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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吸血的鬼魂(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吳遠翔說:“那好,我就帶你去一個沒有女人的地兒。讓她半點把柄都抓不著?!?/br>
高郎不信:“有那樣的地方?敢情你不是說的男廁所?”

兩人哈哈大笑,殊不知某人心里,就像揣了個兔子,微妙至極。

到了‘帝皇’,那傻逼東張西望:“哇,還真沒有一個女的,那些女的都去哪兒了?”

吳遠翔半哄著他半開玩笑地說:“都被有錢人捷足先登了,咱們沒錢,就只有窩在包廂唱唱歌?!?/br>
高郎倒是唱得很愉快,和他一起灌了不少酒。他感覺有些頭暈,便告訴他自己出去坐坐。

轉(zhuǎn)到大廳,節(jié)目已經(jīng)表演完了。但人還是那么多。

他們都害怕寂寞,所以流連忘返,在此抵死消磨。說實話,寂寞,他并不害怕。畢竟他曾經(jīng)在孤寂中,苦苦煎熬過。有人陪在身旁,并不算什么,那只會更寂寞。一個人的世界,才真正地勝過一切。再多的東西,也都是安排好了的,只能與你擦肩而過。連月亮都有缺損的時候,何況是這世上一個小小的凡人呢?何況圓滿是一個句號,難道你的奢望只有句號這么多?

只有抽雪茄的地方有很多空座。恰好想安靜,他便去那里了。

“先生,買一支雪茄吧?!?/br>
吳遠翔有些驚喜:“靖明,怎么是你?”

“啊,這不是吳大哥嗎?”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頭,“你是來找冷哥的嗎?”

吳遠翔垂頭,斂笑:“不是?!?/br>
靖明正要說話,一道身影便坐在了對面:“吳老板,一個人?我可以坐下么?”

來者正是博文。畢竟自己對他印象不錯,便沒有說什么。

靖明非常知趣,見兩人談上了,便不再插話,燒上兩根雪茄,擺上兩杯紅酒便飄然而去。

博文瞧了一眼靖明的背影,才把目光轉(zhuǎn)到客人身上,用篤定的口氣說:“你是來找?guī)Z昂的吧?!?/br>
吳遠翔卻不愿承認,竭力狡辯著:“你又不是我,又憑什么斷定我是為他而來?”

發(fā)現(xiàn)對方的不誠實,博文不由湊上前去,然而他并沒有笑:“吳總,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憑心而說,你是不是來找?guī)Z昂的?”

男人沉默半晌,最終偏開了頭:“我找他干什么?”

博文看向他摸索著玻璃杯的手指,語氣稍沉:“若我不是嶼昂的朋友,也不會管這么多。吳總,你可能不知道,嶼昂他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br>
吳遠翔不想再談他,可這人偏偏談得起勁,便有些不悅:“我不知一個春風得意的MB,有什么委屈可受的?!?/br>
博文呼了口氣,才慢慢地開口:“我實話告訴你,那個林總,經(jīng)常來糾纏嶼昂,嶼昂沒理過他一次,要不是因為你,他才不會出席,畢竟那個老家伙,是他最厭惡的客人之一?!?/br>
“哦,因為我?”吳遠翔覺得有些好笑,“他享受別人的迷戀,他想要賺別人的錢,跟我有什么關系?”

18

博文偏過頭,無語半晌,才怒其不爭地看向他:“他知道你們在談生意,也明白這筆生意對你很重要,如果林總高興,會給你帶來很多便利。他知道你不容易,所以他為了你的不容易,寧愿自己更不容易??赡阋稽c也不懂得?!?/br>
吳遠翔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人有些急了:“那天是你結(jié)的賬吧?花了多少錢?”

“不到兩千?!彪m然他和那人當場撕破了臉,但還是付了該付的錢。

“如果不是嶼昂暗中幫襯,你不花個一萬哪能走出去。”他語氣忽然一轉(zhuǎn),變得很是懇切,眼里甚至帶著一絲哀求之意:“不信你可以問他,你要不要現(xiàn)在就問他?!?/br>
然而對方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冷淡:“不必了?!?/br>
博文微張著嘴,渾身脫力一般軟了下來。

吳遠翔站了起來:“對不起,我離開一下?!闭f完朝衛(wèi)生間走去。

其實那人說的話,他不是不信,信不信不是問題,問題在于,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他后悔跟冷嶼昂認識,也更后悔離他而去。曾經(jīng)他認為,兩人不僅是上下的區(qū)別,黑白的區(qū)別,更是正負的區(qū)別。所以才萌生退縮之意。他承認自己是一個非常敬重才華的人,也很喜歡他的歌曲,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今日的舊地重游,就像是著了迷……

衛(wèi)生間的門應聲而開,他抬起頭來,居然看見了一副丑陋骯臟的畫面。一個服務員模樣的家伙正把一個高大的男人壓在墻上,空氣里彌漫著nongnong的酒氣,正映襯著這糜爛的一幕。他想甩頭就走,卻發(fā)現(xiàn)墻上那個艱難地掙扎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剛才裝在腦袋里的,怎么也揮之不去的——冷嶼昂。

“你干什么?!”他想也沒想,就發(fā)出一聲厲喝,猥瑣的服務員顯然被震住了,丟開男人,用帽子遮住臉,慌忙逃走。吳遠翔沒追,只是趕去扶住那個遙遙欲墜的人,冷嶼昂的樣子和平時大大不同,頭發(fā)蓬亂,滿身酒臭,臉蒼白似鬼,陰戾充斥著如墨的瞳孔,憤怒之余,他感到真切的心疼。

吳遠翔趕快替他穿上脫到腳踝的內(nèi)褲,后怕地將爛醉如麻的他摟進懷中。要是他遲來一步,男人就已經(jīng)被強暴了。依他的心性,肯定會受不了的。這光天白日之下,怎么會發(fā)生這等齷齪之事,他焦灼地喘著氣,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臉:“你怎么樣了,醒醒,醒醒……”

一邊扶著男人往外走去,一邊掏出電話打給了還在包廂的高朗:“兄弟,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事,要先走一步……”

還沒說完,里面就傳來調(diào)笑聲:“敢情吳總是遇到駢頭了?可美女不是都被有錢人捷足先登了么?莫非你是被哪個男人給迷住了?”

吳遠翔有點臉紅,但并無心虛,只不住道歉地說:“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我確實有事,等忙完了我一定好生向你解釋,改日賠罪,實在不好意思。”

他完全沒有跟高朗插科打諢的心思,只想著如何安置身邊這個險些慘遭毒手的男人。冷嶼昂的狀況很不好,不僅醉得厲害,模樣也十分狼狽,此刻脫力一般,整個人都吊在他的臂彎上,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扶起來。

將他扶上車,放在后座,吳遠翔已是渾身大汗。然而在踩下油門之時,他卻忽然有一種歸來之感。本來應該前往醫(yī)院,最終他卻自私地將他帶回了家中。家里最基本的醫(yī)藥用品還是有,他并不擔心什么。

回到家時,男人已曾半昏迷狀態(tài)。吳遠翔知道他是喝得太多,又受了打擊,才會這般虛弱。便扶他上床,喂了些糖水給他潤喉解酒,又好伺候地給他脫衣解帶,讓他躺得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