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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礪琛身上被子已經(jīng)徹底滑落,沈弄璋別開燙得像紅炭似的臉,心里感動,卻難以宣之于口。 沒有繼續(xù)調(diào)侃,穆礪琛將沈弄璋抱回床榻,自己也立即重新鉆進被子里。冰涼的肌膚剛碰上沈弄璋的溫熱身體,便立即避開。 兩人乖乖地并肩躺著。 他不想這個時候讓沈弄璋有任何心理上的排斥和厭惡,而且,自己體力也沒有完全恢復。 為了緩解尷尬,穆礪琛重新拿起被系在一起的頭發(fā),擺弄著那段紅色纓絡,柔聲說道:“知道為什么只能我來解?” 沈弄璋搖搖頭,咬緊嘴唇,沒說話。 “這是許嫁之纓,女兒家束發(fā)之后,只有新婚夜時的丈夫才能解下?!?/br> 沈弄璋只覺耳中“轟”的一聲,渾身血液好似滾水一樣奔流,整個身體都燒了起來! 偷偷轉(zhuǎn)過頭,看到穆礪琛輕松地將自己久久解不開的纓絡解開來,竟有些不滿地嘟起了嘴唇。 “看!只有我才能這么輕易地解開!”穆礪琛驕傲地晃了晃漂亮的纓絡,將沈弄璋的發(fā)絲輕柔地放下。 一瞥眼,看到沈弄璋露在外面的左肩和鎖骨,還有鎖骨下一個清晰的傷疤。 箭傷——當年在白頭山誤將沈弄璋和傅柔當做狗熊而射傷了沈弄璋,哪里想到就此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而且,這兩人哪里是狗熊,分明是兩頭兇悍的母老虎,他為其中一個扶養(yǎng)了兒子,更是鬼迷心竅一般對眼前這個戀戀不舍! 用手肘半撐起身體,穆礪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塊傷疤,覺得很礙眼! 不僅穆礪璁給沈弄璋造成刻骨的傷害,自己也傷害過她。如果當時沒有這一箭阻礙沈弄璋和傅柔的行程,也許她們可以逃過邶縣的追捕…… 穆礪琛的眸光突然凝重起來,緩緩低下頭,吻在那處傷疤上。 沈弄璋渾身一僵,浮上一層戰(zhàn)栗。只覺與他嘴唇接觸的那片肌膚guntang,燙到了心里,喉嚨一緊張,發(fā)出微弱的一點嚶嚀的輕吟。 這軟糯的聲音出現(xiàn)得極不合時宜,沈弄璋紅著臉咬緊了下唇,阻止自己再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穆礪琛聽到了,卻假裝沒有聽到。沈弄璋對自己的感情又不是一日兩日,兩人這副模樣,她若還能冷若冰霜,那感情一定是假的。 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沈弄璋有心結(jié)。 這個吻不帶有任何□□,更像是懷念的回味。 “我不后悔!”半晌,穆礪琛抬起頭,嚴肅地看著沈弄璋的雙眼,眼神清明,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我們緣分的印記!” 沈弄璋深受觸動地睜大了眼睛,仍舊沒有說話。 “疼么?”穆礪琛伸手用指腹輕輕撫過那處泛白的傷疤,癡癡地問。 早就不疼了——沈弄璋剛想這樣回答,心底往事忽然在瞬間一幕幕浮起。 血腥味彌漫的穆陽縣城,懸掛累累尸體的城墻,父親倒在血泊中…… 在雨夜里親手收斂那些冰涼沉重的尸身,恐怖、傷心、痛苦地嘶喊…… 穆礪璁殘忍地屠城、威脅、發(fā)配…… 每每午夜夢回,都會被那個血腥的場景驚醒,提醒沈弄璋,這仇恨不了結(jié),她不會解脫。 八年,從未忘記過! 是因仇恨,才走到了這一步。 想到穆礪琛方才誓言般的“我不后悔”,鼻子一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沈弄璋慌忙閉上眼睛,阻止眼淚繼續(xù)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哽咽著回答:“疼!” 這個字刺痛了穆礪琛,沈弄璋不用看也能猜到他炯炯有神的眸光暗了下去,心里更疼。疼得她想發(fā)瘋、想怒吼、想摧毀一切! 在床下認出是穆礪琛的那一瞬起,她確實有了踏實的感覺。無法控制的思緒也一直在腦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好是他,便是給了他…… 然而,每到這時,思緒便斷了。 她要報仇,手刃仇人!屆時,她與穆礪琛的感情便到了頭。 已經(jīng)可以看到的結(jié)局,再與他親熱燕好,便有一種獻祭的意味,仿佛兩情相悅的歡愉只是恩怨的補償。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是她一直鐵了心拒絕穆礪琛提出成親的原因。 另一個原因,董心卿雖然比年少時沉默了很多,但沈弄璋看得出來,骨子里仍舊倔強的她也是要手刃穆礪璁才能消解殺父之仇以及兩年囚禁的屈辱。 但她與方烈已然有情,若她動手殺了穆礪璁,方烈又該以什么立場面對穆礪琛和董心卿! 董心卿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默默忍受穆礪璁的摧心折磨,方烈更是無辜。既然仇恨不能解,那么,就由她一人來承擔,讓董心卿和方烈過正常人的小日子。 最后一個原因,穆建錚不是她與穆礪琛的骨rou,他們都視若己出般疼愛,不愿他受到一點點委屈和傷害,若戰(zhàn)爭持久,他們成親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到了兩人成為仇敵的那一日,又將孩子的感受至于何地! 她不能如此自私! 溫熱的氣息突然撞到臉頰上,緊接著穆礪琛guntang的雙唇就落到她的左側(cè)眼角,溫柔地吻去了她冰涼的淚滴。 “我就知道你一定疼!”穆礪琛反常地用近乎驕傲和戲謔的口吻說著,“我這開山碎石的一雙手射出去的箭,扎到你心口上,拔不出去,當然會疼?!?/br> 話中有話,沈弄璋偏了偏頭,沒有睜眼。 她了解穆礪琛,越是痛苦,越是會用一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來抗衡,看上去什么事都無法傷害他,實則,笑得越是得意開心,他便傷得越重。 一如現(xiàn)在的他。 穆礪琛伸手,捏著沈弄璋的下頜,將她的頭重新轉(zhuǎn)回來面對自己。 輕輕抹去她右眼角的淚痕,穆礪琛的手指流連在沈弄璋微蹙的眉頭,一邊輕揉,一邊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在避諱什么,又想保護什么,所以即便收養(yǎng)了錚兒,我也沒有強迫你一定要成親?!?/br> “但是呢——”穆礪琛突然在沈弄璋粉唇上一啄,引得沈弄璋驚嚇般睜開眼,才笑著用右臂支撐起腦袋,側(cè)對沈弄璋,說道:“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br> 沈弄璋不解地看著他,眼神如水波,微微地晃動。 收了笑容,穆礪琛正色道:“我理解你、董心卿和傅柔對我們穆家的仇恨,真到了決生死那一刻,我也不能保證最后不會因為結(jié)果恨你,或與你決裂,或成為你的新敵人,這是人之常情,避無可避,我知你知。” 將貼在沈弄璋額上的發(fā)絲溫柔地挑到一邊,穆礪琛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沈弄璋水漾的雙眸,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