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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赧道:“你……你先想辦法,讓咱們逃出去,其他的,下山……下山再說。” “我體力未復(fù),這個時候出去豈不是找打?!蹦碌Z琛苦著一張臉,微微調(diào)整了一下身體的位置。 兩人身體緊挨著,如何能感覺不到微妙的變化,沈弄璋咬了咬嘴唇,整個身體都如果被沸水淋過一樣發(fā)熱又紅艷,舌頭直打結(jié)地說道:“你……你……你……身體……力氣……不是恢復(fù)了嗎?” “沒有?!蹦碌Z琛耍賴,又附耳輕聲道:“只有一點點抱起你的力氣,再休息一會兒,可能就好了?!?/br> 沈弄璋仿佛從熱鍋里爬出來一樣渾身冒熱氣,只覺得臉上的熱氣都燙得肌膚有些針扎似的疼。 一個埋怨的“你”字剛出口,便被穆礪琛guntang的嘴唇堵了回去。 戒備的緊張猶如火油,越發(fā)刺激著烈焰的濃烈與高漲,吞噬了一切理智…… 沈弄璋再醒來時,一睜眼,便看到穆礪琛的臉。 彼時穆礪琛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正趴在床邊,雙手托著腮幫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臉上一紅,沈弄璋縮了縮身體,將薄被拉高到遮住口鼻,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分,嗔道:“看什么?不認識?” 穆礪琛笑得賊兮兮的,忽地探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瀚船幫的當(dāng)家人,也是翰章商隊當(dāng)家人的夫婿,請大當(dāng)家多多關(guān)照我們船幫生意。” 沈弄璋看他嬉皮笑臉,仍舊害羞,翻個身,背對他不肯應(yīng)答。 “快起來,趁著那些山匪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下山去!”穆礪琛收起玩笑,正經(jīng)道。 身體里的迷藥藥效徹底過了,雖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總歸休息了一陣,此時已然徹底清醒。 沈弄璋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穆礪琛已經(jīng)將一套女裝捧到了他原先躺著的位置,自己則退到床腳去坐。 略一詫異,沈弄璋重新打量穆礪琛身上的衣服,問道:“你從哪里弄來的衣服?” 穆礪琛指著屋中的柜子,說道:“在那里找到的?!?/br> 順著穆礪琛的手指,沈弄璋看到了柜子。 之前竟大意地忽略了柜子?沈弄璋不禁為自己的疏忽氣惱。 轉(zhuǎn)回頭時,不經(jīng)意掃過墻角的燈架上的蠟燭,沈弄璋心思一動。 收回目光,沈弄璋慢慢地裹著被子起身,見穆礪琛雙眼始終盯著自己,忍住羞怯,赤紅著臉道:“轉(zhuǎn)過去!” “昨晚都看過啦。”穆礪琛取笑她,卻還是乖乖地轉(zhuǎn)過身子背對她。 沈弄璋眼皮一跳,不著痕跡地垂下眼簾,黑沉沉的眸子閃過一抹銳利,快速穿上那套嶄新的衣物,坐到了床邊。 看著穆礪琛的背影,沈弄璋抿了抿嘴唇,揚起紅撲撲的臉頰,肅色問道:“穆當(dāng)家,這里是石屋,難分晝夜,你怎么知道我們……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一夜?” 穆礪琛沒想到沈弄璋會問這個問題,措手不及之下竟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們在夜間偷襲時早已練就了通過饑餓程度來判斷時辰的方法——”隨即拍了拍肚皮,說道:“餓了,現(xiàn)在大概卯時?!?/br> 沈弄璋微微頷首表示受教,突然又羞澀地問道:“我……睡……睡著的時候……沒什么人過來吧?” 是昏過去了,但實在說不出口。 “當(dāng)然沒有,我一直警醒著。這些山匪一定醉倒了,我?guī)缀踹€能聞到酒味?!蹦碌Z琛吸了吸鼻子。 沈弄璋心中豁然明了,轉(zhuǎn)過目光看向燭臺,忽然說道:“燭臺上的蠟燭被換過了,是我……” 忽然一頓,沈弄璋干咳一聲,眼神四處亂飄,強做自然地挺胸說道:“是我睡著后才被人換過的?!?/br> 既然穆礪琛醒著,在自己無衣物遮擋的情況下,他絕不會讓任何人隨意出入,所以,結(jié)果顯而易見——燭臺上的蠟燭是穆礪琛換的。 他為什么能換蠟燭? 因為,穆礪琛,就是這里的主人! 那個癱瘓的山匪頭子,就是他! 所以,他才敢于與自己做……親密之事,而不怕有山匪突然闖進房間…… 一切,豁然開朗。 穆礪琛對她隱瞞了這么大一件事,令她心里有些不快。但轉(zhuǎn)念想到兩人的身份特殊,又覺得自己揭穿這秘密反倒不如始終不知道更讓她沒有負擔(dān)。 好在她在六年前就有過準備,哪怕有一日與穆礪琛刀兵相向,也會讓自己努力接受。這是他們不顧仇恨強行要在一起的代價!她認,就得付! 收拾好心情,沈弄璋到底還是揭開了謎底:“你有什么其他事情想和我說么,穆大寨主?” 穆礪琛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苦笑,人竟然也有些局促起來。 不是他覺得對不起沈弄璋而心虛,而是昨夜清醒前發(fā)生的一切他確實不知情,因此,面對沈弄璋的連番追問,他只覺得昨夜清醒后的將計就計對沈弄璋有些不公平。 但是—— “事情與你心中所想可能有些不同,不過,你既然已猜出九成,我也不會推卸責(zé)任。關(guān)于昨夜之事,我不會后悔!” 雖然語氣平和,但沈弄璋感覺得到,穆礪琛的態(tài)度依舊堅決。 他不否認一切,令沈弄璋確實有些生氣。但昨天之事她還有清晰的記憶,與她拜堂的人一動不動,穆礪琛在被自己踹下床后,能看出他身體僵硬,這所有事不是他的安排,雖然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最想要的。 看著穆礪琛仍舊灼灼的目光看向自己,沈弄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先確認一件事,我的衣服,誰脫的?你的衣服,誰脫的?” 穆礪琛緩緩地咧開嘴,笑了起來,“害怕我們都被別人占了便宜?” 沈弄璋瞪了他一眼,沒接話。 “定遠給我脫的衣服,之后姜嫂為你脫的衣服,放心,用被子蓋得嚴實。蠟燭是我換的,昨夜之后,沒別人進過這個房間?!?/br> 這兩人的名字沈弄璋有印象,那幾個婦人為她洗漱裝扮時,給自己梳頭的那個溫柔婦人,便被稱為姜嫂。 她還記得,那幾個婦人稱呼自己為“夫人”……現(xiàn)在想來,是為了名正言順撫養(yǎng)穆建錚,她與穆礪琛假作夫妻,所以她們幾人才習(xí)慣性稱自己為“夫人”,這山上的山匪們,早就知道自己與穆礪琛的關(guān)系! “這兩人是什么人?”沈弄璋忍著臉上的燥熱,問道。 “定遠你見過的,姓姜,只不過已經(jīng)八年,可能已經(jīng)忘了?!?/br> 沈弄璋微微皺眉,片刻突然開口:“你第一次偷襲啟河幫時,與你一起受傷的那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