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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出眾。而且,不但技能過硬,更有關(guān)心愛護手下士兵、主張廢除嚴酷rou刑體罰的名聲,所以在一標里頗有聲望。 而聶載沉是二標的一名隊官,和他平日并沒什么交情。所以這里遇到也沒打算上去,便從旁經(jīng)過。顧景鴻卻立刻就看見了他,撇下眾人朝他快步走來,說道:“你就是二標隊官聶載沉?” 聶載沉停步。 顧景鴻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笑著說:“鄙人一標參謀顧景鴻,之前就聽聞二標有個名叫聶載沉的隊官,二十出頭,年紀輕輕,就已立功無數(shù)。早就想見一見了,沒想到在這里遇到。” 他主動伸手過來,行的是最新式的表示平等友好的握手禮節(jié)。 聶載沉也就回禮,和他相握:“我對顧大人慕名已久,今日得見,十分榮幸?!?/br> 顧景鴻用力地握了握聶載沉的手才松開,隨即正色說道:“一標的蔣群,先前挑唆方大春找你尋釁,事情我都知道了,當時就十分震怒,立刻加以懲治,罰他三個月的軍餉,再命他當面向你賠罪。不巧你那時不在。是我御下不嚴。等你替白老爺做完了這趟事回去了,我再令他向你賠禮!” 聶載沉道:“小事而已,且誤會也早都解了,不必再如此。顧大人的胸襟,我十分佩服。” 顧景鴻哈哈大笑,笑聲爽朗:“正所謂英雄出少年,果然不負我望。朝廷中興,就看你這樣的年輕人了!往后就是自己人,你有事,盡管找我,只要我能幫上忙,必不遺余力!” 聶載沉微笑道謝。顧景鴻因有人在旁等著,這才辭了離去。 聶載沉目送他身影被人簇擁著走了,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去,到了走廊的拐角,忽然斜旁里躥出來一個十七八歲看起來像是白家護院的年輕下人,低聲說道:“聶大人,我們家小姐有請,大人你隨我來。” 聶載沉一怔,看了眼對方,立著沒動。 那人忙道:“聶大人你放心,我叫阿生,是小姐的人。小姐真的找你有事,就在后門等著?!?/br> 聶載沉很不想和白家的小姐再有任何的交道。 她長得非常漂亮,是他這二十一年里前所未見,也是他那貧乏的想象力所根本不能想象的到的那種美麗的女子。 但說實話,他有點怕她。 這是聶載沉生平第一次有怕一樣東西的感覺。 這個“怕”,不是尋常意義的害怕,而是從和白家小姐見面起,他就深覺她高高在上、行為乖張、脾氣更是喜怒莫測,叫他非常不好應(yīng)對。 他此前確實沒見過像她這樣美麗的小姐,但也沒有遇到過像她這樣不能應(yīng)對的人。 前天傍晚她突然跑來巡防營,說阿宣小公子丟了,讓他幫她找。在他終于找到的那一刻,天知道他當時是松了如何的一口長氣。 萬一沒找到人,他大概也不敢回了。他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去面對她那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阿生不停催促,說小姐有非常重要的事。 聶載沉遲疑了下,終于還是邁步跟了上去,來到白家后門。 出去是條幽靜的小巷,古城里隨處可見。窄窄的路,高高的墻,墻面和石頭縫隙里,到處都是綠色的絨絨苔蘚。 “小姐就在那里。” 阿生指了指巷子的盡頭,躬了個身,轉(zhuǎn)身飛快跑了。 人都聚在前頭,這里靜悄悄的。聶載沉朝阿生所指的方向走去,耳畔只有自己的呼吸和腳步之聲。 走了一半,他的步伐緩了下來,最后停住了。 或許是這巷子太過幽深,竟讓他生出一種自己正要偷偷摸摸和人私會的感覺。 這讓他有點不適。 他后悔了,剛才不該動搖,被那個阿生給帶了過來。 還是回去為好。 他正要掉頭,赫然看見巷子的盡頭,多出來一道倩影。 白小姐穿了身非常美麗的粉色褂裙,溫婉清麗,仿佛落滿一裙的海棠,就斜斜地站在爬滿舊青苔的老巷盡頭,半面如月,一雙烏溜溜的眼看了過來。 聶載沉沒法退縮了,在她兩道目光的注視之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行,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小姐,你找我有事?” 他感到有點不安,又怕被人看到,飛快地轉(zhuǎn)頭,望了眼身后。 “我要出城。你幫我開車?!卑仔〗阏f道,遞過來車鑰。 聶載沉一愣,看著那枚在纖白手指下輕輕晃動著的車鑰,起先沒接。 “怎么,我爹讓你幫他訓巡防營,我就不能叫你替我開車了?” 她微微地翹起下巴,是他熟悉的模樣。 “……今天是令尊壽日,壽筵也快開了,你還要去哪里……” “你不給我開,那我就自己開!也不是非要你不可的。我以前在外頭也學了兩次,知道怎么開!” 她收回鑰匙,轉(zhuǎn)身就走。 聶載沉抬頭,看了眼漸漸變暗的天色,怕她掉進溝渠,或是出什么意外。 “等下!” 他沒法子,只好叫住了她,向她伸過來手:“還是我給你開吧!” 她瞥了眼面露無奈的他,這才停了腳步,把鑰匙放到他攤開的掌心里。 聶載沉仿佛做賊般偷偷取了車,趕緊載上她,照著她的指點,朝著城北的方向開去。 白家大門外也搭出了大棚,晚上會給古城所有年過六十的老者也辦酒席,還給到現(xiàn)場的每人發(fā)兩只壽桃,所以幾乎大半個古城的人都涌去白家附近了,其余地方倒變得冷清,路上幾乎見不著人,很快來到城門前。 古城的城門,每天到酉時,也就是下午五點就會關(guān)閉。剛關(guān)門不久,守城的是來自巡防營的士兵,見是聶載沉和白小姐開車出城,二話沒問,立刻開門。 聶載沉載著白錦繡出了城門,在暮色之中,朝著郊外的方向開去。 ☆、第 14 章 汽車出了城,便沿著道路一直往前開。聶載沉幾次問白小姐目的地,她只說往前,此外一句話也無。 暮色開始籠罩四野,道路兩旁原本還有零落的村莊,漸漸只剩下了田野,路邊雜草叢生,蚱蜢在草葉尖上呼呼地飛來飛去。 又開了一段路,行到一個岔道口,聶載沉忽然踩下了剎車。 “白小姐,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不等她回答,他開始調(diào)轉(zhuǎn)車頭,正要轉(zhuǎn)上回城的路,聽她說道:“就停這里吧!” 聶載沉轉(zhuǎn)過頭,看了眼后座上的她。 她靠坐著,雙手抱胸,兩道目光投了過來,盯著他瞧。 事實上,從出城后,雖然沒有回頭,但他有一種感覺,她仿佛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的后背瞧。 這讓他后頸發(fā)毛。 “白小姐,你停這里做什么?”聶載沉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的野地,問她。 “你怕顧景鴻嗎?”沒頭沒腦,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