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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并未當(dāng)著她的面拆開信,亓司羽暗想那信里可能有些不得了的事情,林無夢說不定也有猜測,怕是不想在自己面前失態(tài),便也沒有多提。 第三十三章 亓司羽從府上出來后,尋了家清凈的食府吃了午飯,又在人少的街巷逛了一圈,無夢城雖不是夕月城那種大城,卻被林無夢治理得井井有條,即使是最偏僻的巷子,也是干干凈凈的,街頭巷尾,既無混混也無乞丐,可見林無夢治下十分了得。 午后的陽光有些暖暖的,亓司羽逛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致,尋了條近路準(zhǔn)備回山上去。路過一條主街,只見街道兩旁種了不少石榴樹,與山上不同,城里的石榴樹已經(jīng)掛果,拳頭大的石榴還帶著青,卻已經(jīng)壓彎了枝頭。 亓司羽看得歡喜,很想摘下一個來嘗嘗。 就在此時,一匹驚馬狂奔而至,速度實在太快,兩名稚童本是蹲在道上玩泥巴,顯然是被嚇呆了,一人跌坐在地上,另一人則瞪大雙眼,呆呆望著前方。 亓司羽就在三步開外,卻不敢上前施救,只運起了輕功踏浪,極速后退,一手扯下一個石榴,手上用力,使勁兒像打馬擲去。 驚馬吃痛,前腳一抬,發(fā)出來一陣長長的嘶鳴。 有這片刻時機,亓司羽滿心期望兩個稚童能自己躲開,然而,那稚童卻是徹底呆愣住了,眼見馬蹄落下,就要血濺當(dāng)場。 亓司羽咬著下唇,后悔剛才沒有及時撲上去抱走兩個孩子,哪怕斷手?jǐn)嗄_,也比命喪黃泉要好。 好在,馬上之人及時控了控馬速,稍遠(yuǎn)一些的紅衣女子終于沖了過來,一手抱住一個,滾了開去。 紅衣女子膚白勝雪,一張臉艷若桃李,當(dāng)?shù)檬瞧G麗絕倫,即使沾染了些灰塵,也擋不住一身風(fēng)華,只是薄唇緊抿,氣質(zhì)有些冷傲。 亓司羽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眼見這邊無事,她也不再停留,轉(zhuǎn)身就走。哪知救人的紅衣女子見她要跑,放下懷中小孩兒后,起身就追了上來。 “你這人怎么見死不救?你知不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的聲音也是清越的,卻又與某人的冷冽不同,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嬌憨和傲氣。 亓司羽不想搭理她,輕聲功夫一用,溜得飛快,然而,紅衣女子卻不依不饒,始終追在后頭。 亓司羽很快出了城,一回頭,卻見那人還跟在身后,不由有些氣惱:“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時候?” 紅衣女子鼻頭微皺,連示弱也是高傲的,“我……我也是要上山的?!?/br> 亓司羽一聽就明白了,原來這人還真是個路癡,想必是發(fā)現(xiàn)自己也要出城才故意跟著自己的。 原來這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傳聞中的第一美人,昨日跟薛陳瑜表白的丹鳳。 亓司羽這會兒雖然努力告訴自己薛陳瑜跟她沒什么,但也不想跟她走在一處。 “吶……洛家堡就在那邊,”但她也做不出故意害人的事,于是主動指了指正確的方向,“你先走?!?/br> 丹鳳卻搖頭:“先前的事你還沒認(rèn)錯,我要跟你一塊兒走?!?/br> 她一邊說還一邊靠近,亓司羽見了,心下更是煩躁,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丹鳳就在后面跟著,邊走還要邊絮絮叨叨說教,直到洛家堡門口,有弟子上來行禮,丹鳳才猛然醒悟,“你是亓家亓司羽,那個傳聞中的災(zāi)星?” 亓司羽呵呵兩聲,大踏步進(jìn)了大門,不想理她——哪有人一來就叫別人災(zāi)星的。 丹鳳卻不依不饒跟上來:“你到底是不是?” 她問得直白,本應(yīng)讓人討厭的,然而看她眼眸清澈,神情認(rèn)真,就知道她是真的好奇,并沒有任何惡意。 亓司羽因而不好意思直接發(fā)作,只好尋了個臺階,上了三梯,才回身居高臨下看她:“你想試試?” “可……可以嗎?”丹鳳眼睛都亮了。 亓司羽蹙眉,故意問:“生死不論?” “這么可怕的?”丹鳳果然被驚到了,眸中隱有羨慕。 亓司羽癟嘴:“不然你以為呢?” 丹鳳想了想,認(rèn)真道:“我以為最多就是倒霉幾天,走路踩到狗屎,上廁所手紙掉茅坑,吃飯咬到石頭這樣……” 亓司羽強忍住伸手敲她一下的沖動,扶額:“再見?!?/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再不愿與這個看上去高冷,實則一根筋又話嘮的大小姐多說一句。 丹鳳卻還在后面跟著,似乎還想要碰碰她試試傳聞的真假。 亓司羽實在沒辦法,干脆直接進(jìn)了東邊的院子,打算繞幾圈再翻墻回西苑,但剛進(jìn)去,她就后悔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可惜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好巧不巧的,今日薛家兄弟也沒出門,此時正在院子里的楓樹下下棋。 一樹紅葉半遮半掩,樹下是容貌氣質(zhì)均是一流的兩人在對弈,一黑一白,一個溫如春桃,一個冽如冬梅,怕是最好的丹青手也畫不出這般畫作。 亓司羽只一個失神,兩人已經(jīng)同時抬頭,看見了她以及跟在她身后的丹鳳。 亓司羽只好硬著頭皮上去行禮。 丹鳳卻比她熟絡(luò)多了,一見到薛陳瑜,就徹底把她忘了,腳步輕快地走過去,師兄師兄的叫個不停。 亓司羽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說不羨慕肯定是騙人的。 她羨慕丹鳳的坦率,羨慕她能直白的說出“我心悅你,你娶我可好”,而她,卻什么都不敢說,她真是個膽小鬼,從前怕家人嫌棄,不敢讓他們多陪陪自己,現(xiàn)在怕被拒絕,怕連靠他近一點的權(quán)利都沒有,更是不敢開口。 亓司羽渾渾噩噩,不知在一旁站了多久。一時覺得薛陳瑜是喜歡自己的,內(nèi)心喜悅,一時又見著紅衣晃動,很是心焦。 這樣來來回回幾多煎熬,薛陳瑜才終于站起來,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牽著她往晚楓小筑后面的小廚房走去。 亓司羽掙扎了兩下,沒有掙脫。 丹鳳愣了一會兒,再想去追時,卻被薛陳瑞一把拽住了,他笑得溫柔多情,語帶蠱惑:“丹師妹干嘛去,坐下來陪我下棋。” “可是……” “沒有可是。” “但……” “也沒有但。” “……好吧!” “乖~” 棋盤很快收拾妥當(dāng),薛陳瑞又命人重新泡了壺花茶給丹鳳,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聽聞,丹師妹昨日跟我哥表白了?!?/br> 他語氣溫和,讓人生不出戒備來。 “咦?”丹鳳喝得一口茶,才道,“難不成,已經(jīng)傳開了?” “這倒沒有,只是你那些話……可不像是你能說的,我哥回來之后,有些疑惑,便說與我聽了?!?/br> 丹鳳聞言“噗嗤”一笑,“師兄真聰明,那些話……是別人教我說的,但那個人,我不能告訴你們?!?/br> 薛陳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