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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聽來的完完整整說出來之后,卻讓沈長歌陷入了黯然的情緒里。原來,孟心湖小姐的娘親是外族人,當(dāng)年嫁過來的時候帶來了族中神樹的種子,等孟心湖成親的那年,這棵樹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結(jié)了果子,結(jié)出來的果子也就是沈長歌需要的空燈果。當(dāng)時的空燈果雖然并不像今日這般的難求,但也不是什么稀松平常之物,有錢的人偶爾能尋來一兩顆用在藥方里用來治療疑難雜癥,效果驚人。后來那一族被土匪所滅,居住的村落也被一把火燒干凈了,此后寸草不生,所謂的神樹也早已經(jīng)被大火毀的干干凈凈。也就是說,現(xiàn)在想找空燈果的話,除非找到已經(jīng)消失了五十多年的孟小姐,看她有沒有留存下來。如果有的話,那就有,沒有,就再也沒有了。“空燈果摘下之后可多年存活不腐爛,散發(fā)出怡人的藥香味,這也是它的神奇之處。外族女子在成婚的時候摘取下來裝在福袋里,有祝福吉祥的寓意,藥香味也有強(qiáng)身健體之效用。”于硯看著沈長歌暗下去的神色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xù)潑冷水,“不過現(xiàn)在的難題就是,孟家小姐早已經(jīng)消失多年,要找到她恐怕不太容易,而且就算找了,她也不見得真的有。之前有好些人都是打探到這里之后無果放棄的。所以,我覺得希望……不太大?!?/br>沈長歌心口發(fā)沉,苦笑,“那現(xiàn)在……”于硯看看陸子清,又看看沈長歌,才訕訕的道:“只有去郭府查看,看看郭家老太爺當(dāng)時有沒有留存下來。”于硯的提議不可謂不正確,因?yàn)榕c其去費(fèi)力的找一個杳無音信的人,還不如先探查眼前的。那棵樹是長在當(dāng)時的孟府的,孟府后來變成了郭府,那棵樹上說不準(zhǔn)有剩下的被郭府收起來了呢。只是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要是沈長歌上門去求的話,恐怕不太秒啊。于硯摸著下巴也很不贊同沈長歌直接去問:“千萬別啊,否則,豈不是讓他們抓到威脅的把柄,如果真的有空燈果,以此為條件逼迫沈師兄跟郭小姐成親怎么辦?”沈長歌一聽一愣,身子不由自主往后縮了縮。于硯最后的主意是……讓秦昭去找郭越越探探口風(fēng),當(dāng)然,少不得要犧牲一下色相了。秦昭為了幫師兄解憂,肯定是愿意的。只是郭越越小姐從跳井之后就不太待見他了,秦昭求見她根本不同意,將他擋在了門外。秦昭厭惡郭越越,在房間里做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心理準(zhǔn)備來過來找她,結(jié)果竟然被拒絕?!他被那個不要臉的丑女人拒絕了?!秦昭當(dāng)下就不敢置信,氣得七竅生煙,一拂袖轉(zhuǎn)身走了。好在于硯找的人也出動了,向郭家施加了點(diǎn)壓力,言語間透露背后有不能得罪的大人物突然插手,如果郭老太爺一意孤行,郭家的生意就會徹底玩完。河州商會的幾個頭領(lǐng)親自說出口的話,郭老太爺豈有不相信的道理?他心中愕然之下,一時也猜不出到底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心里到底有幾分不安,他將沈長歌他們一行人都請到了府上,想進(jìn)行商討。陸子清這次也跟著去了。見到了滿臉不忿抱著雙臂站在一旁的秦昭,還見到了說書故事中的男主人公郭老太爺,雖然頭發(fā)已然花白,但精神矍鑠,面容祥和,絲毫看不出他曾經(jīng)做出那樣狠絕無情的事情。郭越越隔了會兒也出來了,她站在郭老太爺身邊,只是她這回臉上罩著面紗,只露出那雙細(xì)細(xì)小小的眼睛,眸子轉(zhuǎn)溜溜的直打量著坐在一旁的沈長歌,一點(diǎn)也不回避。只是不知什么時候,郭越越將視線移到了陸子清身上,眼睛微微一瞇,陸子清端坐著正準(zhǔn)備拿起茶杯喝口水,沒怎么注意。郭越越輕輕推了推正做沉吟狀的郭老太爺,黏黏軟軟撒嬌道:“爺爺,那沈公子不愿意娶的話,那他娶我也是可以的?!?/br>手指一點(diǎn),指定陸子清。陸子清不經(jīng)意抬起眸子來,正好見她手指指過來,大睜著眼睛手一抖,茶水潑在了身上。呃……這場景,為什么似曾相識。——阿喬表示:why我又躺著中槍?——哈哈哈總是在被女人逼婚的你喬!——這是什么體質(zhì)啊霧草~23333——哼,郭越越的美貌和我瞳之間隔了一萬個祁鳳凰的差距~——鳳凰小jiejie做錯了什么,要拿她跟這個女人比?——攻擊別人的長相不好吧,你們一個一個長得很好看?照片發(fā)上來看看?——搞搞明白厚,郭小姐的性子要是跟元堇小天使一樣誰會攻擊她?←_←——對啊,明明都在嘲她人丑心惡還有妄想癥~——等瞳瞳回來,你死定了!——郭越越小姐的內(nèi)心os:我是上清華北大還是復(fù)旦呢?!在線等挺急的!陸子清又被小麻雀嘲了一通,心里暗暗覺得好笑,他用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漬,有侍女見狀連忙拿帕子來幫忙擦。“不用不用。”陸子清下意識里就避了避,侍女的手緊追不舍,嘴里還一邊道:“公子要不隨我一起進(jìn)去換一件衣裳吧?!?/br>陸子清避無可避索性一下站起來,朝著旁邊讓了讓,手輕輕隔開她,客氣卻冷淡:“真的不勞煩姑娘了。”侍女卻又突然道:“公子,你有東西掉了?!?/br>在地上撿起那個紅色香囊,遞給陸子清,陸子清一見的確是自己的東西,忙接過來,說了聲謝謝。他拍了拍上面的灰,正要收起來,一起坐在上位的郭老太爺倏地顫顫巍巍走過來,不敢置信的一把捉住陸子清的手,把陸子清手里的香囊拿去看,等看見香囊上繡著蝴蝶,和右下角的一“覃”字之后,略顯渾濁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覃,郭覃。他第一個兒子的名字。那個女人喜歡蝴蝶,在有了兒子之后,每次刺繡都會在右下角繡上兒子的名字。所以他年輕時,曾經(jīng)見過很多個這樣的香囊,掛在床帳上,戴在她身上,滿屋子都是那股子幽幽的香味,讓他相忘也忘不了。所以剛才幾乎是第一眼看見這熟悉的刺繡時,他就認(rèn)出來了!肯定是她繡的,絕對不會有錯!……她居然還沒有死嗎?!郭老太爺抓住了陸子清的手,死死地盯著他看,顫著聲音冷聲質(zhì)問:“這是誰給你的東西?!誰給你的?!你又是誰?!”突然的變故讓于硯和沈長歌都驚了,紛紛起身站到了陸子清身邊。沈長歌臉色不太好看,語氣冷銳如刀鋒:“郭老太爺說是請我們來詳談,就是這樣談的?!”而郭越越也是不明所以,跟過來咋咋呼呼的問:“爺爺這是怎么了?什么誰的東西???!”郭老太爺喘氣喘的臉紅脖子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