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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對我這么關心?因為我是你的娘!她是想著你,你懂不懂!” “你的腦子呢?你整天到底都在想著些什么!” 宛如一道醍醐從天突然灌頂而下。 聶載沉的心陡然跳得厲害,砰砰躍動,幾乎要從胸腔里蹦了出來,后背更是沁出一層熱汗,帶著鹽液的汗浸著破了的皮膚傷口,整片后背又辣又痛。 他渾身的血液卻燙了起來,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聶母已是擦去眼淚,冷冷地說:“我聽你剛才的口氣,什么她心血來潮,怎么,她以前還逼著你非要嫁你不成?我呸!你哪來的臉怎么這么大?我可不管這些!那么好的一個囡,我看她是傷心至極了,就是你對不起她!” 聶載沉低頭,一聲不吭。 “我告訴你,女人心軟的時候很軟,真狠起來,沒你男人什么事!我也懶得問你到底是怎么道的歉。養(yǎng)了你這么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窩囊兒子,我是沒臉替你向她求情了。就算她看在我這老臉的面上和你和好了,心里怕也是有疙瘩?!?/br> 聶母拿起先前在做的那件小衣服,低頭,繼續(xù)縫著最后的幾下針腳。 “我不逼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是等不到她叫我一聲娘,你這輩子也不用給我娶什么媳婦,打光棍到老好了,我眼不見心不煩!” 聶載沉的呼吸漸漸粗重,看著低頭做針線不再理會自己的母親,忽然一把抄起剛才脫下的衣服和那個放下去還沒打開的隨身箱,扭頭轉身就走。 “站住,你干什么去?”身后傳來聶母的問話聲。 他停步,轉過頭:“娘,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了!” 聶母看了眼他他背上的傷,皺眉:“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剛回來,再急也急不了這么一夜。明天再去?!闭f著放下針線,起身去拿傷藥。 聶載沉見母親這么開口,只得壓下心里那恨不得立刻飛回到她邊上去的念頭,哦了一聲。 聶母拿了傷藥回來,打了盆水,叫兒子趴在床上,拿針替他挑去留在皮rou里的荊刺,最后替他上藥,見兒子背上血痕道道,皮rou腫脹,自己剛才氣頭上,下手是狠了,恨鐵不成鋼地嘆氣:“你從小到大,我這可是第一回打你。你要是能吃個教訓,哪天給我把兒媳婦再帶回來,你也不算白挨打了一場!” 聶載沉閉著眼睛,趴著一動不動。 他忍著痛,當晚睡了一夜,第二天,帶上母親給的傷藥和叮囑,在微明的晨曦之中,再次踏上了返回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我文里男女主做事前男主沒有洗澡的吐槽,我其實以前解釋過哈。其實我們都知道,現(xiàn)實里沒有一夜七次郎,除非男的有亢奮癥,那是病。但在小言里,卻是咱們男主的標配。這個洗澡也是一樣。情緒和情節(jié)到了,我不能強行插入特意寫一句兩人先去洗白白再來是吧,這是語言和環(huán)境要求下的結果,所以大家也別那么強迫癥較真哈哈哈,咱們生活里注意就OK啦。 ☆、第 71 章 這一趟從廣州到太平, 再從太平回來, 他只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這一日,廣州終于就要到了,臨入城前, 聶載沉卻又猶疑了下,最后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繞道, 先往古城去見白成山。 白成山人雖在古城里, 但每天的時事大報都會在次日準時送到他的手上。他早在報紙上見到女婿南京之行的報道了, 傍晚忽聽下人說他過來了,有些意外,更是欣喜,叫人治了一桌酒菜,當晚翁婿對酌,問他如今北邊真正的形勢。 聶載沉道:“國府雖已成立, 北邊表面也表支持, 實際卻在架空,政令有名無實,難以推行。就是南京內(nèi)部也是矛盾不斷,各持己見??峙码y以維持長久?!?/br> 白成山沉吟了片刻:“是老馮在背后主使嗎?” 聶載沉頷首。 白成山嘆氣:“老馮向來野心勃勃, 又有人支持, 豈會甘心服從。那么你往后打算如何?” 聶載沉道:“穩(wěn)固南疆,這是重中之重,其余見機而動, 盡力而為了?!?/br> 白長山是做實業(yè)的,自然三句不離本行,點頭說:“好。但愿局勢能長久平穩(wěn),這樣實業(yè)才能有長足發(fā)展的機會?!?/br> 這場翁婿對酌,談及時局白長山雖覺遺憾,但女婿特意過來陪著自己喝酒,他還是十分興奮,當晚喝了一大壺的酒,有些醉了,卻還不去睡,領著女婿又來到書房,笑呵呵地說:“你這趟過來,除了看我,是不是還有別事?有事的話,你盡管說?!?/br> 聶載沉望著丈人,走到他的面前,循著舊制朝他下跪,行了一個鄭重的謝罪之禮。 白長山猜到他或有別事,但沒想到會對自己行這樣的禮,驚訝,忙起身,晃過來扶起了女婿。 “你這是干什么?突然對我行這種大禮?” 聶載沉從地上站了起來。 “岳父,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欺瞞于你,今天特意過來,是想懇請岳父寬恕,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br> “什么事啊?你會有什么事瞞著我?”白成山莫名其妙。 “當初我娶繡繡,家母未能出席婚禮,不是出于行路不便的緣故,而是我回去接她的時候向她隱瞞了婚事。我母親是最近才知道我和繡繡結婚了?!?/br> 白長山晚上喝下去的酒全都變成了水,他瞪著聶載沉,半晌才說出話:“你這是什么意思?” “當初我怕婚姻難以維持長久,這才隱瞞了家母……” “全是我的錯。不但辱沒了繡繡,也對不起岳父你對我的器重和信任。繡繡知道了這事,堅決要和我離婚。我剛從老家回來,回去見她之前,想先來向岳父你謝罪。懇請岳父寬恕,再給我一個機會,容我去追求你的女兒,獲得她的諒解?!?/br> 白成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眉頭緊皺,慢慢地坐回在了椅子里,一語不發(fā)。 突然聽到這樣的事,說一點兒也不惱,自然是假的。但見他態(tài)度誠懇,主動找上自己坦白,看著確實是懊悔的樣子。再回想成親時的倉促,當時自己就覺得或有隱情,只是因為太過欣賞這個年輕人,也沒深究?,F(xiàn)在小兒女之間的事,誰對誰錯,現(xiàn)在自己這個做長輩的,也是不便橫加指責。 白成山沉吟了片刻,臉色自然還是繃著的,說:“我這里是沒事的。至于繡繡那里,看她自己吧。她要是原諒了你,我自然不會反對?!?/br> 聶載沉松了一口氣,朝他鄭重道謝:“多謝岳父!” 白成山盯著女婿看了一會兒,慢慢放松了下來,酒意就又冒了上來,拂了拂手:“好了好了,別左一個謝右一個謝了!自家人這么客氣做什么!晚上你住一夜,好好想想,怎么讓我早些抱上外孫才是正事!”說完雙手背后,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