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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清在察覺郭老太爺?shù)姆闯V?,是有一瞬間的失神。因為他竟然對這個原本應(yīng)該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老婆婆的東西有這么大反應(yīng)。除非……除非……有一道光芒在腦海里砰然炸開,炸的他頭皮都在隱隱發(fā)麻。陸子清原本抿著的唇怔怔的動了動,心中震驚。——老人家會醫(yī)術(shù),心底善良,一直流浪在外,不明原因的遲鈍呆傻。——孟心湖小姐,出生醫(yī)藥世家,仁慈心善,被夫君迫害全家,自己也中毒變傻,從此不見蹤影,消失了五十多年。而且現(xiàn)在郭老太爺像是認出這個香囊所處何人之手一般,眼神里帶著憎惡,惶恐,心虛,還有不敢相信。其實,只要稍微聯(lián)想一下,都會有所懷疑的,可是誰又知道事情竟然會這么巧合呢??。。?/br>陸子清幾乎是立即確定了,那個可憐的老婆婆就是失蹤多年的孟心湖小姐。但就是因為這樣,陸子清更加覺得眼前郭老太爺這幅突然得知孟家小姐也許還在人世的事情之后被打打擾到好心情一般的喪氣模樣,實在是令人……如鯁在喉啊。陸子清的思緒運轉(zhuǎn)其實也就幾息的功夫,他篤定自己猜測之后,對著郭老太爺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將他手里搶去的香囊給扯了回來,然后將手負在身后。郭老太爺不由惱怒:“你到底是什么人?!”陸子清絲毫不被他的怒氣影響,就這樣負手而立,模樣清冷的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笑,“我是什么人,您老人家不是都猜出來了嗎?”郭老太爺由怒轉(zhuǎn)驚,“你,你真的是她的……”沈長歌和于硯察覺了陸子清氣場的突然轉(zhuǎn)變,心里自然是錯愕無比的,不過都很默契的沉默著沒出聲打斷。“這不重要?!标懽忧逦⑽⑻Я颂掳停岷诘捻禹咸珷?,渾身一股凜然的氣勢,他哂然道:“重要的是,她老人家讓我給您帶一句話——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br>陸子清邊說邊笑得令人心慌。“只要能報仇,什么時候都不晚。郭老太爺,想必昨晚商會的那幾個頭領(lǐng)都和你說了吧。讓你放人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因為她老人家到時候一筆清算的時候并不想遷怒與你郭家無關(guān)的人,還有,你當時怎樣將孟家吞進去的,怎么將孟家全家下獄害死的,現(xiàn)在……”陸子清烏漆漆的眸子冷幽的驚人,他笑里藏刀,一字一字的清晰道:“也是時候,該加倍的還回來了?!?/br>陸子清一說完,唇邊的笑意緩緩收回,目光頗含深意的將這個布置的富麗堂皇的前廳看了一眼,又沖著于硯和沈長歌使眼色,轉(zhuǎn)身走路帶風似的一起離開了。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身后郭越越驚慌失措的喊:“爺爺,爺爺你怎么了?!”三個人在外面等了等,一臉不明所以的秦昭果然被放出來了。他正朝著這邊奔過來,陸子清卻發(fā)現(xiàn)于硯和沈長歌都默默地在看著自己,根本沒去管秦昭,不由無奈的道:“好了,回去再給你們解釋。于硯,這回……恐怕還是得繼續(xù)請你幫忙了?!?/br>于硯眨巴著眼睛一聽,雖然還有些沒有明白狀況,但絲毫沒猶疑的露出酒窩一笑,用力的點頭應(yīng)了:“好啊好啊,阿喬你想怎么樣跟我說就是了,絕對給你辦妥妥的?!?/br>第七十八章陸子清回去之后就將剛才的原委講給他們聽了,于硯一聽原來那個賣香囊的斷腿老婆婆就是當年的孟心湖,不用陸子清說要幫忙的事情,當下就承諾說郭家的事情就交給他來辦了。于硯這個熱血正義的少年義憤填膺,氣了好一陣,又拍著胸脯一臉認真的對陸子清說:“你放心,就算你不開口,我也必定讓你方才說的話都會兌現(xiàn)。我那些朋友都是有些本事的,讓郭家一蹶不振,也只是時間問題。”陸子清很誠懇的道謝,想了想又才道:“這個郭老太爺是做藥材生意的,但從他當初處心積慮奪取孟家的家業(yè)可見,一定就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人,再加上他素來跟官府勾結(jié),我不信從中抓不到他的漏洞。聽說前一段時日,閔安那邊發(fā)了一場瘟疫,官府就是從郭家這里購取的藥材去救治。按理說,疫情多多少少是會有所控制,可是最后不僅沒有,反而對比幾年前的那次死了更多的人,如果從這里著手查的話,肯定會有收獲?!?/br>這些是陸子清用錦囊妙計問出來的。郭家提供的那些藥材真假參半,從中獲取了大量的利潤,官府也從郭家那里得了不少絕妙的好處,自然會包庇放縱。有如此明擺著的罪證,陸子清肯定不會像當初的郭老太爺捏造罪名誣陷孟家人下獄一樣,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將郭府搞垮。就算他們官商勾結(jié)一氣,如果將這件事情捅大了,讓正微服出巡到此勤政愛民的皇帝知道因為假藥死了那么多的百姓,肯定會勃然大怒,別說是官府維護了,就算郭家通了天了也難逃這一劫。兒陸子清這次之所以想對郭家下手,有三個原因。第一,自然為老人家抱不平。第二郭家枉顧人命,的確該受到懲罰。第三個就是,陸子清想起之前幫完老婆婆之后,隨離說他完成了隱藏任務(wù),獎勵他系統(tǒng)。如果這次給老婆婆報仇了,那會不會也有系統(tǒng)獎勵呢?不過就算沒有,他也算是做了件痛快事情,絲毫不覺得虧。陸子清第二天用了一次分/身之術(shù)系統(tǒng),好在這個系統(tǒng)是附帶傳送功能的,于是陸子清留下一個自己在客棧里應(yīng)付可能隨時去找他房間找他的沈長歌和于硯,分出另一個自己到錦囊妙計系統(tǒng)提供的暗藏證據(jù)的地方,將暗閣里的東西全部取走。只是他沒料到,那暗格里有機關(guān),賬本和信件壓著的時候就沒事,一旦有人拿走它們,里面機關(guān)觸發(fā),就有飛鏢飛出來。陸子清不會武功,反應(yīng)再快,也還是被傷到了胸口。他悶哼一聲,疼的面色泛白,聽到外面好像有人進來,趕緊拿著所有的東西使用系統(tǒng)離開。他沒有能回客棧,而是被傳送到了一處綠樹掩映的小河邊,身子軟軟的栽坐在一棵樹邊,背倚著身后的樹干還沒至于整個人歪倒在地上。陸子清呼吸困難的垂眸一看,胸前的血是暗紅色的,那個飛鏢上應(yīng)該是有毒。因為失血而神志模糊他用手在身上摸了摸,竟然摸到了那個老婆婆給的紅色香囊,極其費力的拿起來湊近嗅了嗅,閉了閉眼,這才感覺頭腦稍微清晰了那么一些。他緩了緩爬到河邊,用冷水狠狠的澆了幾把臉,凌亂的黑發(fā),慘白的臉頰,顫抖的睫毛上都是水珠,蒼白的唇吐出一口氣,他忍不住問隨離:“我怎么回不去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