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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爸媽一些錢,也沒多少,他家就小漆在賺錢,現(xiàn)在頂梁柱沒了,往后日子肯定不好過?!?/br>布丁默默聽著,到后來他說:“有時候我也想,等抓到兇手,我說不定恨得也要拿刀把他剁成一塊一塊的!但是經(jīng)理說我干不出來,那是變態(tài)才能做的事,正常人,逼死他,他也下不了手。”豆腐點點頭:“咱們還是自己多小心吧,顧先生和警局那邊打聽過了,人家警方做了犯罪側(cè)寫,說,那家伙早晚還得犯案的,好在如今各個夜總會都提高警惕了,想來他再下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別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墻?!?/br>布丁皺眉,歪著腦袋想了半晌,忽然說:“他為什么那么恨酒童?”豆腐一怔,抬頭看看他:“你是說兇手?這咱怎么能知道呢?”“不管怎樣,是痛恨的吧?”布丁慢慢道,“恨到非得那樣殘害,他心里才痛快——到底是為什么呢?”豆腐怔怔看著他:“也許是因為,酒童能得到他怎么都得不到的東西?!?/br>豆腐這句話,只是從一些電視劇集里隨口學來的,但布丁聽了之后,卻不知為何上了心,接下來的好幾天,他一直在心里琢磨這句話。那天正好他輪休,布丁從母親那兒回到住處。停好了車想上樓,又想起洗發(fā)精用完了,他也懶得開車,就信步從大廈出來,沿著街找到附近的711店,誰知剛進店里,夏季的大雨就落下來了。沖進店里,拿了洗發(fā)精,又想著家里零食沒有了,于是布丁又去看零食,正蹲在貨架前尋找呢,卻有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布丁轉(zhuǎn)過頭來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男孩沖著他靦腆一笑:“布丁,還記得我么?”布丁呆了呆,突然記憶里閃過一道火花,他啊了一聲。“田先生……”這人正是好幾個月前,因為被蘇譽拋棄,在獨眼杰克失控大鬧的田子晟!忽然看見他出現(xiàn)在這兒,布丁十分驚訝:“你回國了?。俊?/br>田子晟潔凈的臉孔,泛起一絲紅暈:“回來好久了?!?/br>說著,他又垂了垂眼簾,有些扭捏地說:“布丁,你的手……好了么?”布丁笑起來,他抬起手掌:“早就好了,喏,只留了個疤?!?/br>此刻看見那道傷疤,田子晟愈發(fā)的不好意思,他低著頭,蚊子似的小聲說:“總想給你道歉,卻又不大好意思來……”布丁笑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田先生不用放在心上?!?/br>田子晟聽他這樣說,這才重綻笑顏:“別田先生田先生的了,像以前那樣,叫我子晟就行了?!?/br>于是布丁又問他怎么會在這兒。田子晟就說,他是來打網(wǎng)球的。“附近新開了網(wǎng)球場,我爸給我找了個教練,回國以后我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學也休了,成天躺著肯定不行,必須鍛煉鍛煉。”他說著,拎了拎旁邊的網(wǎng)球拍,拍子裝在一個黑色的袋子里。布丁也沒細看,就笑道:“家里司機沒來接?”“我爸去應酬了,又是誰誰的婚宴吧,我的車,就為上次的事情,被我爸媽給沒收了,剛才想自己打個的,結(jié)果一直走到這兒也沒攔到車,突然又下起雨,我進來躲雨,正巧看見了你……”布丁看見,田子晟肩上衣服是濕的,額前黑發(fā)還滴著水。“這雨太大了,要不這樣吧,先去我家拿把傘。”布丁說,“把頭發(fā)擦擦,等會兒我送你回去?!?/br>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田子晟顯得很高興,趕緊道謝。倆人冒著雨跑了兩步路,沖進大廈里。布丁按了電梯,田子晟又問起豆腐,布丁笑說今天豆腐值班,在店里呢。“……蘇譽他也在店里?”“啊,是啊,經(jīng)理今天應該在店里?!?/br>提到蘇譽,氣氛就變得有點不同了,電梯來了,倆人進去,電梯門關(guān)上。靜靜的上升空間,有一會兒,倆人都沒說話。然而田子晟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他有沒有找新的男朋友?”這問題,讓布丁莫名的心酸,他都不用看,就能想見田子晟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沒有?!彼πα艘幌拢斑€是老樣子?!?/br>田子晟沉默片刻,忽然輕聲說:“布丁,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傻么?布丁答不上來,他覺得自己傻么?“……在國外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想,自己為什么會落得這步田地?我又何必把事情鬧得如此不堪?丟了爸媽的臉,毀了自己好好的生活,還連帶布丁你這樣無辜的人跟著受傷?,F(xiàn)在,大家都在怪我傻。”田子晟的聲音有些嘶啞,他的嗓子發(fā)著顫,音調(diào)都有點變。布丁輕輕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錯,很多時候,人是改不了自己的?!?/br>田子晟呆呆盯著光滑的金屬電梯門,他點點頭:“人是改不了自己的,我的軌跡早晚會和蘇譽纏在一起,避也避不開?!?/br>男孩子的語氣有些怪怪的,布丁以為他仍舊為過去的事情傷心,于是勸道:“何必呢?其實天底下多得是好男人,我們經(jīng)理這方面確實做得不妥,過去的事情也過去了,你還是忘記他,再找個合適的人吧?!?/br>誰知他這番話說完,田子晟就用烏沉沉的眼眸盯著布丁:“你在為你們經(jīng)理說話?布丁,你喜歡他?”布丁的心不知為何,有些古怪的感覺,他說不上來,但就在剛才那一瞬,田子晟有了改變,仿佛他一下子變冷了,冰冷冷的,像某種突然改換膚色的兩棲動物。他趕緊笑道:“我怎么可能喜歡他?這你就多心了?!?/br>田子晟盯著他,他突然笑了笑:“但是你們經(jīng)理是喜歡你的,對吧?”布丁一時卡住,正想該怎么回答,電梯到了。打開房門,進屋來,布丁又給田子晟拿了干毛巾擦頭發(fā),又問他急不急著回去,不然先在他這兒喝杯熱茶。田子晟一面擦頭發(fā),一面輕快地說:“好啊,有紅茶么?”“只有茶包?!?/br>“那也可以的?!?/br>布丁進廚房拿了開水壺燒開水,龍頭打開,他看著開水壺慢慢注滿,心里只覺得有點不對勁。有些東西不對。然而究竟是哪里不對……正琢磨著,田子晟走過來,靠在廚房門上,他看著冰箱上的裝飾玩具,欣喜道:“??!你也喜歡樂高?”布丁回過神來,他關(guān)上水龍頭,笑道:“是呀,沒事就玩這個?!?/br>“我也超級喜歡樂高!”田子晟笑道,一面走到冰箱跟前,抬手拿下那個拼成一輛車的樂高玩具,“我從小就愛玩這個,蓋房子,蓋高樓什么的,比電子游戲好玩多了!”那時候,田子晟拿著樂高站在門邊上,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