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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難道你不喜?” 玉纖阿回神,柔聲答:“我甚喜公子對(duì)我的照拂。只我不飲酒的呀?!?/br> 范翕便高興了:“我也不飲酒,沒想到我二人脾性這樣相投?!?/br> 玉纖阿:“……” 你又騙鬼哦。 你上次喝醉的事忘了? 玉纖阿蹙眉,幽幽瞥他俊美面容一眼,憂慮道:“公子怎又飲酒?上次你……” 耍酒瘋耍得還不夠么? 范翕臉紅了一下,佯作不適咳嗽一聲。他自覺自己在玉纖阿面前掉了面子,不那么威武英氣了,竟連喝幾杯酒都能醉醺醺。但是他今日參宴時(shí),看到下臣進(jìn)貢的蒲陶酒,再看筵席上舞女們的舞蹈,他第一個(gè)想到的就是將這稀罕物給玉纖阿。 他若待一個(gè)人好,便什么都會(huì)想著她。 范翕羞澀道:“我幼時(shí)身體不好,多年養(yǎng)著,已不敢多飲酒。是以酒品不佳,上次讓玉女見笑了。這酒我是不喝的,只是覺得美人名酒相配,想要拿給你嘗嘗?!?/br> 范翕勾著她腰,低頭在她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她紅了腮幫,頭稍微一偏,似仍不適應(yīng)他這樣的親昵。范翕當(dāng)她是害羞,便只一笑,拉著她的手與她卿卿我我道:“你我都不能飲酒,便都只淺嘗而止。稍微喝一點(diǎn)便好了。玉女你嘗嘗呀?!?/br> 玉纖阿應(yīng)了。 她找出兩個(gè)酒樽為二人倒酒,怕范翕又醉了,她決定自己先嘗嘗。范翕并不在意她的逾矩,他撩袍跪坐在屋舍中唯一的那方幾案前,手撐著下巴,噙著笑看玉纖阿為她自己倒了一杯濁酒。她眨著眼盯著酒樽中的濁色液體,也是分外稀奇,她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低垂而下,刷在眼簾下方。 玉纖阿口碰酒樽,想要嘗酒時(shí),她似有顧慮,抬眼觀察一番范翕。 范翕連忙別目,低頭將目光放到案上擺著的卷軸上,他作出翻看書簡(jiǎn)的模樣,好似并沒有注意到玉纖阿在做什么一樣。 玉纖阿美眸一轉(zhuǎn),她長(zhǎng)袖掩口,小小地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輕輕舔了一下酒液,閉目品嘗。 呷了兩下,似覺得味道不錯(cuò),她又試探著用舌尖舔了第二口。 范翕一手托腮,一手搭著書簡(jiǎn),他側(cè)著頭,看著她笑。他目中星光一樣搖落,滿眼都只看到她偷喝酒的模樣。 像只小狐貍一樣。 他向來見玉纖阿溫婉體貼,善解人意,哪里見過她這樣靈氣逼人的惹人愛憐模樣?何況美人偷喝酒,舌尖輕舔酒液,她閉目時(shí)腮染紅暈,何等妍麗美妙。 范翕看得后腦勺發(fā)麻,眼里的笑意越來越癡。他覺自己這樣像個(gè)偷窺狂魔似的,可她那樣有趣,他舍不得移開眼。 玉纖阿偷嘗了兩口酒,覺得似乎不會(huì)醉人。她臉上笑靨綻開,揚(yáng)目向范翕看來。如此她一眼便看到范翕正在偷瞧她,目光一眨不眨。他唇角露笑,長(zhǎng)袖拂頰,手托著腮偷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玉纖阿大嗔,柔聲怨道:“公子怎這樣捉弄人?” 范翕眸色轉(zhuǎn)黑,轉(zhuǎn)幽。 他再次低咳一聲,移開目光,暗惱自己真是色鬼。