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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場夢。不是愛情的夢,卻比愛還要累得多。“吳總,我送送你吧。這么晚了?!辈┪淖妨松蟻?,他感激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想得那么復雜,還是有什么難以訴說的苦衷……”“沒什么,謝謝你,我該回去了?!?/br>走到停車場,吳遠翔忽然轉(zhuǎn)過頭:“今晚他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博文定定地看著他,然后輕輕地說:“叫?!?/br>吳遠翔只覺得有道閃電從心臟穿過。莫名地感到酸澀。其實這不過是不見得煽情的一首歌,可他為什么感到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分難舍?從那之后,他不再應酬,下了班就回到家中。有時還會主動買菜,做家務,常常帶回蕭蓉喜歡的糕點和水果。可是每次按時回家,家中都沒有人。很晚才能見到妻子,每每都是濃妝艷抹。看見他的殷勤,她并不怎么快樂,反而冷嘲熱諷,認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見得是什么好兆頭。原來床事都是蕭蓉主動,他只是配合,而如今,他主動提出,對方卻打死不干。這讓他很是難受。“你究竟怎么了?突然如此地在意我,真讓我受寵若驚。遠翔,你是個好老公,以前是我對你太苛刻,你不用感到內(nèi)疚,想要補償我。”吳遠翔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挺虛偽的。但他真的不想讓父母失望,想要解除他們的后顧之憂。他母親常對他耳提面命,現(xiàn)在什么都差不多了,就差一個孩子,兒子啊,拖不得了。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有所醒悟。卻總是苦求無果。他從來不妥協(xié),后來也想通了。也罷。人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嗎?何必想入非非,要追尋自我?按著應有的軌跡走,不是很好?何必節(jié)外生枝,自找麻煩呢?誰的人生不是一樣?誰又能得到真正所求?有那么一些,就不錯了。所以他告別了‘帝皇’,告別了自己總是被限制的玩世不恭,告別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叛逆和奢望。只求穩(wěn)穩(wěn)地從善如流,早早過上一家三口的生活。可事情并不那么順利,反而有物得其反的嫌疑。他越發(fā)苦悶。想和蕭蓉好生談一談,可她又不愿意。要知道,任何一段情緣,他都不會輕松說出分手,在這三年里,再如何索然無趣,他也是得過且過,無半點崩潰決絕之意??扇缃?,蕭蓉變得跟他一樣,也只是在維持而已?;蛟S在一個好的時機,她就會選擇離去。但他仍舊盡力挽回。直到某天晚上,他忽然醒悟,其實早就沒了挽回的必要性……那天,如往常一樣,他早早就回到家里。蕭蓉正敷著面膜,見他進來,一聲不吭,只搗鼓著遙控板。吳遠翔想說點什么,可欲言又止。為了調(diào)節(jié)氣氛,便拿來吉他,彈一彈,給自己解悶的同時也好討她歡心??砂l(fā)現(xiàn),有根琴弦居然斷了,便好聲好氣地問了一句:“怎么把弦弄斷了?”那人撅起嘴,很不爽地說:“做清潔時,不小心弄的。怎么,我把這個家弄得干干凈凈還有錯?要不是你笨手笨腳,還用我來做第二遍么?”吳遠翔不想跟她吵,便將吉他扔到一邊,打算看看書。“咦,我的書柜呢?!”見原來擺放書柜的地方換作了衣柜,不由大驚失色。“扔了。”蕭蓉一臉輕描淡寫,“你沒看見我衣服都放不下么?何況你媽每次來,都說這書柜礙事,我也不是順她的意?再說啊,這書拿來有什么用?白占位置!”到了這種時候,吳遠翔還是忍怒,只把自己的觀點說給她聽,“人要讀書,才會懂得更多。難道你沒聽說過,家有千金,不如藏書萬卷這句話么?”“哈,”蕭蓉不以為然,翻了個白眼,“那是鬼扯吧?當你肚子餓了,能抱著書啃嗎?”吳遠翔只是咬著牙關(guān),沒有發(fā)氣。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完全說不通的。“對了,我準備去親戚家玩幾天。”她撇了撇嘴,一臉不削的樣子,“一日三餐,自己看著辦吧?!?/br>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沒有和她交流的欲望了。也意識到,他之前做出的努力和改變,都是多余的。他們終究不是同一類人。從而不存在互相了解的基礎。就算兩人有了小孩,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這個女人就像一張單薄的紙,上面無法涂上有意義的色彩。17-2017那一夜,他搬到了次臥。他深知,他們不再需要彼此。其實沒有理解自己的人,也可以照常過,他有很多方法,能夠自娛自樂,以此來驅(qū)除心中的雜念和空洞。但是千里馬何不想要伯樂,伯牙又何不想遇知音呢?他不由想起了冷嶼昂。兩人從未刻意攀過交情,但就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又是一個無眠之夜。他坐在陽臺上,一口口地喝著酒。迷迷糊糊之間,于月光下,他無意識地展開了那團皺巴巴的紙。也不知是不是睡著了在做夢,竟然有熱乎乎的液體流進了自己眼中……時間過得很快,快得讓人來不及痛恨就呼啦啦地掠過去了。挽留的動作還沒開始,就滿手都是失去的灰燼。曾經(jīng)到過‘帝皇’的自己,就像是從地獄里掙脫而出的怨靈,在忘與不忘之間,早已是刻骨銘心。不管是那是個多么讓人不恥的地方,卻始終都是,讓人向往的自由天堂,肆無忌憚地,充滿著非議。高郎打電話來,說要請他唱歌。他笑了一笑:“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我請?!?/br>因為這通電話,兩人再次走到一起。吳遠翔看著他,但仍不確定這是否就是他要的相聚。一份朝九晚五的生活,枯燥無趣,即使是無意義地消磨時間,也是合情合理。一個認識多年的朋友,即使虛偽做作,頹廢平庸,至少也是中規(guī)中矩。“兄弟,你打算帶我去哪兒玩?你混得好,去過的地方肯定比我多?!?/br>吳遠翔很輕松地就頂住了他的揶揄:“我?guī)闳ヒ箍倳?,如何??/br>高朗故作拿喬地說:“那怎么行呢?如果我老婆知道我去那種到處都是坐臺小姐的不三不四的地方,還不拿菜刀砍死我?”吳遠翔當然懂他的意思。當他的公司走入正軌,他已經(jīng)被迫學會察言觀。他看不懂的,唯有一人罷了。“對你管得嚴,說明人家在乎你。難得你老婆這么愛你,我也就不當壞人了?!?/br>“什么在乎不在乎啊,她只是太傳統(tǒng)、小家子氣,去哪里都要我報備,還要我拍個照傳回家,徹底安心了才會停止她的好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