆腐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顧海生,他忽然想,原來自己是這么愛這個人!原來他是這么愛這個男人,愛到想把一切都給他,愛到不顧生死。哪怕最終,只能得到他的微笑。田子晟被警方逮捕,他很快就承認了前面幾起案子,雖然他的態(tài)度桀驁不馴,根本沒有悔改的意思。布丁在當晚就去了警局,他將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了警方。他說,小漆收到樂高玩具,以及那封綠墨水寫的信,都只有他和豆腐知道,田子晟想來沒料到這一點。警方則告訴布丁,那種綠墨水配方特殊,非常難洗掉,田子晟手上沾到的那一塊,其實已經(jīng)有一個多禮拜了,是他在處理那瓶墨水時,不小心碰上去的。……就這么點兒蛛絲馬跡,被敏感的布丁捕捉到了。從警局出來,蘇譽正等在大門口,他來接布丁。倆人上了車,蘇譽問:“和警方都說了?”布丁點點頭。“行,那沒事了,接下來讓警方處理吧?!?/br>布丁坐在副駕駛座上,他直視著前面黑暗的路,半晌,才說:“經(jīng)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br>蘇譽愕然,他看看布?。骸笆裁窗。俊?/br>“當時我感覺到田子晟對我起了殺心,因為他一個勁兒問我,說,經(jīng)理你是不是最……最器重我。我見勢不妙,就騙他,說經(jīng)理你其實一點都不器重我,我還說你摳門,惡毒,沒人性……”蘇譽大笑。“要是我當時在場,恐怕要給你鼓鼓掌呢!”他邊笑邊說,“他是去殺你的,你當然得撇清,這沒什么,布丁,這不叫對不起我。”布丁卻沒笑,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也對不起顧先生,田子晟是被我引去殺顧先生的?!?/br>蘇譽一踩剎車!“怎么回事?”他盯著布丁。布丁哆嗦著,他把頭埋下來,埋得低低的:“我……我跟他撒謊,竭力和經(jīng)理你撇清,田子晟信以為真,就說,既然你們經(jīng)理不重視你,那他肯定重視豆腐!我當時……嚇壞了,我真怕他跑去殺豆腐,我就說……不是的,經(jīng)理其實不把我們這些酒童當回事,經(jīng)理心里愛著的是顧先生。”蘇譽望著布丁,他覺得全身的血液不聽使喚,嘩嘩亂流起來!“……我騙田子晟,說經(jīng)理你……你和顧先生有曖昧,我說你唯一重視的人就只有顧先生?!辈级±仟N地抬起頭,他臉上有淚痕,“我實在想不出該怎么哄他了!說別的酒童,他又不會相信,你那些親戚熟人的我也不認識,可田子晟那樣子,就好像非得逼出一個名字來不可!經(jīng)理,對不起,我不該說那種話,把田子晟引去了顧先生那兒,還污蔑你倆有染……”蘇譽深深吸了口氣,他微微一笑:“我還當什么事呢?!?/br>“經(jīng)理……”“那是攸關(guān)生死的時刻,他手里拿著刀,你手無寸鐵,那種情況下,你說什么樣的謊都是可以被原諒的?!?/br>布丁喃喃道:“我只是想,顧先生家里總還有傭人,再說他住得又遠……”蘇譽苦笑起來,他伸手用力摟了一下布丁的肩膀:“我不會放在心上,顧先生也不會放在心上。布丁,你的腦子已經(jīng)非常的靈活,非常的隨機應變了,換做別人,此刻早就躺在停尸房里了。你能從一個變態(tài)殺人狂的刀下逃生,這是天大的幸運,至于別的事情,那真的不是你的錯?!?/br>布丁語無倫次的自責:“連我自己都覺得過分,想起來就生自己的氣,我怎么能那么說你和顧先生呢?尤其是顧先生。我這么惡毒的污蔑他……”“好了布丁?!碧K譽溫和地打斷他的話,“沒有關(guān)系的。”“經(jīng)理,你不怪我?”蘇譽笑起來,他揉了揉布丁的頭發(fā):“傻瓜。不光不會怪你,等事情完結(jié),我還得好好請你一頓呢。”☆、第77章豆腐住院的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