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低。

“我要不說熱死了，你會上來么？”女人笑了笑，輕巧地游到池邊，跳了上來。

秦羽看著她，沒有說話。這個女人擁有精致的面孔，雪白的皮膚，完美的曲線，從任何角度看，都配得上公主這個稱呼。

“我要見他。”女人站在他面前，聲音終于不再慵懶。

秦羽還是沒說話，轉(zhuǎn)身往門外走。

“秦羽，”女人站在原地，“就知道你會這樣。”

“那還叫我上來干嘛?！?/br>
“試試，”女人笑笑，“或者幫我?guī)Ь湓捊o他，告訴他，是他讓我能記住一切，現(xiàn)在又想讓我假裝不記得他，這不可能?！?/br>
秦羽轉(zhuǎn)過頭：“我不會帶任何話給他，如果你愿意走，我可以幫你，別的事我不會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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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曹小魚要著火了...

踏出火車站的時候,沈東站在路邊的樹蔭下很長時間都沒動。

耀眼的陽光,干燥的空氣,還有空氣里混合著的塵土的氣味,這種質(zhì)量明顯比南方沿海小城下降了好幾檔的呼吸環(huán)境，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哪怕已經(jīng)這么多年沒聞到過,哪怕這里離他生活過的地方還有一百多公里，他還是瞬間找回了很久之前的那種感覺。

“真熱,”曹沐站在他身邊，瞇縫著眼往四周看著，這里的陽光跟海邊的不同,陽光里飛揚著的塵土讓他一直皺著眉，“我覺得我臉上都是灰！”

“我們找，找個地方打……電話?！鄙驏|從包里掏出個小記事本，上面是他之前在酒店上網(wǎng)找到的租房信息，在曹沐地址上的那個區(qū)，房東讓他們到了之后打電話。

“打電話？不找浴缸嗎？”曹沐湊過來也往本子上看著。

“租的房里有浴缸，”沈東轉(zhuǎn)圈看了看，對街有個電話亭，他拉了拉曹沐，“過街?！?/br>
“為什么不住酒店了？”曹沐又問。

“我們已，已經(jīng)到了，不用住，住酒店了?！鄙驏|拉著他的胳膊，曹沐過街不看車，只盯著他。

“到了？到哪兒了？”

“在車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到要找你姐的地方了?！鄙驏|很無奈。

“啊？”曹沐愣了愣，想了半天才又喊了一聲，“??！到了！真的到了??！我姐在哪兒？”

“還得找，”沈東過了街，看了看電話亭里的電話，是好的，于是邊掏錢邊往旁邊一個書報亭走，“我買張電，電話卡?！?/br>
“我去買我去買?！辈茔搴芊e極地拿過他手上的錢。

“買張50的。”

“嗯，”曹沐拿了錢跑到書報亭，“老板，拿張50的電話卡?！?/br>
沈東愣了愣，上哪兒學(xué)的還會叫老板了？

“還知，知道叫老板呢你?！鄙驏|拿著曹沐買回來的電話，對著本子上的號碼準備打電話。

“聽到別人這么叫啊，”曹沐笑笑，“你不跟我說話的時候我都在聽別人說話，萬一你不想說話也不告訴我怎么說的時候我就知道該說什么了?！?/br>
租的房打個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是間一居室，東西很齊，也收拾得挺干凈。

“是來深度游的吧？”房東是個很熱情的胖大叔，把鑰匙交給沈東，“有想去的地方問我，我給你們介紹，別跟那些什么一日游的團。”

“啊?！鄙驏|應(yīng)了一聲，深度游是什么？

其實過了幾年跟野人差不多的生活之后，回到城市里，很多東西是沈東都沒見過沒聽過，比如過街的時候他帶著曹沐在路邊站了快十分鐘才知道可以先按一下邊兒上的按鈕，信號燈就會變成紅燈……

“押金你們走的時候我退給你們，不過屋里的家具什么的損壞的話，要從押金里扣的?！狈繓|交待。

“好?！鄙驏|看了看屋里的家具電器，不打架應(yīng)該不會被破壞。

東西都安頓好，曹沐也泡完澡之后，沈東拉著他坐到了桌旁，打開了一張本市地圖：“來，看這個?！?/br>
“地圖。”曹沐趴在桌上。

“嗯，我們在……”沈東用筆在地圖上畫了個點，“這里。”

“這個點嗎？”

“對?！?/br>
“……哦。”

聽到這個回答，沈東松了口氣，他不用第四遍給曹沐解釋地圖和實際的比例差別了，他又拿筆畫了個大圈：“你姐的地……地址，不詳細?！?/br>
“我姐的地址是哪里？”曹沐皺著眉。

“這一片全，全是?！鄙驏|看著這個圈，心里對找到余小佳完全不抱希望。

“這么大？”曹沐很吃驚，盯著地圖似乎是在換算，過了很久才慢慢坐回到了椅子上，“沈東?！?/br>
“嗯？”

“這么大的地方，這么多人，”他抬起頭看著沈東，“這不可能找得到?！?/br>
沈東沒說話，也坐下了，過了一會兒才開口：“找不找得到試了才知道?！?/br>
“那要怎么試？”曹沐低頭很專心地研究地圖。

“你見，見過帶走余……余小佳的人嗎？”

“沒有，就知道是個男人，我姐說他很好?！?/br>
“那你姐什，什么樣？”沈東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找人，但哪怕是去街上瞎轉(zhuǎn)悠，他也打算試試。

“不記得了?！辈茔寤卮稹?/br>
“什么？”沈東差點把手上的筆戳曹沐腦門兒上，“你說什么？”

“我不記得我姐什么樣了啊，”曹沐用手撐著下巴，手指一下下敲著嘴唇，“她走了很久了，那時我記東西比現(xiàn)在差多了。”

“走了很久是多久？”沈東還沉浸在震驚和悲痛中不能自拔，用半個地址找一個不知道長什么樣的人，這比在島上找失蹤的雞還要不可能完成。

“我想想。”曹沐閉上眼擰著眉開始回憶。

回憶的時間很長，過了十分鐘沈東都在考慮要不要去打個瞌睡了，他才睜開了眼睛：“可能有五六年了?！?/br>
“五六，六，六，六……年？”沈東被自己磕巴得有點兒受不了，拍了一下桌子，“等，等，等一下，你一共才三歲?！?/br>
“怎么了？”曹沐不理解。

“一年一歲，三歲三年，懂么？”沈東伸了三個手指到他眼前，“會數(shù)么？”

“我姐走了以后，第一年爺爺帶我去看過煙花，第二年我被船漿打到背，第三年……不記得有什么事，所以不知道有沒有第三年，第四年我和爺爺搬到燈塔旁邊住，第五年我看見你的珊瑚了，第六年你一直把我扔回水里……”曹沐扳著沈東的手指數(shù)著，“你看，是不是有五六年？”

沈東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曹沐的記憶，這一系列回憶里居然沒有那么拉風的杰克船長，除了他和爺爺，沒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