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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些家里弟弟meimei。” 顧則正聽著父親的話沒有太多表情,他眸光微動,淺淺目光落了徐妧身上,淡淡瞥了她一眼:“嗯?!?/br> 表面上,他還是維系了表面關系的,可徐妧這個小心眼的還沒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沒理會他的目光。她心情好好,從他面前走過,到餐桌前面剛要坐下,徐柔又叫住了她。 “哦對了,我?guī)湍愦螂娫拞栠^了,北城的醫(yī)學院已經不招人了,如果你想學醫(yī),不如去外地吧,媽幫你聯系學院,也就一兩天就能送你過去學醫(yī)?!?/br> “……” 徐妧頓時回頭:“不招人了?” 徐柔還安慰著她:“嗯,說是么,其實吧,現在世道是真亂,你想學什么媽一定是支持你的,北城的醫(yī)學院規(guī)模也不是很大,不招就算了么。剛好我們可以去上海,聽說那邊的醫(yī)療設施醫(yī)療水平都是一流的,附屬學院更是沒的說?!?/br> 在北城去醫(yī)學院還可以,如果和她媽分開的話,那她還得重新考慮一下。 徐妧:“我再想想。” 昨天晚上,謝云亭明明跟她說,醫(yī)學院特招會外語的學生,只要拿著蘇醫(yī)生的名片過去就可以的,現在乍一聽說是不招人了,難免有些失望,才剛興起來的期望直接泡湯了,徐妧沒再說什么,直接回了房間。 徐妧有語言優(yōu)勢,她是想拿著名片去找蘇醫(yī)生試試,畢竟這個時期會外語的人的確不多,可等她回到臥室,放在臺燈下面的那張名片,不見了。 床頭柜上面,書桌上沒有,徐妧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蘇醫(yī)生的名片。 找了好一會兒,門口傳來了香秀的敲門聲:“小姐該走了,大少爺在樓下等著您呢!” 徐妧應了一聲,拿上書袋,這才打開了房門。 香秀站在門口,又和她解釋了下:“老爺讓大少爺送你們上學?!?/br> 徐妧仔細回想今天早上自己的行蹤,叫住了她:“我早起去浴室之后,有誰來過我的房間嗎?” 當時她去浴室的時候,還曾叫香秀給她拿過裙子。 香秀一臉懵:“沒有啊,小姐讓我來拿裙子,我到柜里拿了,出去還特意關上房門了,之后我一直在門口等著小姐,沒看見有人出入??!” 二人站在門口,正說著話,徐柔在長廊上看見了,笑瞇瞇地看著這邊:“妧妧,快點呀,你大哥還等著你呢!這兩天讓他送你們,我也放心?!?/br> 徐妧答應了一聲,隨手關上了房門。 她走了徐柔的身邊,徐柔幫她整理了下領口,遞給了她一把雨傘:“外面烏云滾滾的,下樓別忘了拿傘?!?/br> 徐妧拿過雨傘,沒忍住多問了一句:“媽,你看見蘇醫(yī)生的名片了嗎?” 徐柔也一臉茫然:“什么名片?哦你說昨天晚上給我看的那個醫(yī)生名片,不是讓你拿走了嗎?” 徐妧心有存疑:“我放在臺燈下面,但是現在不見了?!?/br> 徐柔推著她往出走:“我以為丟了什么東西,一張名片,你先去上學,回頭媽幫你找找。” 徐妧只能答應下來,拿著雨傘下樓。 樓上的腳步聲一起,樓下的人都看了上來。 顧則坐在沙發(fā)上面,那兩條長腿無處放置一樣交疊在一起,此時微揚著臉看著徐妧目光淺淺。 吳媽在那擦著桌子。 一個穿著老中式裙子的小姑娘正在他們面前比劃著,是顧則正院里常跟著他的丫頭,叫做連翹,是他從前奶媽的女兒。 “金貴跟我說,那時候他剛巧上街采買,就瞧著一輛軍車嗖地從身邊過去了,警署好多人跟著后面開槍,噠噠噠的可嚇人了!” 吳媽直拍著胸口:“連翹你可別說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可千萬別打仗,我最怕聽著槍聲了,讓我們過消停日子吧!” 連翹嘻嘻笑著,搶過她手里抹布,幫她擦了大半個桌子:“吳媽你怕什么,你兒子雖然在警署,但是他那閑爛差事,打仗也輪不到他去?!?/br> 吳媽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還是盼著天下太平,安安生生地過日子才好?!?/br> 連翹才十五六的年紀,哪里知道什么深淺:“誒呦,這恐怕不能了,我聽說咱們北城死了一個大人物,不能安生得了了?!?/br> 這個話題,不太好。 徐妧腳步一頓,隨即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下雨了嗎?” 連翹向來愛說愛笑,忙跑了她的面前:“回大姑娘的話,掉雨點了,陰沉沉的,一會兒應該會下大雨?!?/br> 徐妧嗯了聲,禮貌地叫了顧則正一聲:“大哥,走嗎?!?/br> 沙發(fā)邊上也有一把雨傘,顧則正站了起來:“走?!?/br> 二人出門,徐妧自己打一把傘,灰蒙蒙的天空當中,飄著星星點點的雨點。連翹給顧則正打著傘,可能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連翹也沒有什么忌諱的,自己也直往傘下面鉆。 連翹笑得歡快:“大少爺,你不去打仗的話,這也是好事啊,省的我們在家里惦念你了!” 顧則正腳步匆匆,已是走出了傘下:“不用打傘,回吧!” 連翹伸手在外面接了一下,收起了雨傘舉著晃了晃:“那我回去了,大少爺今天早點回來,我媽說晚上給你做大餅,我還等著借光呢!” 顧則正走在梧桐樹下,站了一站。 徐妧落后幾步,看見他停下來了,走了過去。她手里的雨傘舉得有點高,刮到矮一些的樹枝,枝葉上的雨點對著她的動作,落了顧則正一身。 幸好早上一共也沒下幾個雨點,不過他的肩上,也是星星點點了。 徐妧差點被自己無意間掃落的雨點逗笑,不過在顧則正面前,還是板著臉了。 顧則正躲也未躲,只是伸指在肩上撣了撣。 等著徐妧走了面前來,這才轉身與她并肩而行。 徐妧依舊打著傘,天空當中飄落下來的雨點偶爾落在雨傘上面,輕輕的雨滴聲音像是音樂的節(jié)拍,快到北門的時候,背后傳來了一聲喊叫。 “大哥!妧妧!” 徐妧回頭,后面的青磚路上,顧良辰和顧云棲往這邊來了。 他們都沒有打傘,顧云棲一臉笑意,叫著她們,乖乖美少年一個。 他身邊的顧良辰,也看著她們。 徐妧看向顧則正:“一起走嗎?” 他也瞥了那兩個小子一眼:“嗯?!?/br> 說話間,顧云棲頭頂頂著自己書袋,先一步跑了過來,他一頭撞進了徐妧的傘下,才把書袋放下:“昨天晚上悶熱悶熱的,蟋蟀都叫得有氣無力,我就說要下雨,一早就這天氣可算涼快了。” 徐妧高舉了點雨傘,把他整個人都納入傘下:“怎么不打傘?。 ?/br> 精致少年拿了手絹出來擦了下手,一雙笑眼直看著徐妧:“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才說雨傘找不到了,下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