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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又泛起悲聲,捧著海螺,淚如雨下。每一滴淚水,打在海螺殼上,都帶著不能忽視的力度和悲傷。楚將離為何會愛上黎若?他不明白,黎若也不明白。或許只是因為初見之時,妖蹲在街角,低頭撫摸一只小貓。看起來那么溫柔,又那么寂寞。第20章尾聲(上)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要交代的事有點多,不小心寫長了,于是分幾段發(fā)出來。楚更樓第一次知道黎若的存在,是在他十七歲那年。養(yǎng)父給他下了一碗臥著雞蛋的長壽面,鄭重地將他的身世和盤托出。少年往嘴里扒了口面條,哦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所有楚將離做足心理準(zhǔn)備的憤怒,懷疑,不可置信,一點都沒有。極其現(xiàn)實的楚更樓面無表情地咀嚼了幾下,將面咽下,空出嘴來安慰養(yǎng)父:“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既不可更改,我又何必費(fèi)心去想?!?/br>捕快默然,拿這個半大孩子沒辦法,道:“你這性子,到底是像誰呢?”楚更樓是個奇怪的孩子。他聰慧而早熟,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被周圍鄰居覺得好笑逗過。男孩像看傻子般,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逗弄他的大人,無視了誘哄口吻埋了陷阱的問題,自顧自走了。弄得人尷尬不已,蹲在那里下不來臺,私下里向楚將離抱怨,說你家的那孩子一定要管管了,這脾氣,長大還得了。捕快笑笑,聽過就當(dāng)忘了。他覺得,那不是楚更樓的錯。只是那個孩子,跟普通孩子不一樣。心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分門別類清清楚楚,站在一群天真活潑的孩子里,冷漠睥睨地像是雞仔堆里一只蔑視姿態(tài)的小白鵝。他不明白那些童稚游戲的意義,不理解那些無傷大雅的打鬧玩笑,始終宛若一個局外旁觀的看客。困惑地想了想他們在做什么,想不通就丟到一邊不管了。楚更樓沒有惡意,也沒有自覺高人一等,他只是,弄不懂。雖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但楚將離全心全意地疼寵,卻養(yǎng)出一個懂事太過心智遠(yuǎn)超年歲的孩子,惹得鄰里背后指指點點時,思來想去,只能猜是他天生如此。早慧易夭。楚將離從不盼那個孩子將來多有出息,能大富大貴,就怕他未及成年,便過盛夭亡。他領(lǐng)著楚更樓到城里有名的算命先生那兒去的時候,孩子茫然而委屈地問,“父親,我做錯什么了嗎?”捕快蹲下來,摸摸他的頭:“更樓,你是個好孩子?!?/br>“你很懂事,很乖巧,也很聰明,最重要的是,你很善良?!?/br>“你會把我給你買糖葫蘆的錢,拿去給路邊的乞丐。會幫年邁的夫子搬那些你其實拿不動的東西。”他將孩子攬在懷里:“你讓我感到驕傲?!?/br>“但太過完美的人,易遭天妒。你太過出眾惹眼,太過特立獨行,就會被別人排擠?!?/br>男孩悶悶地點點頭,拽著他的衣角一步一挪地到了那個花白胡子的算命先生面前,聽養(yǎng)父期期艾艾忐忑不安地詢問自己的將來。算命先生裝模作樣一捋胡子,張口就道,此子命格乃是人中之龍,只是命中注定有一劫數(shù),需誠心誠意方能化解。他口若懸河,侃侃而言,說得楚將離一愣一愣,雞爪子般的手一翻,比了個五的手勢。楚更樓眨了眨眼,略一想就明白了他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重點就在那“誠意”上。算命先生的“誠意”,要五錢銀子。這個數(shù)目已不算小,是楚將離一年收入的十分之一。捕快咬咬牙,準(zhǔn)備將錢掏了,手剛伸進(jìn)錢袋,就被孩子按住了。楚更樓歪了歪頭,道:天行有常,既然是命中的劫數(shù),便是避不過的。莫說五錢銀子,就是五十兩,也不可能有絲毫用處。算命先生一看煮熟的鴨子飛了,世外高人的姿態(tài)有些端不住,滔滔不絕說著豎子安知世事,這劫數(shù)兇險異常,幾乎可以說是十死無生。老夫與你有緣,掐指一算,拼著減五年陽壽也要拽你一把,怎如此不知感恩。楚更樓面無表情道,陽壽您自己留著吧。哎哎,你這孩子,算命先生有些跳腳,一拉楚將離說,小孩子不懂事,此劫非比尋?!?/br>他還想再說什么時,楚更樓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巴掌大的小臉藏在楚將離身后露出一半,回敬道,那是什么劫呢?這……,算命先生捋捋胡子,一派仙風(fēng)道骨,故作高深道,天機(jī)不可泄露。五歲的楚更樓還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直白道,如果連泄露都不能,那為什么化解呢?他說得童言無忌,一脈天真,卻著實把人噎得不清,一張老臉掛不住,強(qiáng)自生硬地找臺階下:看來,你與老夫?qū)嵤菬o緣,罷罷罷,將來后悔可怪不得老夫。楚更樓一拽養(yǎng)父的衣袖,認(rèn)真道,我不會后悔的。因為,他抬起頭,神色沉涼得完全不像個五歲的孩子,道,該來的躲不掉。無緣的,莫強(qiáng)求。一席話說得一個過路人腳步微頓,自言自語了一句。金鱗豈是池中物。很久很久以后,滿心想呵護(hù)孩子成長,卻像對著個刺猬般無從下手的楚將離也漸漸明白了,他的養(yǎng)子太過聰慧,這座折丹城,是留不住他的。所以他選擇放手,讓楚更樓自己去選擇自己的人生。楚更樓也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就像心里裝了張密密麻麻的計劃般,有條不紊按部就班地安排著自己的課業(yè)生活,先學(xué)什么后學(xué)什么,一條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一日日長大,楚將離也一日日變老。剛剛四十歲出頭的捕快衰老得異常迅速,鬢角飛白,細(xì)而深的紋路刻上眼尾,滿面風(fēng)霜。僅從外表,已完全是個垂暮老人。楚更樓被他嚇住過,硬拉著他去醫(yī)館。大夫診脈后連方子都沒寫,道他是早年傷了底子,元氣損耗太過,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難享常人之壽。楚更樓冷靜地問有沒有什么辦法能稍稍緩解,對方一擺手,說用參湯吊著或許能多活一年半載。回到家后,性子本就沉斂的楚更樓一直悶悶不樂。楚將離見他總是不開心,在給他下長壽面想,他已經(jīng)長大了,該把有些事情告訴他了。于是慢慢將一個捕快和妖的故事講給他聽。楚將離說到盜子一事的時候顧忌他心情,還特意放緩,觀察他的反應(yīng)。結(jié)果楚更樓延續(xù)了他一貫的出人意料,完全沒有當(dāng)一回事,還反過來安慰養(yǎng)父。“總不會,父親覺得我像那只妖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