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你當(dāng)心我?！睆埼髻庹f著，給了肖夏一個狡黠的眼色。

“不必當(dāng)心你，她不會愛上你。”肖夏自信滿滿地說。

“在我們身邊的圈子里，只有你能配得上她。當(dāng)然我說的是外表，靈魂上，說不定。”張西兮說。

“誰配得上誰啊！她配得上我還差不多，別主賓倒置了！”肖夏說。

“嗯對！她配你，她配你?！睆埼髻庖馕渡铋L地說，“這回主賓的位置正確了吧？”

“你小子，和誰學(xué)的壞？”肖夏聽出了張西兮的意味。

“和你學(xué)的。”張西兮說，“對了，你不是還要教我自·慰嘛，什么時候兌現(xiàn)承諾？”

“今天就教你，如果你真的想學(xué)的話?！?/br>
“哈，太好了！”張西兮興奮地叫了起來。

“你沒病吧？”肖夏問，帶著一臉驚愕。

“怎么了？”張西兮問，帶著一臉無辜。

“沒怎么?！毙は恼f，“你剛才說蘇眉和一種魚一個名字，什么魚？”

“一個名字，你說是什么魚？當(dāng)然是蘇眉魚啊！”張西兮說，“很美味的，但我沒吃過，只是聽說，我不吃奇怪的東西。我愛奇怪的東西，但我吃平常的東西?！?/br>
“你吃過嗎？”張西兮問肖夏。

“我都不知道，你說我吃沒吃過?！毙は幕卮稹?/br>
“蘇眉你沒吃過嗎？”張西兮又問。

“你是說魚還是人？”肖夏問。

“你覺得呢？”張西兮問。

“你小子學(xué)壞了??！學(xué)壞了！”肖夏說。

“我要壞也是自然而然地壞，不會學(xué)壞?！睆埼髻庹f。

“你總是能說出一些有趣的話。”肖夏說，“和你聊天挺有意思的?！?/br>
“這你就有意思了？那你可真有意思，這才哪兒到哪兒?。∥抑徊贿^意思意思。”說到這兒，張西兮話鋒一轉(zhuǎn)，輕輕說：“我是一個很妙趣的人，和我在一起吧?！?/br>
“你的確很妙趣?！毙は恼f，“你的眼神都是妙趣橫生的?！?/br>
“只是當(dāng)看向你的時候……吧？”張西兮說，用一個疑問句。他原本想說一個陳述句，表達肯定的情緒，但到尾聲，卻迂回了，就有了這個疑問得“不均勻”的疑問句。

“有時候我想你……”肖夏說。

“嗯？”張西兮側(cè)臉看肖夏的側(cè)臉。

“的眼神是不是透露了一些什么？”肖夏說。

“你是故意說話大喘氣的吧？”張西兮問。

“你覺得呢？”肖夏問。

“我覺得是?！睆埼髻庹f。

兩個人相視而笑，笑靨如花。

“我們出來干什么呢？”肖夏說。

“你帶我出來的，我和你走呢?！睆埼髻庹f。

肖夏側(cè)過頭，看見路對面有一個眼鏡店。

“買一個眼鏡吧?！毙は恼f著，便領(lǐng)著張西兮走了過去。當(dāng)然這“領(lǐng)”不是手牽手。

第26章合影

“歡迎光臨[瞎貓]眼鏡店。”一個清秀的男性門童文質(zhì)彬彬地說。張西兮瞟了他一眼。

一進門，他倆就被各式各樣的眼鏡包圍了，五花八門的眼鏡分門別類地懸掛于展示架，五光十色的。

“[瞎貓]眼鏡店，歡迎二位先生的光臨。”女導(dǎo)購說，“瞎貓有碰上死耗子的那天，夢想有變成現(xiàn)實的那天?！?/br>
“你把我們當(dāng)死耗子了嗎？”肖夏問。

“不是，不是，你是我們的活財神?！迸畬?dǎo)購說。

“那怎么我倆一進來，就說什么瞎貓有碰上死耗子的那天呢？”張西兮說。

“我說的是我們企業(yè)的口號。我們的企業(yè)文化雖然比較另類，但傳播的是一種相信夢想相信努力的正能量?！迸畬?dǎo)購振振有詞。

“瞎貓碰上死耗子需要努力嗎？”張西兮問肖夏。

“需要運氣就夠吧？”肖夏回答。

“需要努力啊，你得多出去走走，多出去走走碰上死耗子的機會才多??！像我們有時候會在街頭巷尾發(fā)傳單?！?/br>
“這么聽來，你是真把你們當(dāng)瞎貓了，是真把我們當(dāng)死耗子了?！睆埼髻庹f。

“一個眼鏡店，怎么取個‘瞎貓’的名字??？”肖夏問。

“一說，戴上我們的眼鏡，你就變得目中無人了；我們主要賣的是墨鏡；二說，戴上我們的墨鏡，別人就看不見你的眼睛了，你就等于有眼無珠了?！迸畬?dǎo)購聲情并茂地闡述。

“誰有眼無珠??？”肖夏一邊問一邊覺得這個女導(dǎo)購搞笑。

“我有眼無珠，我有眼無珠?！迸畬?dǎo)購笑呵呵地說。

“你們也是真夠另類的?！睆埼髻庹f。

“另類有另類的好處，漸漸消費者理解了我們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另外，有些人就愛不舒服，有受虐傾向。”女導(dǎo)購說。

“你懂S·M？”肖夏問女導(dǎo)購。

“懂啊?！迸畬?dǎo)購說，“S是小號，M是中號。我不僅懂S·M，我還懂L，L是大號?！?/br>
“那你懂BL嗎？”張西兮問。

“不懂?！睂?dǎo)購誠懇地回答。

“你不必懂，”肖夏說，“你知道的已經(jīng)太多了?！?/br>
然后兩個人對女導(dǎo)購?fù)欢ブ?/br>
他們?yōu)g覽眼鏡，憑各自單純清澈的眼睛。

在墨鏡展示區(qū)，張西兮停了下來，肖夏就也跟著停了下來。他們一起走走停停的畫面，有時候，很和諧，似乎其實他們可以在一起的，不是嗎？

“看看喜歡哪款墨鏡？”女導(dǎo)購跟上來問。

“你怎么又來了？”肖夏笑問，“怕我們還沒聽夠笑話嗎？”

“對呀！你們開心就是我最大的開心。”女導(dǎo)購笑著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跟屁蟲，但是我不跟著你們，別人也會跟著你們，我跟著你們，如果成交了，你們的單子就算我開的?！?/br>
“既然你說得這么實在，那你就跟著吧。”肖夏說。

張西兮看了一會兒，從展示架上取下兩副眼鏡。

“你覺得，這個和這個，哪個好？”張西兮問肖夏。

“這個不錯。”肖夏指著其中一副說。

“但我覺得這個也不錯?！睆埼髻庵钢硗庖桓闭f。

“買哪個好呢？”張西兮自言自語。

“兩個都放不下，就兩個都買，沒人規(guī)定你只能買一個?！迸畬?dǎo)購說。

“你掏錢嗎？你掏錢我就買兩個?！睆埼髻夂团畬?dǎo)購開著玩笑。

“唉呀媽呀，三天工資也掙不回來一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