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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勉強(qiáng)笑,點了點頭。 當(dāng)天晚上,她輾轉(zhuǎn)了一夜,第二天就向聶母提出告辭,說家里還有事,現(xiàn)在她病情穩(wěn)了,自己也該回去了。 聶母誠懇挽留,見她不肯再留,也就不再強(qiáng)留,答應(yīng)了下來。 白錦繡住了最后一夜,次日早,帶著聶母和石頭母親等人給她準(zhǔn)備的許多當(dāng)?shù)赝廉a(chǎn),離開了這個地方。 臨行前,聶母給了她一封信,請她回廣州后轉(zhuǎn)交給她的兒子。 白錦繡答應(yīng),收了信,循著原路,又是一番跋涉,這日終于回到了廣州。 算時間,從出發(fā)到回來,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 張琬琰早等得脖子都長了,終于等到她平安歸來,放下了心,問東問西,白錦繡絕口不提自己去了那個地方,用在路上預(yù)先想好的話搪塞她。 她回來兩天之后,得知一個消息,聶載沉昨夜回廣州了。 一早,她收拾完,穿好衣服,準(zhǔn)備去工廠。臨出門前,拿出那封帶回的信,在心里斗爭了好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偷偷先給拆了。 信上只有四個字:“見字速歸。” ☆、第 69 章 聶載沉乘著昨夜最后一班火車, 于凌晨兩點回到廣州。 他的身邊除了兩名隨行, 無任何排場, 也沒有通知人來接。 深夜的車站光線昏暗, 火車上下來了零星幾十個行夜路的乘客, 站務(wù)員睡眼惺忪地坐攔在站臺的出口前,不耐煩地吆喝乘客出示車票檢查予以放行。 “走什么走?趕著投胎?票!” 前頭的人走了過去,站務(wù)員打著哈欠, 翹出一條腿, 攔住了通道,將聶載沉的一名隨行擋住。 隨行面露怒色,正要呵斥, 聶載沉阻攔了他,示意配合。 隨行取出了票。 站務(wù)員拿過票, 翻了翻, 抬眼覷了下走近的人,借著燈光, 忽然認(rèn)了出來, 吃驚不已,慌忙收回架著的腿, 一下跳了起來, 先是不停鞠躬, 很快又改為下跪:“小的剛才不知道是司令回來,有眼無珠!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隨行看了眼聶載沉,立刻呵斥:“干什么?現(xiàn)在是民國了!不興這一套!沒看報紙嗎?起來!” 站務(wù)員哎了一聲, 從地上爬了起來?!靶〉牧?xí)慣了,一時沒想起來……冒犯了司令,司令恕罪,司令恕罪,下次再也不敢了……” 國體雖變,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積習(xí)卻是難改,從上至下,無不如此。聶載沉想起南京此行種種,明爭暗斗,波詭云譎,未來恐怕仍是國步多艱,心情不禁有些沉重,邁步從通道口走了過去。 出了車站,他讓隨從各自回家,自己卻在廣州漆黑的深夜街頭獨(dú)自立著,眺望著西關(guān)方向的漆黑夜空,良久,終于轉(zhuǎn)身,往司令部而去。 除了那里,他也無地可去了。 司令部里除了站崗的衛(wèi)兵,空無一人。聶載沉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只覺滿身疲憊,脫了外套躺了下去,閉上眼睛。 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他還可以抓緊時間休息下。 但他卻怎么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眼前就是他離開前那夜她被別的男人深夜送回家的一幕。 那位羅公子顯然是在大獻(xiàn)殷勤,居心叵測。她卻和他笑語盈盈。 雖然極度嫉妒,當(dāng)時一度恨不得上去,宣示自己對她的所有權(quán),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看起來是那么相配。 她是他的女人,以前對他那么好,追著他,一定要嫁給他?,F(xiàn)在她卻再也不肯原諒他了。 他真的被她無情地拋棄了。 他又想起那天她不知怎的誤送了秘書官說的什么大補(bǔ)湯來自己這里時的情景。就是在此刻身下的這張鐵床上,他留下了她,纏綿許久。那會兒就是讓他直接死在她身上,他大概也是心甘情愿,毫不猶豫地點頭。 聶載沉忽覺自己前所未有地?zé)o力。 深夜這種被得而復(fù)失的孤單啃噬得無法入眠的時刻,男人大約也是可以允許軟弱無力的。 黑暗中,他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摸索出了一盒軍隊特供的煙,又摸索出一只打火機(jī),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伴著沖進(jìn)肺腑又出來的那陣辛辣而嗆人的煙霧,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八點鐘,秘書官騎著輛自行車準(zhǔn)時來司令部上班,聽到侍從室的人說聶司令昨晚已經(jīng)回了,匆匆停好車,一路小跑地到了辦公室,敲了敲門,推開,探頭進(jìn)去,果然,他已坐在辦公桌后,在看著自己此前留在桌上等著他審閱的文件,哎喲了一聲,進(jìn)去敬禮說:“司令您怎么不聲不響就回來了?市政府昨天還向卑職打聽您的消息,問您什么時候回,到時要組織軍樂去車站迎接您呢?!?/br> 聶載沉端坐在桌后,衣裝嚴(yán)整,軍服上的衣扣扣得整整齊齊,臉頰也刮得干干凈凈,人顯得英俊而精神。 他抬起頭。“我不在的時候,有事嗎?” “有,有!” 秘書官急忙放下公文包。 “司令你去南京后沒幾天,老家就來了個人,說是您母親在家中摔了一跤,有些嚴(yán)重,昏迷不醒,您老家縣城里的郎中治不了,他們就找來這里通知您……” 聶載沉吃了一驚,扔下手里的文件,猛地站了起來。 “這么久了,為什么不發(fā)電報通知我?” 他的話語帶著怒氣。 “司令您別急!我還沒說完,”秘書官忙道,“當(dāng)時我立刻通知了夫人。夫人趕了過來,說您知道了也回不來,不必影響您,她第二天就帶著醫(yī)生趕了過去,前幾天才回。我聽送她過去的衛(wèi)隊隊長說,老夫人已經(jīng)平安無事了!” 聶載沉一愣,定了片刻,突然撇下秘書官大步而去。 他開著司令部里新置的那輛代步車,趕到了西關(guān)白家。 “聶姑爺您回來了?”門房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他,見他來了,十分高興,急忙打開了門。 “你們小姐在家嗎?” “小姐一早就去東山工廠了,您進(jìn)來坐……” 聶載沉擺了擺手,跳上車,立刻轉(zhuǎn)向往東山而去。 東山位于廣州城東郊外,大東門出去幾里地,因附近幾座平緩的小山丘而得名。再過些年,這里將會變成廣州新貴階層的聚居區(qū),別墅云集,但現(xiàn)在還沒這么熱鬧。附近只有稻田魚塘,一些洋人以及本地商人投資興辦的工廠,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 聶載沉一口氣趕到工廠。 門衛(wèi)是個彪形大漢,不認(rèn)得聶載沉,見他穿著軍服,很有氣度,不敢不敬,但顧忌工廠的規(guī)矩,也是不敢立刻放行,隔著鐵門說:“這位軍爺,您稍等,我先去通知下我們白經(jīng)理。我們這里多是女工,白經(jīng)理有制度,訪客須得經(jīng)許可才能放行。” 聶載沉壓下心中恨不得立刻見到她的沖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