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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的?”他一面給蘇譽仔細擦拭,一面諷刺他。“海生……”蘇譽忽然輕聲喚他,他轉過臉來,用那雙濕淋淋的黑眼睛望著顧海生。有那么一瞬,房間的氛圍停滯了,似乎在這暗夜里,有無名的東西飛竄進來,滲透進這曖昧的空氣里。然而下一秒,顧海生就站起身冷冷地說:“我去換身衣服。你自己就……媽的,你什么都干不了,我還得給你洗干凈?!?/br>把衣服換了,床上也收拾妥當,顧海生這才關了臺燈,再度躺下來。蘇譽悄悄把身體湊過來,腿擱在他的腿上。顧海生不動聲色地推開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淡淡道:“現在不難受了,可以好好睡了?!?/br>“你怎么這么冷淡?”蘇譽悄聲抱怨,“剛剛我們才好過,好完了你就不理我了!”顧海生一下子翻過身來瞪著他:“誰和你好了!胡說八道什么!”“怎么是胡說八道呢!”蘇譽趕緊分辯,“剛才咱倆不是才……”“少咱倆咱倆的!”顧海生厲聲打斷他,“和我可沒關系!我只是為了讓你早點睡覺!”于是蘇譽像小孩一樣笑起來,笑得抽抽的。“反正咱倆好過了。”他用一種耍賴般甜蜜的嗓音說,“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潔本。嗯,真是……一塌糊涂。☆、第34章手被燙傷,蘇譽沒法去上學,即便如此,顧海生依然不肯放松他的學業(yè),不能去聽課,那就在家里看書,反正老師布置了那么多內容,手雖然包著紗布,翻書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顧海生也不是那種循循善誘的老師,輔導起功課來,格外的暴力,如果蘇譽犯出特別低級的錯誤,他會毫不客氣拿書扇蘇譽,扇完了還要指著錯處厲聲大罵,罵完了還得叫蘇譽重來一遍……被顧海生這樣暴力的對待,蘇譽竟然也不逃走,頂多在被打疼了之后大哭,哭完了抹把淚,埋頭繼續(xù)讀。有時他也會跳起來和顧海生吵,說,自己做錯功課都是因為顧海生教得爛,“像你這樣的家教,早就被我外公趕跑了!”宗克己很疼自己的外孫,從來沒有動過一根手指,蘇譽做錯了事,他不罵孩子,反而責怪周圍的人:奴仆,家庭教師,甚至學校的老師同學……因此蘇譽在小學和中學時,多次轉校。這種教育方式直接導致了蘇譽糟糕的性格,他不肯承擔責任,哪怕真的是自己犯的錯,他也會想盡辦法把錯誤推到別人頭上。但這一套搬到顧海生面前,就不靈了。顧海生可不會聽他狡辯,錯了就是錯了,如有必要就懲戒一番,以免再犯。蘇譽活這么大,第一次遇到像顧海生這樣寸步不讓的人,他外公外婆疼他,從不違逆他半點心意,親戚們看在他沒爹沒媽的份上讓著他,沒人真和這個小孩子計較,普通人畏懼他外公的權勢,自然也不會多這個嘴,包括他大哥蘇璟,也永遠以年齡還小為由,處處護著他。唯獨顧海生不吃這一套。只要蘇譽犯錯,他就毫不猶豫給予懲罰,絲毫不被他的哭鬧所動,哪怕蘇譽把書抱起來從窗戶扔出去,一個人坐在窗邊哭一個小時,顧海生連眉毛都不會抬一下,次日,他逼著蘇譽自己去買一本新書,然后當晚,以吃全素餐為懲罰,并且功課照做不誤,連同昨天的份,蘇譽得補習到凌晨一點。連顧海生自己都弄不懂,他明明是個隨和淡漠的人,為什么偏偏在面對蘇譽的時候,變得這么強硬,嚴格得不近人情。可他就是不愿意看見蘇譽那種賴樣子:敷衍功課,推卸責任,自私自利,愚蠢幼稚……他一看見就火大,一冒火就想動手。他以為自己對蘇譽這么壞,這小子早晚得找蘇璟告狀,說不定連蘇云藩甚或宗克己都會知道,這些長輩們弄不好會打越洋電話來罵他的。然而,沒有。蘇譽沒有在別人面前,說顧海生一個字的壞話,哪怕一個小時以前,他剛剛被顧海生給打得嗚嗚哭,轉頭給蘇璟打電話,他卻笑嘻嘻地告訴哥哥,海生給他做了多少好吃的,他又胖了多少斤……“為什么不向你大哥告狀?”顧海生悻悻道,“干嘛不告訴他,我剛剛把你打哭了?”蘇譽抱著話機,他趴在桌上,歪著頭瞧著顧海生:“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打是親罵是愛,這是隱私,不該向大哥抱怨?!?/br>顧海生哭笑不得:“我什么時候成你男朋友了?別瞎說!”“怎么是瞎說呢?”蘇譽十分認真地看著他,“咱們都發(fā)生性關系了……”“我什么時候和你發(fā)生了性關系!”顧海生咆哮起來!“咦?就那天晚上啊,咱倆在床上,你幫我……那個?!碧K譽的臉有點發(fā)紅,“我可從來沒和別的男人那樣過。海生,你可是我的第一個!”顧海生簡直想把手里的書塞到蘇譽嘴里去!“那不叫發(fā)生性關系?!彼淅涞溃澳闩e了,我只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稍微幫了你一點忙?!?/br>他說得這么輕描淡寫,蘇譽頓時失望起來:“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海生,這很嚴重的!難道你會隨隨便便到大街上找個人幫你做這種事?!”顧海生覺得頭疼,他發(fā)覺倆人在概念的認知上,存在巨大的出入。于是他耐心道:“沒你想得那么嚴重。蘇譽,你完全可以當那件事沒發(fā)生……”他這么一說,蘇譽立即跳起來,他氣得臉緋紅!“我怎么可能當成沒發(fā)生!從來就沒人摸過我那兒!你都摸了你還想不承認!而且你還摸了那么多下!”顧海生又氣又笑:“哦,這么說,反倒是我的錯了?你以為我愿意摸你那兒?!”話說到這兒,顧海生也尷尬了,他這才發(fā)覺,自己被一個小孩子拖到認知的泥淖里了。于是他輕聲咳嗽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書,面無表情道:“不用想那么多,蘇譽,這就和打理個人衛(wèi)生是一碼事,我不是也幫你洗過澡么?這就和洗澡刷牙是一樣的?!?/br>蘇譽聽見這話,臉上的失望愈發(fā)沉重,他慢慢坐下來,低下頭,滿含難過地說:“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很喜歡你呀,海生?!?/br>顧海生一愣。他沒想到蘇譽竟然這樣坦白,這讓他一時,竟有些無措了。好半天,他才咳了一聲:“……可先頭你不是說,我是丑八怪么?”蘇譽一聽,著了急,他像小狗一樣撲到沙發(fā)上,手腳并用,噗通噗通爬到顧海生的面前,仰著頭,一臉急切道:“那是我瞎了眼!我那時候才五歲!海生,五歲的小孩不懂什么叫美什么叫丑,我那時候說你是丑八怪是因為你沒穿花裙子,我那時候只覺得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