光是看她這樣,他就……為掩飾失態(tài),他這次真的在隨便翻看她案頭上擺著的這卷書。范翕漫不經(jīng)心地翻開卷軸掃幾眼:“你在看什么書?” 他心中認(rèn)定她是貴女,看書什么的都是正常的。 他從未想過他心悅的玉女可能是個(gè)白丁文盲。 這隨便一翻看,范翕便看得怔住了,因他發(fā)現(xiàn)她在看的,是一本。 范翕臉色頓時(shí)變得很奇怪,他望她一眼。 玉纖阿以為他是感動(dòng)無比,便放下酒樽于氆毯上,膝蓋蹭著地,小步挪過來,依偎在他身畔。她傾身向那卷書看了一眼,笑盈盈道:“公子瞞我倒是瞞得很緊。我今日才知道公子表字飛卿,也曾寫詩作賦,也曾精通書畫。公主與我說,公子詩賦一絕,這本,是她最愛的公子詩集?!?/br> 玉纖阿說公主,是為了試探范翕和九公主之間是否有情。誰料她說完,大膽抬頭望他一眼,卻看得怔住—— 范翕臉上總體帶著那股子溫和狀。但隱隱的,他太陽xue青筋輕輕抽搐,臉色總是透著一絲古怪。 范翕手搭在案上,垂下眼,沒回答她公主如何,只若有所思地問:“你覺得這本詩集如此?” 這正是玉纖阿表示自己也有才華的好機(jī)會(huì)了。 她回憶了一番自己背下的詩句,自覺心中有把握,不怕他拷問,便自信滿滿地笑道:“我讀來,覺得口齒噙香,詩寫得甚好啊?!?/br> 范翕追問:“哪里好了?” 玉纖阿心喜:來了! 果然來拷問她。 她便若無其事地背了其中自己最喜歡的一首小詩,從各種角度隱晦地夸了他一番,用盡她生平恭維人的本事:“……惟妙惟肖,寄情于景。總之,公子這詩寫得頗有靈氣,恐就是讓不識(shí)字的三歲小童讀,也會(huì)覺得是好詩?!?/br> 范翕笑了笑。 玉纖阿總覺得他笑得不是很開心,甚至還有幾分敷衍。但不等他探尋,范翕將竹簡(jiǎn)攤得更長(zhǎng)些,隨手再指著另一首詩問:“這首如何?” 玉纖阿頭大了一下。 范翕手指的這首詩用的生僻字極多,典故極多,她都看不太懂,自然回答不出什么有深意的答案來。為防止范翕考究,玉纖阿沉吟一番,給出了一個(gè)答案:“我覺得這詩不及方才那首有靈氣,也不及那首朗朗上口。這詩,中規(guī)中矩,恐是公子寫得隨意了些?!?/br> 她倒仍是在夸他??渌S手寫的詩,就這樣工整,典故生僻字一個(gè)接一個(gè)。 范翕望她兩眼,臉色卻更淡了。 玉纖阿察覺到不對(duì),忐忑問:“我說得哪里錯(cuò)了么?” 范翕低聲笑答:“無錯(cuò)?!?/br> 但他的笑容帶著一絲冰涼味。他手指前一首被玉纖阿夸寫得好的詩:“這不是我寫的。是我九弟寫的。我九弟是當(dāng)朝有名大才子、大詩人,我哪里比得上他。他隨手戲作的詩,已壓過我所有的才能?!?/br> 再指她評(píng)為中規(guī)中矩的詩:“這才是我寫的。我父王斥我喧賓奪主,極盡炫耀之能事,卻實(shí)則無才,連我九弟的項(xiàng)背都不可及。他說既有我九弟寫詩,我何必在九弟面前自取其辱?!?/br> 玉纖阿臉色慢慢發(fā)白:拍馬屁拍錯(cuò)了…… 范翕漆黑的眼眸抬起,溫溫柔柔地對(duì)她一笑:“這本,是我生平最悔的作品。我不愛寫詩,不愛作賦。我父王說我上比不得太子的胸襟氣概,下比不得九弟的才華橫溢,我不過是中庸俗人,不值一提?!?/br> 玉纖阿喃聲:“公子……” 范翕心中怒意洶涌,羞辱感極大,滿是恨意。他并不喜愛寫詩作賦,甚至他生平最恨這些。因早年拿這些玩意兒討好周天子,盼望周天子夸他一兩句,周天子對(duì)他的評(píng)價(jià),卻讓他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