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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連嗯都懶得嗯了。 林娘察覺到她今天心情煩躁,不敢再留,趕緊走了。 徐柔一臉疲色,揉著額頭,指甲刀隨手扔了茶幾上面啪嗒一聲,彈著摔了地上。 徐妧起身,察覺到她情緒波動,繞到沙發(fā)后面來給她揉著肩:“媽,怎么了?頭疼嗎?很不舒服嗎?” 徐柔低著眼,拍了拍她的手:“媽沒事,就是有點累了?!?/br> 徐妧:“晚上我和顧良辰去了德意林餐廳,弗雷德克先生還問起你,說是這么大個日子你怎么沒去看看?!?/br> 徐柔:“本來是要去的,呃……突然有點事?!?/br> 徐妧給她揉了揉肩,又來給她揉著兩邊太陽xue,想也想不到因為什么事,她能耽擱德意林餐廳的開業(yè),看著徐柔的臉色,似乎真的很疲憊的樣子,只能猜測她心情不好是因為戲班的事。 “那個白姨,我聽著你管她叫師姐,從前你們一起還唱過戲?她說什么紅遍江南的,是不是以前你們走南闖北的,也曾風光過?” 她一臉好奇,在徐柔耳邊輕聲細語。 徐柔神色淡淡的:“什么風光不風光的,別再提從前的事了,我的確是在戲班待過,那時候戲子被人看不起,以后也不許你跟別人說起此事?!?/br> 徐妧才不在意:“媽,憑本事吃飯,管他們說什么呢!” 徐柔回頭看了眼女兒,隨即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頭,被她逗笑了:“你說的沒錯,憑本事吃飯,活得坦蕩蕩管他們說什么。這么多年被人指指點點的我習慣了,她們越是笑我們,我們過得越好。但是有些事永遠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現(xiàn)在我不想被人提起,也是因為你,你從小就敏,感,怕別人說你身世低氣,從出生到現(xiàn)在,我只想讓你過最好的生活,所以徐蟬衣這個名字,你就當沒聽過,知道嗎?” 從前的徐妧的確敏,感,可現(xiàn)在的徐妧才不在意。 那種母親的心意,當子女的能體會得到,徐妧伸臂攬住了徐柔的頸子,還輕輕晃了晃。這世上她只有她媽一個至親了,才不管什么身世,只有mama最重要。 “媽,我也不在意,你那個名字很美,不過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再不提了。我媽是天底下最好的mama,以后誰敢亂嚼舌根看我不扇她大嘴巴子!” 徐柔滿心欣慰:“好孩子……” 徐妧摟了她一會兒,又繞到沙發(fā)前面,挨著徐柔坐下了:“媽,我想和您商量件事?!?/br> 徐柔:“什么事,說吧。” 徐妧從茶幾上拿起了那張名片在徐柔面前晃了一下:“當當當!看,今天我遇見謝云亭,他跟我說,醫(yī)學院現(xiàn)在特招會外語的學生,正好我也想學醫(yī),所以想去試試,這是他給我的名片,說是今天才回國的一個醫(yī)生,拿著名片去就可以?!?/br> 徐柔從她手中拿下了那張名片,前后看了一眼,伸手在名頭上摩挲了下,隨后放了茶幾上:“想學醫(yī)啊,那我明天幫你打個電話問問,問好了你再去。” 徐妧欣喜不已,抱住了她一邊手臂:“真的?那就是你同意了!” 徐柔嗯了聲,淺淺笑意看著女兒,溫柔得很:“去睡吧!” 徐妧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歡呼一聲,捧著徐柔的臉狠狠親了一口:“謝謝媽,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說著,她撿起了指甲刀重新放了茶幾上面,轉身走了。 徐妧走了以后,徐柔再次拿起了指甲剪,她低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著,目光當中,是茶幾上放著的那個名片。 就那么看了片刻,腳步聲起,徐妧去而復返。 她回到茶幾前面,一把拿起了名片,然后一溜煙跑了。 客廳當中,再次安靜了下來,徐柔手里的指甲剪一把摔了出去。 很快有人上樓,顧修遠腳步很慢,走了指甲剪前面把小東西撿了起來。 “今天這是怎么了,讓你參加蘇家的宴會你不去,讓你去醫(yī)院你也不去,我的好太太,什么都依著你,怎么還這么大脾氣?” 說著,指甲剪遞了她面前來,一臉笑意。 徐柔一腔怒火正是無處發(fā)泄,一把拂落:“誰是你太太,滾!” ☆、有何貴干啊 第二十六章 回到房間, 已經九點半了。 房門一開,白白的一團立即滾了腳邊來, 徐妧把小貓抱起來了, 摟著它撫著它的毛發(fā), 滿心的歡喜。 “顧小美, 你可比你那個臭屁的主人好多了,以后你跟了我, 咱們不理他。” “喵~” “誒呦,你也覺得我說得對,是吧!” “喵嗚~” “這么晚了, 你在門口蹲著, 是等我嗎?小可愛, 你真可愛~” “……” 徐妧抱著貓, 走了床邊坐下, 隨手把蘇醫(yī)生的名片放在了臺燈下面, 小貓很黏她,逗了會貓, 徐妧又把棒針拿出來了, 之前那個練手的圍巾送了顧良辰,她準備再加點花線, 重新織一條。 織毛衣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只有圍巾簡單一些。 徐妧對照著針法的舊書,專研了一通,好容易加了個花線, 又織亂套了,只好拆了重織,后來也不知道幾點,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倒頭就睡了。 一夜好夢,迷迷糊糊在夢里夢見自己真的當了個醫(yī)生,滿心的期望。早上六點,墻上的時鐘一打點,她登時醒了。 起床穿衣,又是美好的一天。 徐妧穿了藍衫黑裙,一副標準的女學生裝扮,她到浴室梳洗一通,從房間里走出來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通常時候,徐柔都要親自幫她梳頭的,今天沒瞧著人,就讓香秀給她編了辮子。 香秀也心靈手巧的,還給她發(fā)尾上都別了一個紅豆發(fā)飾,看起來精致得很。 收拾妥當,徐妧拿了書袋出來。 客廳當中,顧修遠拿著報紙臉色陰沉:“媽了個巴子的,死了就死了,遮遮掩掩的罪名還能怪老子頭上咋的?小心老子破罐子破摔,這就動真格的了!” 他身側站著顧則正,一身筆挺軍裝,永遠都似不沾凡塵的高貴公子一樣。 餐桌上已經擺著早餐了,徐柔拿著一碗茶,倒是姿態(tài)愜意:“誒!好好的早上,罵什么人,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說臟話?!笨匆娕畠毫?,忙叫了她過去,“我才和你大哥說,現(xiàn)在街上亂得很,上學下學都不能亂走了知道嗎?” 北城全程戒嚴,百姓們當然人心惶惶,能不亂么,徐妧心里發(fā)虛,嗯嗯點了頭。 讓徐柔說了一通,顧修遠一口臟話咽下去了,抬頭看著徐妧臉色稍緩,語氣也平靜許多,又瞥了兒子一眼:“這件事暫時是壓下去了,報紙上也沒有半點風聲,現(xiàn)在后備軍怕是走不了了,北城更需要軍力,這段時間你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