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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其實挺累的,我們出去放松放松?!鄙蛴裢蝗恍ζ饋?,“女一號和編劇吃飯,被人拍到肯定是說我私下找你加戲?!?/br> 車子停在一條安靜的街道上,兩邊都是高大的白色建筑,和藍(lán)天綠樹互相輝映。 “今天不去商場?” “人太多了,不敢?guī)闳?,出點意外你家傅忱能要我的命。我們在這文化街逛逛?!?/br> 司機(jī)紳士地把陸淺衫扶下來,攤開折疊輪椅,把她推到輪椅路邊的樹下,并且熱情地詢問嫂子需不需要打傘服務(wù)。 陸淺衫:“不用,這邊樹多,您找個地方休息吧?!?/br> 她看著滿目的美術(shù)館、樂器行、古董字畫行,以及氣勢恢宏的音樂廳,扭頭對沈玉道:“我們換個地方吧?!?/br> 沈玉一看這些文縐縐的場合就頭疼,既然出來玩,總不能只有陸淺衫一個人盡興。 沈玉連忙擺手:“我這是……陶冶一下情cao?工作需要。其他地方不適合我們的情況,就這里走走吧。” 建筑內(nèi)部一個個廳是連著的,圍成一道回廊,內(nèi)里空調(diào)很足,沈玉從輪椅后方扯出一條毯子給陸淺衫蓋上。 “感覺你這輪椅啥都有,傅忱是塞了多少東西進(jìn)來?!?/br> 美術(shù)館有很多家長帶著早放暑假的小孩來逛,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坐著小板凳舉著畫板臨摹。 在那些畫前逛了一會,陸淺衫覺得再呆一分鐘,沈玉就該打呵欠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行。”沈玉求之不得。 經(jīng)過一條人少的走廊,陸淺衫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跟著我們?” 沈玉和陸淺衫對視了一眼,眼里出現(xiàn)恰到好處的慌亂和著急,她加快速度,對陸淺衫道:“我們快點,到另一邊出口?!?/br> 陸淺衫再次叮囑道:“如果是狗仔,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躲?!?/br> 音樂廳入口,寫著今年第1314場演出即將開始。 “我們進(jìn)去躲一會兒。一張票幾千,狗仔應(yīng)該舍不得進(jìn)來。”沈玉機(jī)智地把陸淺衫推進(jìn)去,買了僅有的兩張票。 音樂廳內(nèi)部金碧輝煌,國際頂尖大型交響樂團(tuán)準(zhǔn)備完畢,等待指揮。 沈玉把陸淺衫推到正中央,正在她疑惑為什么只有她和沈玉的時候,場合燈光一暗,指揮者的手勢落下,悠揚的前奏響起。 舞臺前多了一束光,陸淺衫怔怔地坐在輪椅上,看見熟悉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 傅忱身著正式的三件套,挺括的黑色西裝矜貴低調(diào),他單手插著兜,隨意地向陸淺衫走來,一步步卻仿佛踏在陸淺衫心跳的頻率上,呼吸一緊。 陸淺衫這才想起這一路來的不對勁,比如沈玉突然想和她出門,比如傅忱居然放心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帶著她一個瘸子出門,比如鬼鬼祟祟跟在她們后面,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保鏢的人影,比如沈玉居然毫無障礙地直接把輪椅推到了正中央。 傅忱停在陸淺衫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俯身落下一吻:“兩年前就想請你聽一次交響樂,很抱歉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br> 陸淺衫眼眶一熱,有點想哭,兩年前她奮力追逐的目的地,原來就是這個模樣。 傅忱:“我想對你說的都在這里,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 傅忱沒有找什么椅子,他就很隨便地在陸淺衫輪椅前一級臺階席地而坐,修長筆直的長腿往下越了兩級。他微微側(cè)身,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合著節(jié)拍,另一只始終牢牢握緊陸淺衫。 陸淺衫兩年前就知道傅忱花了很長時間編曲,只是她不知道整場下來都是,還是只是其中的一個插曲。 陸淺衫耳朵聽著,眼睛卻控制不住地看傅忱,她知道這樣或許對演奏師太不尊重。 一段歡快的遙遠(yuǎn)的鋼琴聲獨自流過,伴隨著大提琴深情的低音。接著管弦齊奏,樂音回蕩,聽得人心潮澎拜,隨著指揮家的手指感受每一個和聲。 陸淺衫心思被抓回到交響樂上,執(zhí)著傅忱的手,忽然淚流滿面。 她閉了閉眼,仿佛看見海浪輕拍的金色沙灘上,一個青年在向他的女朋友求婚。 …… 國際著名鋼琴家,演出一票難求的秦薄言同志,兄弟求婚被抓壯丁,還被安排在最靠后的位置,距離后臺很近。 不過他比去當(dāng)保鏢和司機(jī)的另外兩個同志要幸運得多。 人果然還是要有一技之長。 傅忱琢磨了一首曲子,扔給他,讓他潤色演奏,秦薄言鼎力支持,友情出演。 但是在他看見沈玉百無聊賴地靠著音樂廳邊上的柱子時,有點轉(zhuǎn)變想法。 傅忱求婚,他給彈鋼琴。 他求婚的時候干什么? 這不是白白折了一個擅長領(lǐng)域的求婚點子。 比如說他想向沈玉求婚,當(dāng)然,秦薄言只是打個比方,似乎怎么做也就傅忱今天這個陣仗了,故技重施未免不夠精彩。 難不成讓語文老師幫他當(dāng)場朗誦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當(dāng)背景音? 沈玉最怕古詩文,別說答應(yīng)了,一定會原地炸成“學(xué)渣”兩個字。 秦薄言仔細(xì)想想,覺得自己虧了。 沈玉靠著柱子,好奇而驚嘆地看著鋼琴臺,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動不動,像一只躲在帷幕下偷聽的小貓。 秦薄言心思一動,或許自己可以蹭個求婚。 沈玉聽不出音樂好壞,但知道秦薄言的金光閃閃的鋼琴成就,肖邦金獎,世界巡回,有價無市。 反正牛逼就對了! 她在這里蹭一耳朵,相當(dāng)于賺了一萬八千的! 更別提傅忱包場的交響樂團(tuán)。 她可能凈賺兩萬——沈玉聽得很認(rèn)真:彈鋼琴的手指真好看。 沈玉說不清樂理,但她覺得某一瞬間秦薄言的氣場好像有點變了。 怎么說呢——好像是他要求婚似的。 眼神掃過來的時候,要不是傅忱在下面陪陸淺衫坐著,沈玉都要懷疑是秦薄言在炫技求.偶。 狗血一點,搶兄弟女人什么的。 秦薄言不動聲色地觀察沈玉的反應(yīng)——三分鐘后沈玉打了個呵欠,并且拿出手機(jī)玩起消消樂。 “……”對牛彈琴不過如此。 秦薄言覺得今天給傅忱無償打工收獲頗豐,至少他明白一件事。 假如有人想對沈玉告白,千萬別對她彈鋼琴。 …… 當(dāng)音樂廳重歸寂靜時,穹頂一盞金色的燈光悄然亮起,照著陸淺衫眼角滑落的淚水,像鮫人對月灑下的珍珠。 陸淺衫伸出左手。 傅忱從善如流地從口袋里掏出兩枚戒指。 他們結(jié)婚這么久,今天才戴上對戒。 “陸淺衫,我們結(jié)婚了?!?/br> 他求婚時可以用肯定句。 ☆、第 33 章 暑氣最盛的日子, 戶外拍戲仿佛置身于蒸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