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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亓子紀就已經(jīng)不在亓家了。 亓子紀咳嗽一聲,聲音也是嘶啞難聽的,但他舉止卻是落落大方:“還是我來說吧!” “我很小的時候就醉心醫(yī)術(shù),后來四弟出生就身體羸弱,母親又病逝,更加堅定了我要學好醫(yī)術(shù)的心思……” “而這天下,醫(yī)術(shù)最好的就是丹家,可是丹家十分排外,尤其我還是亓家人,所以我自毀了容貌又改名換姓,才入了丹家?!?/br> “……三哥!”亓司羽有些哽咽,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就說丹家那種家族有問題,還好現(xiàn)在換了丹陽做家主。 “好了,”亓重光終于看不下去了,“怎么還一副要哭的樣子,都過去了?!?/br> 亓司羽揉揉眼睛,嘟囔:“人家才沒有要哭……對了,三哥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亓子紀搖頭,“這次回來有些事要處理?!?/br> 他說有事要處理,卻不說是什么事,奇怪的是……也沒有一個人問,亓司羽也便沒有再問。 中午一家人圍在一起,熱熱鬧鬧吃了頓飯,下午,四哥哥叫她說有事商議,亓司羽想拉著薛陳瑜去,天荷卻道“公子讓您一人過去”,薛陳瑜便笑了,“去吧!” 不知為何,亓司羽心里總是覺得怪怪的,走出好遠,終于忍不住回頭看。 薛陳瑜就站在鳳鳴居門口,春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將他黑色的袍子照出一層金光,好似那衣服本就是金色…… 見她回頭,薛陳瑜揮著手沖她笑了笑。 亓司羽也揮了揮手,兩人遙遙相望片刻,亓司羽甩著頭暗笑自己想得太多。 等她走進亓子儀的清水居,卻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不止亓子儀一人,還有亓子紀,明昕以及一個閉目養(yǎng)神的糟老頭——那老頭正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歪倒在椅子上,亓司羽多看了他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這老頭子她見過。 “是你!”原來,這老頭竟是當日給她小白的那個,她就說怎么他碰到她卻沒事。 糟老頭淡淡乜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沒說話。 “小羽別靠近他,他身體里還住了個魔,你先坐。”亓子儀道。 亓司羽看了眼唯一空出來的一張椅子,走過去,坐下了。 亓子儀這才呼出一口氣:“現(xiàn)在終于都到齊了,我也就不多說了,還是等諸位恢復記憶再說吧!” 亓子儀話落,也不給眾人說話的機會,就發(fā)動了陣法。 陣法是個五行陣,應該是早就畫在五人座位下的地毯下,起初也沒人注意,待到亓子儀啟動陣法,刺目的白光從地毯下迸射出來,其他四人才意識到什么。 “王八羔子!”糟老頭咒罵一句,就要掙脫,但他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白光越來越亮,晃得人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亓司羽先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些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大到刺耳,腦子里像是被蒙上一層布,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拼命地想要掙扎出來…… 終于,有尖銳的東西滑坡了那層布,一些比白光更加耀眼的東西噴薄而出…… 那是一些畫面,她穿著白色的、粉色的、天青色的……各種各樣顏色的衣服,站在高高的望星臺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又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但每一次,她等來的都是朱雀神君,他用她看不懂的神情望著自己。 她看不懂,但腦子里總有個聲音在說,理他遠點,離他遠點…… 但他總是試圖靠近! 不,不可以! 腦子里的聲音還在瘋狂的吶喊,她不得不拿起武器,有時候是劍有時候是刀,有時候甚至是手邊的凳子…… 他們打了許多次,但那個人卻每每去而復返…… 后來,魔族突襲南方天界,朱雀神君及時趕到,與魔軍大戰(zhàn)了許久,最后卻是因寡不敵眾,只能護著她節(jié)節(jié)后退。 他說:“熒惑,我們?nèi)ト私绫芤槐馨桑 ?/br> 她不肯,她要與她的望星臺同生共死,但是……他卻將她一把推了下去。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 周圍變成白茫茫一片,亓司羽抱著疼痛不堪的腦子,一定還有什么事情是她忘記的,但是不管她怎么去想,卻就是想不起…… “熒惑,熒惑……小羽,你還好嗎?”亓子儀,不,應該說是鎮(zhèn)星星君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里。 亓司羽茫然地睜開眼,一抹紅光從眼底閃過,她勉強擠出絲苦笑:“我沒事,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除了他們兩人,其他三人都還未醒,亓子儀便簡單的把情況給她說了說。 “你的意思是三哥跟明昕都受傷了,所以才轉(zhuǎn)世修養(yǎng)的?”亓司羽又確認了一遍。 亓子儀點頭,又憂心地看向那老頭:“伺辰先是被魔族暗算,之后又被魔族控制,他為了保住最后的元神,還借助了鯉魚精的妖丹,只可惜……沒能擺脫魔族的控制……這些年一直隱匿氣息躲在宮家,攛掇成明帝,試圖使人間大亂?!?/br> 亓司羽胡亂點點頭,心不在焉得十分明顯,亓子儀看得不由嘆氣:“你是在想神君的事嗎?” “嗯,”亓司羽點頭,“他……是不是早就恢復記憶了?!?/br> 亓子儀不清楚他們兩的具體情況,只知道在七重天時,經(jīng)常聽到兩人打架的消息,但看神君對司羽的態(tài)度,又并不像是有仇,于是他選擇性的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去找他嗎?”亓司羽試探著問道。 亓子儀看了一眼還未蘇醒的三人,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頭答應了。 …… 鳳鳴居跟亓司羽離開時沒有什么不同,青橘還在窗邊繡著那副鴛鴦戲水,陽光只悄悄往西邊移了移,院子里很安靜,亓司羽將小院兒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薛陳瑜。 或許是心里早有了答案,也并不是那么意外,只是像有什么東西突然就將整個心都填滿了,擁擠得難受,腦子里卻是空蕩蕩的…… 亓司羽就這么無知無覺地回了清水居。 亓子紀跟明昕已經(jīng)醒了,她遠遠就聽見說話的聲音,走近了,才聽清明昕的話,“鎮(zhèn)星星君,我雖是白虎,卻并沒有取太白而代之的想法,你可別把朱雀神君那事安插到我頭上?!?/br> 頓了頓,又道:“七重天人人都說朱雀神君是想取熒惑而代之,所以每每想要將熒惑從望星臺打下去,我可沒有……我這位子,是太白他自己坐膩了,非的要給我,我壓根不想要的?!?/br> 一人擔任兩職的現(xiàn)任太白星君兼白虎神君將“給”字咬得重重的,以顯示自己其實很不想要這個位子。 亓司羽屏息站在門口,看著門上的雕花,突然就不想進去了。 明炘轉(zhuǎn)而想到據(jù)說和談不成,就要打起來的大成跟海晏,委屈道:“我之前還在想,大成跟海晏和睦了幾千年,怎么說要打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