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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結(jié)“事”紀年的方式讓沈東很迷茫。但他的重點還是臨時跑偏了幾秒鐘,如果曹沐的回憶沒有出錯,他的魚齡遠不止三年。他鱗片上的圈兒不是按年長的?一個小時之后,沈東還坐在椅子上愣神兒,這余小佳到底該怎么找?雖說一開始他就沒想著能找到,但就算找不到,也得先找了再說找不到。現(xiàn)在這種連方向都沒有的情況讓他很憂郁。曹沐也一直沒說話,很安靜地靠在椅子上,把腿搭在桌上半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沈東我渴了,有水嗎?”曹沐在沈東第三次看向他的時候說了一句。“有,”沈東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他像剛從沙漠里獲救一樣的喝水的勁頭讓沈東心里動了動,“小丑魚,我問你?!?/br>“嗯?”曹沐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灌水。“如果我?guī)е?,在,在這兒不,不走了,”沈東琢磨著,“你最想去的地,地方是哪里?”“有水的地方?!辈茔宸畔缕孔?,想也沒想地回答。沈東拿起筆往地圖上畫了大圈的地方又劃了一條:“這里有條河?!?/br>“河?”曹沐跟著看地圖,“什么是河?”“就是海的兒子?!鄙驏|盯著那條河,兩邊的住宅區(qū)不多,標(biāo)在地圖上的有幾家酒店和大廈。“海的兒子是船長啊。”曹沐說。沈東拿過記事本把河邊的街道名稱記了下來:“你又能記得船長了???”“船長是誰啊,我記得這句話?!?/br>船長就是每次見到你都要動用強大的忍耐力等著你想起他是誰的人。沈東合上本子,把地圖塞進包里,拍拍曹沐:“走。”“去哪兒?”曹沐立刻跳了起來。“去河,河邊看,看看?!?/br>這條河從城市的中心地帶穿過,河水意外的很清澈,河的兩邊種滿了樹,空氣比別的地方要好很多。沈東從公交車上下來的時候心里有點兒沒底,這一帶的建筑,除去一棟高樓之外,都很矮,但都透著一股精致,再看看大片的休閑綠地,這應(yīng)該是城區(qū)里比較高端的地段,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無論是辦公還是居住,以一條魚來說,都似乎有些不太可能。“這就是河嗎,這里真漂亮?!辈茔鍥]有太多想法,站在河堤上興致很高。“嗯,我們順,順著這里走走,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沈東仔細地看著四周的人和建筑,他不知道該留意什么,只能邊走邊看。“要看什么?”曹沐也跟著他四處張望。“看女人,看有,有沒有你看著覺得眼熟的……”“我想起船長是誰了,”曹沐突然說,指著河面上的一條小游船,“這船比他的漂亮!”“嗯。”沈東繼續(xù)往前走,指望一個注意力始終沒辦法集中的人找什么線索實在太困難了。“船長去找我的話,找不到肯定會生氣的,”曹沐笑了起來,“你給他留的條子,他看不懂怎么辦,不知道他認不認識字?!?/br>“他又不是你,”沈東嘆了口氣,拉著曹沐的胳膊,“看女人。”“哦。”“哈!”洪杰從水里猛地竄出來,大喊一聲,喊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洞里沒有人,“又找沈東去了嗎?”洪杰帶著一身水在洞里轉(zhuǎn)了一圈,看到了曹沐的小鐵皮箱子上放著挺大的一塊珊瑚,他過去把箱子打開了。里面的東西他挺熟悉,所以一眼就看出多了一個密封袋,里面有折好的一張紙。我休假,順便帶曹小魚去旅行。沈東。“沈東字寫得不錯嘛?!焙榻芸粗@簡單得不能更簡單的一句話,把紙重新折好放回密封袋里,鎖好箱子之后他轉(zhuǎn)身跳回了水里。洪杰回到船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了電臺,調(diào)好之后開始喊:“坪山島燈塔!坪山島燈塔!這里是杰克船長!收到回話?!?/br>電臺很安靜,沒有回應(yīng)。洪杰嘆了口氣,繼續(xù)喊:“坪山島燈塔!坪山島陳叔!我知道你在呢,我就問你一句話,快回話!我是杰,不,我是洪杰!”電臺繼續(xù)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陳叔的聲音傳了出來:“這里是坪山島燈塔,你不要占用頻道?!?/br>“我就問一句,陳叔啊,沈東休假多久?”“兩個月,你先找別人玩吧?!?/br>“知道了,通話完畢!”洪杰穿著紅色小坡跟兒在船頭吹了一會兒風(fēng),下了命令:“左滿舵!回岸上補充供給!”“這鞋真擠腳,”喊完之后他甩掉鞋子跑到船尾發(fā)動了船,“起錨!左滿舵!”船開得很快,洪杰半瞇著眼頂著海風(fēng),過了一會兒把眼罩從左眼換到了右眼,總吹一邊眼睛都快流眼淚了。村子旁邊的小碼頭很安靜,這個時間沒有人出海,也不會有人回來,他把船停好,跳了下去。一路小跑進村子的時候他很小心,他不怕被別人看見,就怕被他爺爺瞅見,那他至少會被老頭兒連打帶踹扔回家關(guān)上一個月的。他每次回家都從后院墻翻進去,他的屋子挨著后院。他能聽到老頭在前院走來走去的聲音,不過老頭兒有點耳背,聽不到他在屋里翻箱倒柜收拾東西的動靜。行李很好收拾,幾件衣服,兩張銀行卡,身份證,一堆零錢和一個手機。順著小路跑出村子的時候,洪杰看了看身后,沒有追兵。“居然扔下我跑那么遠,兩個生活殘障也不怕被拐賣,”他邊跑邊從包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喂,你好,我要訂一張機票,你們幾點下班我自己過去取……”“這個很好喝,酸甜酸甜的,比豆?jié){好喝?!辈茔遄诤拥躺?,手里拿著一杯酸梅湯。“累嗎?”沈東坐在身邊找了兩個多小時,他們也沒找到任何可以當(dāng)成線索的東西,不過沈東并不失望,這事兒本來也就這樣。“還好,”曹沐咬著吸管甩來甩去,“不過我想泡水?!?/br>“啊?”沈東愣了,泡水?現(xiàn)在?“太熱了,這里比海邊熱好多,我去河里泡泡吧?”曹沐站了起來。“等一下!”沈東蹦了起來拉住他。“干嘛?”曹沐看著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我不脫光?!?/br>誰管你脫不脫光??!沈東拉著他往旁邊走,指著河堤上的一塊牌子:“來,我教,教……教你認字?!?/br>“我想泡水?!辈茔灏欀肌?/br>“此,處,禁,止,游,泳,”沈東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一遍,轉(zhuǎn)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曹沐似乎不太舒服,他立馬有點兒緊張,“是不是難受了?能撐到回,回去嗎?”“我要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