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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作家,出版了很多,他得看看。 他也想出書,可惜出版社不收他的故事,只收他的歷史文學類。 孫媳婦很優(yōu)秀,會寫故事。 如果讓傅老去網(wǎng)站古代頻道看書,絕對是頭號考據(jù)黨,被所有玻璃心作者拉黑。 這沒辦法,他研究歷史的,講究考據(jù),看見什么情節(jié),腦內自動有歷史知識往上面靠,擋都擋不住。 比如陸淺衫這里提到的城鎮(zhèn)人口問題……按照書中描寫的經濟水平,似乎和人口數(shù)量對不上,不符合古代城市發(fā)展規(guī)律。 “阿忱?!备道辖械?。 “爺爺,我在。”傅忱在客廳應了一聲,起身前往書房。 傅忱有些納悶,大家聚在客廳看新聞,不知道爺爺一個人在書房看什么。 傅老頭也不抬:“把你媳婦叫來?!?/br> 傅忱:“……”這熟悉的語氣,他似乎懂了。 傅忱推著陸淺衫的輪椅進來,看見他老婆手指握著扶手,指關節(jié)都捏得泛青。 “沒事,別急?!备党朗?。 陸淺衫緊張的要命,她知道自己這半架空文學在傅家人面前,根本不夠看。尤其是傅爺爺,恐怕三行里面他能找出十個漏洞。 陸淺衫寫文不怕考據(jù)黨,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但這回,她不得不怕。 傅爺爺會不會覺得她胡編亂造,難登大雅之堂? “傅爺爺……您找我有事?”陸淺衫差點結巴。 “沒什么大事,就是有個問題想和你探討一下?!备道咸貏e喜歡和人討論這些,可惜家里人都說不過他,除了傅忱沒人理他。 “您說?!?/br> 傅老頓了一下:“還叫傅爺爺……是了,改口費還沒給?!?/br> 他拉開一個抽屜,隨手拿出一枚白玉印章,宋代某文人用過的,真品。 “這塊好看,給你?!备道先疥憸\衫手里,“該叫我爺爺了吧?” “爺、爺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标憸\衫手足無措,她站不起來,連推拒都不行,不由得求助地看向傅忱。 傅忱哭笑不得,他小時候想拿這塊蓋個章看看,他爺爺寶貝的不行,今天說送就送了。 “爺爺給你的,你就拿著。” 改口完畢,傅老迫不及待地詢問陸淺衫:“寫這段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呢?覺得什么因素影響了人口,據(jù)我看的史料,我國歷史上沒有一個朝代有這樣的例子……” “……” 陸淺衫仿佛學渣水一水做的畢設,在答辯時被學術大牛問得啞口無言。 她就是隨手一寫啊! 救命!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認真做功課,做一張經濟人口曲線圖,建模選取最優(yōu)點。 空氣一時有些安靜。 傅忱挺身而出,主動背鍋:“爺爺,這段其實是我替她寫的?!?/br> ☆、第 32 章 傅老:“哦?你說說?!?/br> 傅忱其實發(fā)現(xiàn)過這個邏輯不通的地方, 他上次就是想找相關文獻支持, 誤打誤撞看見陸淺衫的銀行卡。 這處明顯是個bug,但是傅忱給自己挽尊的能力特別強,強詞奪理,引經據(jù)典——敗下陣來。 “是我考慮不周, 爺爺,我晚上回去就監(jiān)督淺衫改回來?!备党勒\懇認錯。 孺子可教, 令人欣慰。 回去的路上, 傅忱和陸淺衫說, “爺爺其實一點也不嚴格, 他就是在家里退休無聊, 忍不住想跟人辯一辯,聊聊歷史。以前他在大學任教, 能跟隔壁辦公室的歷史教授吵起來, 史書上的疑點那么多,眾說紛紜,他們能一天吵三回。吵歸吵, 兩人卻是一生的摯友。” 嚴格說來, 傅忱和陸淺衫和他吵架的門檻都夠不到。 陸淺衫認為傅忱過于謙虛, 他從小耳濡目染地長大,學識淵博, 思維敏捷,膝蓋早就高過門檻。 她忽然頓悟,其實爺爺今天想問的本來也不是她, 是借著她考傅忱。 傅老就喜歡看大孫子明知有錯,還得絞盡腦汁維護老婆拼命狡辯的樣子。 陸淺衫今天連續(xù)見了幾位大家,深受啟發(fā),在寫作這條路上,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每一位給予她指點的人都是生命中難得的恩師。 “我會努力趕上你的?!标憸\衫拍了拍傅忱的大腿。 傅忱握了握陸淺衫的手,臉皮奇厚:“別給自己太大壓力?!?/br> 陸淺衫:“你、你等著?!?/br> “拭目以待?!?/br> …… 臨近暑假,沈玉拍完戲,過來找陸淺衫玩。 “再三天就要進組看,你緊不緊張?”沈玉打趣陸淺衫,“上學時我抄你作業(yè),這回我罩著你?!?/br> 陸淺衫:“我又不用演戲,不緊張?!?/br> “那可不一定?!鄙蛴癜逊脟W嘩響,試圖找出一個打醬油的角色。 她靈光一閃:“女主不是有段時間坐輪椅嗎,你要想體驗,就給我當替身試試?!?/br> 她和陸淺衫身材相仿,從背影看不出區(qū)別。 陸淺衫皺起眉頭:“我擔心沒那個時間。對不起,我到現(xiàn)在還沒給你完整的劇本。” 沈玉一背課文要死要活的,每次拍戲前都要花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研讀劇本。 業(yè)內夸她敬業(yè),但其實所謂“研讀”,不過是陸淺衫幫她理一理角色內心情感,大多數(shù)時間,沈玉是在熟悉臺詞。 笨鳥先飛。 沈玉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在她還沒紅起來前,哪有這種舒適的背臺詞時間,她默默熬夜背臺詞,頭懸梁錐刺股,有時整夜不眠,到了片場,臺詞背得比誰都溜。 這次,陸淺衫蹲劇組寫劇本,寫完沈玉馬上背誦,患難姐妹情,誰看都同情。 沈玉安慰陸淺衫:“你再怎么寫,總歸都是基于,我看了那么多遍,早就爛熟于心。倒是你,壓力不要太大,我和你,一定爆!把那狗屁劇組按在地上摩擦!” 沈玉是樂天派,誰和她在一起肯定開心。 陸淺衫常常擔心她這么甜,會不會被劇組男演員騙心騙錢,幸好沈玉把演戲和生活分得很開,經紀人也靠譜,不干拉|皮|條的事。 沈玉試著推著陸淺衫的輪椅逛了兩圈,“我們出去玩玩吧?!?/br> 陸淺衫:“我這樣你能玩得盡興嗎?” “沒問題,看是要跟誰玩?!鄙蛴癜殃憸\衫帶出家門,“我叫了一個專車司機,今天我們去哪兒,他都跟著。” 陸淺衫:“行,看見狗仔你記得先跑?!?/br> 樓下,劉楓開著賓利,今天依然是一名光榮的司機。 他幫忙把陸淺衫扶到后座,輪椅收進后備箱。 陸淺衫覺得這輛車有些眼熟,她好像坐過,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可能是沈玉來找她時,經常坐這輛車,所以才留下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