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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眼熟呢。不像洪江那般常來金碧輝煌“視察”,聞瑾只在開店剪彩的時候見過于世山。警察狐疑的看著他不自然的神情,又將問題重復了一遍。聞瑾暗暗平緩了一下呼吸,道:“認識,不過沒見過幾次?!?/br>之后又問了些什么,他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他們解開了他的手銬。“以后如果還有問題我們會隨時傳喚您,希望到時候您依然能配合我們的工作?!?/br>聞瑾點了點頭,緊繃的神經(jīng)略微放松了一點。當一切感知漸漸回歸身體,他才莫名的,感到有些迷茫。“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是的,需要我們派車送您嗎?”“不不...不用。”聞瑾緩緩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因為坐太久而雙腿發(fā)麻。“對了,”走到門口的警A又轉(zhuǎn)過身來,“洪江,于世山,于洋。如果最近有看到這三個人,請立馬和我們聯(lián)系?!?/br>聞瑾心口一緊。原來洪江,還在外面。…從警視廳出來不久,陳雅靜的電話便打來了。“干什么呢你一直不接電話?”她的聲音聽起來焦慮不安,“匆匆忙忙的回學校了也不給人說一聲!電話也不接!你多大人了還這么讓媽cao心?!”看了看表,都已經(jīng)晚上10點多了。聞瑾站在路邊,捏著電話低下頭,鼻子突然一陣發(fā)酸。“我去學校辦了點事兒,太忙了…”他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兒,聲音低低的。陳雅靜也察覺到了兒子的異常,安靜了一瞬,聲音溫和了下來:“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給mama說說?!?/br>“沒有,”聞瑾十分勉強的笑了一下,偷摸的拿手抹眼睛,“我沒事兒,這就回宿舍了,您也早點休息。”不等他媽說什么,他便掛斷了電話。不想說話,不想走路,也不想回家。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他蹲在街邊的一盞路燈旁,將頭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不一會兒,似乎有車停在了不遠處,身后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然后,頭頂?shù)墓饩€突然被遮去了大半。聞瑾猛的抬起頭,正對上那人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即使帶著帽子和口罩,他還是立馬認出了他來。聞瑾緊張的左右看了看。這里可是警視廳大門口,指不定里面的人正在四處通緝他呢,他居然敢自己送上門來。雖然他相信于洋的清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先上車?!庇谘蟮吐曊f,拉著他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輛車走去。兩人一起上了后座,轎車立馬離開了這個路口。于洋拉下口罩,將人輕輕擁進了自己懷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聞瑾問道。“沒事的,沒事,你回家等我?!庇谘缶o緊摟著他,安撫的拍他的背。“沒事警察會找上我?你他媽…”聞瑾急紅了眼。“對不起…”于洋把臉埋在他肩頭,“你放心,這事與你無關,我不會讓他們把你牽扯進來?!?/br>“我他媽不是這個意思!”聞瑾氣憤的推開了他,“誰他媽怕你牽扯了?!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在你心里總是這種卑鄙小人?!”“聞瑾我不是那個意思,”于洋冰涼的手捧住了他的臉,“你先別生氣,我時間不多,你聽我說?!?/br>他低頭在他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具體情況現(xiàn)在來不及跟你解釋,你放心,洪叔…不會害我們。接下來警察一定會繼續(xù)傳喚你,不管他們問什么,你只回答不知道就行了。尤其不能讓他們知道咱們的關系,好嗎?”“你少逞英雄!”聞瑾怒道,“我他媽也是個男人,用不著你保護,你顧好自己就行!”于洋笑了下,輕揉著他的頭發(fā):“我知道,只是如果你說錯了話我會很麻煩,知道嗎?所以一定要聽我話?!?/br>聞瑾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卻無法反駁。車停到了老公寓的路口,于洋說,“回去吧?!?/br>“你要去哪兒?”聞瑾并不下車。“我還有事要安排?!庇谘笙肓艘粫海值?“明天,明天我就回來?!?/br>“真的嗎?”于洋看著他,許久,點了點頭。“嗯,明天想吃什么?”語氣平常的仿佛他只是去和朋友打麻將。“煎餃…我要吃煎餃…”聞瑾紅著眼,聲音沙啞,“你最好別騙我。”“知道了,回去早點休息,不準玩手機?!庇谘笪橇宋撬念~頭,“晚安?!?/br>說著,拉開了一邊車門,聞瑾幾乎是被他推下了車。他呆呆的看著轎車的紅色尾燈消失在路的盡頭,心中的不安□□般爆裂開來。“…沒關系,他說了明天會回來?!?/br>…“去洪江家?!避嚴铮谘罄狭丝谡?,遮住了大半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他不知道洪江會不會害他們,他只知道,這個人向來不擇手段。作者有話要說:來了謝謝大家一路支持!第41章正篇——最終章洪家的別墅已被警察嚴密封鎖,曾燈火通明富麗堂皇的七層別院,此時一片漆黑,像是即將油燈枯竭的巨獸。四處彌漫著蕭索荒涼之意。院落四處拉著黃色的警戒線,門窗上貼滿了封條,周圍一隊巡警每隔15分鐘便要巡視一翻。誰都想不到,在這黑暗的連月光都照不進的屋子里,那個被滿城通緝的男人正悠閑自在的喝紅酒。他本來想煮些茶的,可整棟房子都被斷了電,連壺熱水都沒法兒燒。不過紅酒也挺好。洪江左手輕輕搖晃著杯中佳釀,戴著耳機,放松的靠在沙發(fā)里。耳機里咿咿呀呀的唱著他愛聽的京劇。…楊玉環(huán)唱:海島冰輪初轉(zhuǎn)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升。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奴似嫦娥離月宮。他聽的投入,如癡如醉,右手慢悠悠的在沙發(fā)上敲著拍子。“一抔黃土——收艷骨”洪江自導自演的唱了起來,“數(shù)丈白綾——掩風流!”一曲完畢。他滿足的揚了揚嘴角,緩緩睜眼,一片黑暗與寂靜中,對面的沙發(fā)上居然多了一個人。鬼?洪江笑了。若真是鬼,為何這屋子里7條冤魂,10多年來從沒回家看看他?眼中沒有一絲驚訝,反而多了一份表揚,洪江停下了晃動酒杯的手。“臭小子,怎么進來的?”還是那般長輩似得親昵語氣,只是這回,于洋沒再笑著回應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