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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不覺得說一個人的鼻子靈,是在夸這個人?!?/br>“和你說話,你的話總是很怪,讓我不那么明白?!毙は恼f。“你若明白,就怪了。”張西兮說。肖夏沉默片刻,然后悠悠地說:“我也不是省油的燈?!?/br>這句話又讓張西兮想起了那個夜晚,肖夏應(yīng)該也是想起了那個夜晚才會這樣說的吧。肖夏坐回椅子,抬起那只裸腳,繼而將腿伸得筆直,又說:“給我穿上?!?/br>張西兮連猶豫都沒有,便半跪下來,將鞋子撿起來,將襪子拖出來,那只襪子之前被肖夏塞到了鞋子里,不由自主地抽吸了一下鼻子,但他今天鼻炎犯了,并聞不到什么。“你還真穿呢?”肖夏驚愕地說。“為什么不呢?”張西兮云淡風(fēng)輕地說,“君子一言九鼎,你說讓我給你穿上,我就必須給你穿上?!?/br>張西兮故意將身子前傾,再前傾,不出幾秒,終于如愿以償失去了重心,嘴唇碰到了肖夏的腳丫,剛好吻到了肖夏的涌泉xue,且裝作反應(yīng)遲鈍,讓嘴唇在腳丫上有所停頓。“告訴我為什么?”肖夏問。“不小心?!睆埼髻饣卮?。“是不小心故意了嗎?”故意的事情也能是因為不小心嗎?“我……”張西兮說。肖夏趁著這個“合口呼”將大拇趾戳進了張西兮嘴里,然后說:“愿意吃,給你?!?/br>張西兮拔出那根大拇趾,像從嘴中抽出一根棒棒糖,緩慢的,帶著點兒吸吮的,嘴唇全程熨帖著的。張西兮站了起來,說:“請你尊重我?!?/br>但他不知道在日后,尤其是寂寞的時候,他會懷念起肖夏的那份“不尊重”,他會自責(zé)為什么在那個時候清高了起來。張西兮活得還是不清透,其實,他不就想要個結(jié)果嗎?要那種不管是你抱著我,還是我抱著你,反正我們是抱在了一起的結(jié)果;要那種不管你是喝醉還是清醒,反正此刻我是屬于你了的結(jié)果。不管肖夏是出于什么,出于侮辱也好,出于調(diào)皮也罷,肖夏的腳趾伸進他的嘴巴,不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嗎?可他卻對這個果實說出了一句“請你尊重我。”他一點兒也不感到羞恥地津津有味地唇弄舌弄唇舌交加地弄肖夏的腳趾,才是既正確又過癮的選擇啊!當然他年紀還小,年紀還小,往往就浪漫有余,懂愛不夠。肖夏笑了笑,三下五除二自己將鞋襪穿好,起身,拍一拍張西兮的肩膀,摟著張西兮,說了句:“走吧!好兄弟!星期天也不是閻王爺白給的?。⌒瞧谔煲舱紦?jù)著我們的生命??!”門“啪”一聲關(guān)上了,另一個世界開始了。第25章這“領(lǐng)”不是手牽手毫無例外,和肖夏在一起走,他仍不能釋懷,心里仍爛漫,仍會開出花來,仍迫不及待。他試圖把友情發(fā)展成愛情,迫不及待;試圖把思想里的一廂情愿說不定是兩廂情愿,變成看得見摸得著的兩廂情愿,迫不及待——他今生的愛情目的,就是尋找一個人,他愛他,而他可以不是剛好愛他,可以不愛他很久,只要最后是,他愛上了他,就好——但迫不及待終究還只是一種情緒,他的勇氣雖然與日俱增,但并不足以將其表現(xiàn)到行動上來。當他遇見肖夏,他覺得他找到了這個人,他愛他,他看他一眼,就愛上了他,美好的愛情都是從“眼睛先愛上”開始的,美好的愛情一開始都是動物性的。我們可以愛上很多人,但大多數(shù)我們愛上的人是過客,他可以是從我們身邊擦肩而過,成為過客;可以是在公交車上有短暫的目光相接,然后下車,成為過客;可以是遇見了,聊天了,笑了,但就是沒有留聯(lián)系方式,成為過客。我們愛上的可以通過多種方式成為過客,從這一點來說,生活是撩sao的,但生活也會送來一些人,一些我們不僅愛的,還有時間相處、了解的人,讓我們有時間去呈現(xiàn)愛,而不至于太突兀的人。高中三年的時間短嗎?不算短。一學(xué)期的時間短嗎?如果分班之后,不斷了聯(lián)系就也不算短吧?他愛他,他設(shè)法要讓他也愛他。他相信肖夏總有愛上他的一天。也許這份“相信”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注定這樣相信,當然,這是后話了。“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逛街啊?”張西兮問肖夏。他總是喜歡問肖夏這問肖夏那。“因為你是男生??!”肖夏回答,“我總不能找一個女生逛街,女生多想怎么辦?”“你不是有對象了嗎?”張西兮問。“對,有了,怎么了?”肖夏說。“你可以找她誑街??!你對象不是女生嘛!”張西兮說。“難道我對象還能是男生?”肖夏問。“你對象能不能是男生,你自己說了算?!睆埼髻庹f。“為什么不找你對象陪你逛街?”張西兮繼續(xù)問。他只是想從肖夏口中聽到一些能代表自己“地位”的話。比如說“你比她好”“和你一樣逛街”之類的話。“你怎么還不依不饒的了呢?不就是一個逛街嘛,至于問這么多嗎?”肖夏說。“至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睆埼髻庹f,“上窮碧落,下黃泉,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我是何方妖孽嗎?還要上天入地去了解我。”肖夏說,“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嗎?”“我是孫悟空,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什么呢?”張西兮一時語塞。“說不上來了吧?”“嗯,因為孫悟空好像不愛任何妖怪?!睆埼髻庹f。沉默片刻,張西兮繼續(xù)說:“我是孫悟空,你就是白骨精,就算打你,也要打你三次,沒那么容易就和你告別?!?/br>“我因為你而受,很多頭疼?!睆埼髻庥终f。他故意把話斷開來說。不知道肖夏聽沒聽出個子午卯酉來。“為什么不找你對象陪你逛街?”張西兮繼續(xù)問。“我對象是誰???”肖夏裝傻。“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對象是那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和蘇妲己一個姓兒的,和一種魚一個名字的,蘇小姐?!?/br>“原來已不是秘密了?!?/br>“你不想成為秘密,就不會成為秘密,那么漂亮的女子,你忍心成為秘密嗎?你不忍心成為秘密?!?/br>“你也喜歡漂亮的女孩嗎?”肖夏早就察覺到張西兮的性取向有些不對頭了,故發(fā)此問。“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