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書迷正在閱讀:修仙之換界撿媳婦、吸血的鬼魂(H)、穿越之靠山吃山、船舶上輪jian+啞妻(H)、整容專家、全天庭都在圍觀老子談戀愛[紅樓]、今天開始做大佬(快穿)、官家/福寧殿、穿越古代之自個夫郎自個養(yǎng)、萍輕水不驚
了?這么嚴(yán)肅?”洪江神色一如往常,甚至起身到了杯紅酒給他。“這可是真的82拉菲,嘗嘗?以后可能再喝不到真的了?!?/br>“我爸呢?”于洋冷冰冰的單刀直入。洪江先是一頓,接著樂了。“肯定在我這兒啊,”像是在笑他明知故問,“不然你跑這兒來,是想讓洪叔煎牛排給你吃么?”黑暗中他們其實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洪江知道,于洋現(xiàn)在肯定緊泯著嘴唇狠狠瞪著他,跟個倔小孩兒似得。“爬水管進(jìn)來的吧?”他聲音含笑,“來勸我自首的?個小白眼狼…”于洋搖了搖頭,“自首已經(jīng)沒意義了,況且,你現(xiàn)在根本跑不了。”別說幾條命案,光那1.6噸的冰DU都夠吃幾個槍子兒的。洪江納悶的摸了摸下巴,“那你還真是來找我吃牛排的?可現(xiàn)在警察把電都斷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在巷子口的街邊”于洋低聲道,“你放了我爸,我現(xiàn)在就能送你出國。”“切…”洪江嗤的笑了。而后貌似有些不解的單手支著腦袋,“你們這些小孩兒,怎么總是把大人想的這么簡單呢?你爸可從來都知道,我是個亡命徒?!?/br>“當(dāng)然,他也是?!焙榻淇斓牡托Γ斑@個世界真好,兩個壞人總能成為死黨。”于洋愣住了,手腳冰涼,“…什么?”“不然你以為我一把年紀(jì)了,這幾年東跑西逛的是純旅游嗎?”于洋眼神有些空洞,就這樣安靜的坐了一會兒,有點想笑。他從來都不了解他爸。十幾年前太小,不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十幾年后又分離了太久,他依然對這個被稱為父親的人一無所知。他怨過于世山,但從沒像此刻這樣恨過他。“小洋,洪叔再給你上最后一課,”洪江將高腳杯輕放在茶幾上,緩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老狐貍遠(yuǎn)比初生虎可怕的多。我四海為家的時候,你應(yīng)該還在解二元方程呢?!?/br>猝不及防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由于在黑暗里待了太久,于洋本能的抬手擋住了眼睛。然后下一秒,便被洪江用電棍擊倒在地上。徹底失去意識前,他似乎聽到洪江在咿咿呀呀的唱花腔。“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贏秦?zé)o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他一直很喜歡霸王。生靈涂炭,四面楚歌,不渡河。…那年夏天,B市破獲了一起大案,剿滅了一個牽連數(shù)起命案的涉/黑/組織,搗毀了追蹤兩年的制DU窩點,并將以洪江為首的涉DU人員一網(wǎng)打盡。那年夏末,京城天氣依舊很熱,聞瑾畢業(yè)了。穿著學(xué)士服和大家合照,人群散開后,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那人并不會從人群中鶴立雞群的走來,才脫下了厚重的學(xué)士服。有人說,成長就是一面玻璃,每個少年都要撞碎他,踩著一地玻璃碴兒,在血rou模糊后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離別的傷感后,每個人都走向了新生活。聞瑾也是,他要搬家了。只是整理東西時,在舊公寓里發(fā)現(xiàn)了108封信,都整齊的擺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第一封——聞瑾同學(xué),見信好:【我是睡在你旁邊的于洋同學(xué)啊哈哈哈。昨天逛貼吧,看到有人給老婆寫了300多封信,說如果哪天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她就可以每周拆一封。趙凡說很浪漫,于是我也打算寫寫看。如果那天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你也可以每周拆一封,就好像我在念給你聽一樣。(老公伸手捏捏你臉)】聞瑾拿著信紙的手有些顫抖,小心的把信平鋪在床上。【首先要三件事要道歉。第一件:于洋同學(xué)他,其實一直很喜歡你,很愛你,可從沒認(rèn)真跟你說過,對不起。第二件:很抱歉,等你的這些年,我沒有好好生活,哪怕不是我情愿。沒安排過未來,沒想過后路,也…沒愛過別人。也曾自暴自棄過一段時間,因為我覺得我等不到你啦。第三件:這件最重要,是道歉,也是拜托。如果后來的日子里我有事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請你幫我照顧一個叫聞瑾的家伙。要每天提醒他睡覺空調(diào)別調(diào)太低,飯要熱著吃,早上一顆蘋果,下午一罐酸奶。夏天去游泳,春天去放風(fēng)箏,秋天去郊游,冬天烤紅薯。告訴他于洋很愛他。要讓他過得很開心,不準(zhǔn)想我。于洋。20xx.7.20】眼淚毫無征兆的打在了紙上,將末尾那個“我”字暈染成了一片。聞瑾將信折好,原封不動的放回了信封。身后有腳步聲漸近。“聞瑾,好了嗎?”身后,胳膊纏著繃帶吊在脖子上的于洋從門口探了探頭,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嗷嗷喊著沖了過來。“你別看這個!”他慌張的搶過聞瑾手里的那封,又將剩下的粉色信箋攬在懷里。“可是是寫給我的誒?!甭勮v兮兮的眨巴著眼,仿佛剛才掉了金豆子的是窗外的麻雀…于洋耳朵都紅了,“等我死了再看啊…”聞瑾利索的一巴掌揮了過去。這片老公寓終于也要拆遷了,他倆正忙著搬去新住處。于洋手不能用,只好看著聞瑾忙忙碌碌的搬東西。聞瑾感慨還好住的是一樓。最后一趟,聞瑾抱著那個沉甸甸的微波爐出來了。于洋沒想到他會把著玩意兒也帶上,知道這玩意兒挺沉的,有點著急,又幫不上忙。“哎呦你把它搬出來干嘛???一會兒再去買一個不就好了?”聞瑾一口氣把這東西放進(jìn)了后備箱,斜瞪了他一眼。“還當(dāng)自己是金碧輝煌的少東家呢?現(xiàn)在咱就是倆一窮二白的物業(yè)游民,不得省著點?”“…”一星期前,警方終于逮捕了“躲”在家里的洪江,并成功解救了兩名被關(guān)在倉庫的“人質(zhì)”。在小洪爺?shù)目诠├?,他利用于氏父子做掩護(hù),暗地里進(jìn)行DU品交易,后來被于世山發(fā)現(xiàn),便綁了他和兒子做人質(zhì)。他把一切做的很干凈,打從一開始,“金碧輝煌”和“歡樂無限”的責(zé)任人就只有他一個。于洋突然想起,那天黑暗中,昏迷之際,聽到那人隨口唱的:“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愣著干嘛?上車啊?!?/br>聞瑾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哦?!?/br>“怎么了?”聞瑾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