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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爭吵。 楚景卿并不喜歡吵架,但也不代表怕事,先前楚丞澤針對他,他自然也要針對回去。斗了前前后后好幾年,突然就和平了起來,實在不太習(xí)慣。 只是楚丞澤現(xiàn)在,好像沒有那么討人厭了。 楚景卿:“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和皇叔這么和氣地走在路上?!?/br> 楚丞澤:“不想的話你可以離我遠(yuǎn)點。” 楚景卿:…… 收回我先前的話,他依舊討人厭。 走了一會,實在是安靜得令人窒息,楚景卿又不好上前打擾花似錦兩姐妹,只好再次開口,“皇叔可知三弟要與赫連公主訂親?” 楚丞澤腳步一頓,眉頭微蹙著,扭頭看向楚景卿,“當(dāng)真?” 楚景卿點了點頭,眉目間有些寒意,卻又很快消了去,“嗯?!?/br> 赫連娜原先一直想要成為太子妃,楚景亭也表現(xiàn)出了對赫連娜無意。 可現(xiàn)在,這兩人居然走到了一起。 實在奇怪。 總不能是因為楚丞澤賞花會上的那一句話就真的在一起。 這背后的原因,楚景卿實在摸不透。 于是用余光打量了楚丞澤一眼,楚丞澤和楚景亭先前分明要好,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反目。 他派人調(diào)查了許久,也沒一點線索。 這兩人若真的反目,對自己也只有利無害,但若是假的…… 總之,還是不得不防。 楚丞澤的眉頭皺得更深,心里那種不好的預(yù)感蔓延在四肢百骸,明明他早該預(yù)料到楚景亭會這么做的,可聽到訂親一事的那瞬間,心臟便漏了半拍。 許久沒有在腦海里發(fā)出聲音的二狗突然蹦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滴——和楚景卿合作】 【888886:什么意思?】 【滴——信我】 二狗最后也只說了這么兩個字,就沒了聲音,而這短短的兩句話也沒了之前的活力,聽起來有些虛弱。 楚丞澤默了一會,開口道:“楚景卿?!?/br> 楚景卿:“嗯?” 楚丞澤突然這么正經(jīng)地叫自己的名字,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楚丞澤:“和我合作?!?/br> 楚景卿:…… 不是,你這是求人的語氣嗎?? 楚丞澤興許也察覺到了自己語氣不太好,便放緩了聲音繼續(xù)說道:“楚景亭與赫連娜成親時,我需要你盡全力,護(hù)住她們二人,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應(yīng)你?!?/br> 楚景卿敏銳地感受到了楚丞澤話里暗含的意思,難道說成親宴上錦兒她們會出事? 楚景卿:“知道了,我不需要你給我什么,錦兒的事就是我的事?!?/br> “花似月的事,也屬于錦兒的事?!?/br> …… 四人身后的一個巷子里,一個白衣青年坐在輪椅上,抬起頭望著夜空,一雙淺色的眸子里倒映著星月,皮膚是常年不見日光的白皙,薄唇上也沒多少的血色。 青年身旁站著的侍從半跪下來,替自家主子攏了攏披風(fēng),“殿下,夜里風(fēng)寒,我們該回去了?!?/br> 青年收回目光,落在自己指節(jié)分明的手上,忍不住低咳一聲,語氣中也有著三分虛弱,“我想要見花似月?!?/br> 第049章 后來的幾天里,花似月都有些無聊。除了偶爾能找楚丞澤玩一會之外,別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幫楚丞澤刷好感度的事情好像已經(jīng)到了頂,不管她再怎么對花似錦說王爺?shù)暮迷?,也沒見漲。 新任務(wù)也沒有。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叮當(dāng)最近很少說話了,每次開口也只是潦潦幾個字。問她怎么了她的回答就是沒事。 可一點也不像沒事,花似月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花似月除了能聽到她的聲音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叮當(dāng)不肯說,自己也沒法揪著她逼她把話說明白。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生活實在太無聊,花似月無力地攤倒在桌子上,府里上上下下能玩的她已經(jīng)玩過了,蕩秋千都蕩了百八十遍了。 花似月想了想,不然……去無宣閣? 說不定還能在那碰見楚丞澤,他最近似乎經(jīng)常呆在無宣閣里。 說做就做。 花似月立馬起身,避開一眾家丁,熟練地從后門溜了出去。 她倒不擔(dān)心會這么干會有什么危險,楚丞澤早派了暗衛(wèi)保護(hù)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跟著的。 出了宰相府之后,花似月本想直接去往無宣閣,可走到一半又頓住了腳步,鬼使神差地拐入了一個岔路口。 再一直往前走,直到視線里的房屋越來越少,路人也寥寥無幾,花似月才到了她此行的目的地。 原主幼時的家。 其實她在那段搜尋的記憶里并沒有看到那個家在那兒,也并不知道長什么樣,只是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這。 又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就是她曾經(jīng)的家。 這種突然出現(xiàn)的直覺,讓她有點心慌,在看到房屋的那一刻,她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破土而出。 令人不安、恐懼。 花似月下意識地后退了三步,這應(yīng)該不算是她曾經(jīng)的家了,因為里面有了新的住戶,是一對年輕的夫妻,看著花似月站在他們家門口看了許久,不由地目露疑惑,又不知道該不該上前詢問。 看模樣,他們不認(rèn)識自己。 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若住在這的還是她當(dāng)初的親人,不該這么年輕才對。 花似月握緊了雙拳,掌心出了一層細(xì)汗,沒有上前,腳步蹌踉著轉(zhuǎn)頭離開。 她覺得害怕。 就像是那里藏著什么秘密,她只要揭開了,就會發(fā)生很不好的事情。 【986777:叮當(dāng),你知不知道這是哪?】 等了許久,腦海里都沒有出現(xiàn)叮當(dāng)?shù)穆曇?,花似月心里不安,只想快點到無宣閣去見楚丞澤,尋求他的意見。 叮當(dāng)失靈,除了楚丞澤,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但剛走沒幾步,就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一個白衣青年坐在輪椅上,他的皮膚很白,卻不是健康的白,反而透著一股虛弱感,臉上血色極淡。 可即便一副病弱的模樣,卻難掩他精致的五官,睫毛又長又翹,一雙淺色的眸子像極了琉璃。 站在他身后的人,舉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替這個青年遮擋日光。 他們這樣,真的像一幅畫。 美好到不想打破。 花似月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也只是眼熟,她確信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花似月打算繞過他們離開,只是剛走到青年身邊,就聽到一道極輕的聲音,“似月姑娘,不記得我了嗎?” 青年的聲音又輕又淡,仿佛只要周遭稍稍喧鬧一些,就會完全掩蓋住他的聲音。 花似月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該記得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