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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凍活絡(luò)起來。陳楠拿著兩個小紙杯坐在了已經(jīng)凍得直跺腳的蘇又榆對面。“還有點燙”,陳楠遞了一杯給他,“吹吹再喝?!?/br>蘇又榆端起杯子吹了吹,熱氣飄散,他挨著杯沿抿了一小口。沒到一秒,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五官都扭曲到了臉中央。他趕緊吧唧了兩下嘴,想把苦味吞下去,整個生不如死一表情。陳楠忍不住大笑,說話都帶著顫音:“啊~,張嘴?!?/br>他本能乖巧地剛張開嘴,下牙齒就抵到一個yingying涼涼的物體,嘴唇挨著陳楠帶著體溫的手指,來不及細(xì)想,舌頭一卷,把東西含在了嘴里,順帶從陳楠湊過來的手指尖上一舔而過。蘇又榆的嘴唇濕濕漉漉,滑膩溫?zé)岬纳囝^掃過陳楠的手指,又癢又麻,陳楠心中一緊,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玫瑰糖的味道在蘇又榆嘴里化開,壓住了原本在整個口腔里四處蔓延的苦味。他嘴里包著糖,五官終于回歸正位,口齒含糊:“好甜?!?/br>陳楠笑開了:“就知道你肯定怕苦,包著糖喝?!毙ν旰攘艘恍】诳Х取?/br>“這么苦,你不吃糖嗎”蘇又榆問。“我不怕苦”,陳楠搖了搖頭,勾起唇,痞氣的笑容中帶了點邪性,“而且我現(xiàn)在心里挺甜的?!?/br>蘇又榆心神一晃,趕緊抱著杯子又啜了口咖啡。坐了一會兒陳楠掏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又問:“作業(yè)都做完了嗎?”蘇又榆抱著杯子點了點頭。“正好”,陳楠眉毛一揚(yáng),“再帶你去偷會兒懶。”兩人轉(zhuǎn)頭去了小賣部后那個廢棄的小矮樓。大門上了鐵鏈,陳楠帶他來到樓背后一個教室的小窗戶,輕輕一推,窗戶就開了。他手撐陽臺上,雙腿前后一輕抬,身手矯健地翻了進(jìn)去。“你等等”,陳楠進(jìn)去后說,“我給你遞個椅子出來踩著。”蘇又榆嘴巴微不可察地努了努,手也撐陽臺上,雖然費(fèi)了些力,最后也算爬了進(jìn)去。陳楠瞧看著他被小瞧后不太開心地表情,笑了笑,關(guān)上窗說:“這里斷了電的,跟著我后面,別磕著絆著了。”教室門從外面鎖住的,兩人從窗戶里面又爬了出去,走廊里只有遠(yuǎn)處cao場上透過來的光。不算黑,但也有些森然的冷意。“以前這里是課外活動的教學(xué)樓”,陳楠一邊給他解釋一邊拿出手機(jī)照明,“后來修了新樓,就廢棄了。也一直沒人管。經(jīng)常有學(xué)生過來抽煙,學(xué)校抓不過來,所以才把大門鎖了?!?/br>說完轉(zhuǎn)頭到了一個樓梯口。“跟著我后面”,陳楠駕輕就熟地帶著路,“看不見就抓我胳膊。”蘇又榆想了想,沒有抓他胳臂,而是從后面扯住了他校服外套的一角。上了樓,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教室,陳楠才停住腳步。他打開走廊盡頭處的窗戶,從外面的窗沿邊拿了根鐵絲。“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陳楠邊笑邊收起手機(jī),借著窗戶外的光拿著鐵絲對準(zhǔn)鎖孔,輕推慢送,咔擦,鎖開了。“進(jìn)來?!标愰D(zhuǎn)頭對他眨了眨眼。這是一間階梯教室,打開門就能聞到厚重的灰塵味兒,教室前邊還有一臺鋼琴。陳楠徑直走到最前面一排,從桌兜里摸出了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jī)。又扒拉出一袋薯片,頭也沒回,往后一扔。“我抽根煙,你吃點零食?!标愰獜臒熀欣锍槌鰺?,點火的瞬間蘇又榆能看清他高挺的鼻子和叼著煙的嘴。“沒過期,上周剛買放這兒的?!标愰D(zhuǎn)頭瞧小魷魚捧著薯片沒動說。蘇又榆:“你經(jīng)常來這兒?”“也不算經(jīng)常吧”,陳楠吸了口煙,“想抽煙的時候會過來,挺安靜?!?/br>抽完煙,陳楠走前面鋼琴那坐著,掀開琴蓋的時候吱呀一響。“我小時候還學(xué)過一段時間鋼琴”,陳楠笑著說,“給你表演一段兒?!?/br>階梯教室里窗戶挺多,透進(jìn)來的光勉強(qiáng)能看清室內(nèi),蘇又榆走過去見他手背微拱輕放在琴鍵上,起勢還挺有些樣子。這鋼琴閑置這里好久,也沒調(diào)音,還有的鍵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陳楠磕磕絆絆彈了一小段獻(xiàn)給愛麗絲,音都飄著滑著,幽然寂寥,在這個空曠的教室里,竟然聽上去有種詭異的和諧。“你學(xué)了多久?”蘇又榆邊問視線邊在教室里逡巡。“一年?兩年?”陳楠偏頭想了想,“后來有次學(xué)校表演,我就彈這首曲子,結(jié)果家里沒一個人來聽,我就沒學(xué)了?!?/br>其實表演當(dāng)天是凌菲的生日,這首曲子當(dāng)時他是想彈給凌菲聽的,凌菲沒來,他回去就把鋼琴給砸了。他笑了笑,感覺自己某些方面也挺像陳紹志,一不如意就愛砸東西。蘇又榆放棄尋找,直接走過去站在他旁邊,彎著腰,弓著背,雙手放在琴鍵上,手指跳動起來。同樣的一首曲子,從他手中滑出的音,一段段從歡快柔和到深情沉郁,層次分明,過渡自然,鋼琴本身的缺陷,漏音走音,都被他富有感染的彈奏掩蓋了。陳楠微微抬頭就能瞧見他認(rèn)真的側(cè)臉,窗外透進(jìn)來的光掃在他睫毛上和雙手上,鍍上了一層瑩潤的冷光。這首耳熟能詳?shù)那用恳粋€音調(diào)都輕柔又準(zhǔn)確地敲打在了陳楠心坎上。等到最后一個音調(diào)收尾,他輕吁一口氣,側(cè)過臉對著陳楠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陳楠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求夸贊。見陳楠半天沒說話,蘇又榆剛想張口,就被陳楠一把拉下坐在了他腿上,重重靠在了他厚實溫暖的懷里。蘇又榆還來不及震驚和說話,陳楠寬大的手掌從后就捂住了他的嘴,鼻息和聲音從他頸側(cè)吹過:“噓?!?/br>蘇又榆的心都要蹦出來了,眼部微睜,等看到門外隱約掃過的光亮才有些明白過來。陳楠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圈著他迅速躲在了鋼琴下面的空凹處。鋼琴是正對著門口擺放,只要人不進(jìn)來,是瞧不見他們兩人的。陳楠能聽到腳步由遠(yuǎn)及近,然后階梯教室的門被推開,電筒的光往里面掃了一圈,門口的人才喃喃說:“咦?難道是我聽錯了?”此時小魷魚整個上身都被陳楠抱在胸前,陳楠的雙手放在他的腦袋上防止他被鋼琴底部撞到。兩人不是沒靠這么近過。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半密閉的空間,還是黑暗的氛圍,抑或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的忐忑不安和剛才一連串大腦和心臟還來不及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