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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已經(jīng)看出來些什么?忽然之間,門從里面打開了,計青巖垂眸走了出來。關(guān)靈道不知道是不是心懷鬼胎想多了,總覺得計青巖路過他身邊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關(guān)靈道笑著打了聲招呼:“三公主。”那聲調(diào)聽起來就不正經(jīng),計青巖沒理他,只是在他身邊不遠處站著。弟子們?nèi)纪嬊鄮r不吭聲,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事,等候他的吩咐。不多時,人群中慢慢起了一陣sao動,紫檀使越過眾人走了過來。“莫仲賢修習(xí)了魂術(shù)?”“不錯?!?/br>“莫仲賢是個能聽魂的人,需得跟我去中原?!?/br>計青巖望著他:“魂修者一旦開始修煉,從此就難以停止。紫檀宮為了一個聽魂的人,連仙界律例也要打破了?”“不錯。”紫檀使腰間的鎖鏈輕晃,“紫檀宮最近研習(xí)出一種清除魂氣的術(shù)法,道行淺、殺人少的魂修修習(xí)此術(shù)法后,或有恢復(fù)常人的可能。上清宮雖沒有本事,但有我們好好看著莫仲賢,他不可能再魂修?!?/br>計青巖的眼眸不經(jīng)意地抬了抬。宋顧追從屋子里走出來,悄然無聲地站在計青巖身邊,極想開口說話,卻還是有分寸地忍著沒有出聲。紫檀使又道:“莫仲賢到了如此地步,上清宮已經(jīng)無能為力。南朝北朝中能聽魂的人不超過十個,珍貴之極,讓他跟著我們回去,才能將功補過?!?/br>計青巖沉默著沒有出聲,突然之間,四周傳來輕微的翅膀撲打聲,計青巖的手抬起,迅速接住從空中落下來的東西。關(guān)靈道輕聲道:“那是什么?”“應(yīng)該是老宮主傳過來的信?!笔寐晧褐ぷ?。計青巖攤開紙條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向宋顧追低聲道:“老宮主有令,莫仲賢已經(jīng)修習(xí)了魂術(shù),從此與我們無關(guān)。紫檀宮如果想帶他走,上清從今以后不會插手——把莫仲賢帶出來?!?/br>散塵的信傳來,那便是塵埃落定了。“是?!彼晤欁返纳裆m還是平靜,背上卻早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眾人忙活了這好幾日,覺也沒能好好睡,這時候聽說事情解決,雖然還是沒把聽魂的人收進上清宮,卻總算有了個結(jié)果,歡喜地竊竊低語。不多時,宋顧追把莫仲賢拉出來,莫仲賢低著頭不肯說話,身體卻有些顫抖,低聲道:“我不去,我不去紫檀宮?!?/br>那聲音實在是害怕得要命,宋顧追卻沒再理他,紫檀使接過莫仲賢的手腕:“你想帶些什么?”莫仲賢看著他的面具就有些心驚膽戰(zhàn),好半天才說:“我、我要收拾些東西再走?!?/br>紫檀使點了點頭,吩咐身邊一個黃衣使:“帶他去里面收拾。”莫仲賢又轉(zhuǎn)頭看向宋顧追,宋顧追望著地面沒有理他,莫仲賢眼圈通紅,只得隨著黃衣使進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莫仲賢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走出來,身上背著一個小包袱。紫檀使以腰間的鎖鏈銬住他的一只手腕,莫仲賢身不由己地隨他前行,垂著頭不言不語。他是不情不愿地走的,腳步也有些拖沓,像是心事未了,情緒難以平復(fù)。拖拖拉拉地走了幾步,計青巖的聲音自在他身后傳來:“白霖答應(yīng)你哥哥與白蘭心的婚事后,白蘭心當(dāng)夜就上了吊,好在被丫鬟發(fā)現(xiàn)救了下來?!?/br>這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沒了后文。莫仲賢的腳步一停,呆滯地站著沒有說話。有時候要殺一個人,其實不需要什么魂術(shù),也不需要放狗。“白小姐可還好?”莫仲賢靜了片刻,聲音顫抖沙啞,眼眶也有些紅了,“鎮(zhèn)里、鎮(zhèn)里面對我哥好的人很少,白小姐可還好?”“如今安然無恙。”莫仲賢哽咽著,喉頭忍不住發(fā)出怪異的聲音,許久都不能控制。終于,他冷靜下來,勉強維持著沉著的表情:“教習(xí)我魂術(shù)的人,是昨天從夢里進來的,我也不清楚他是誰?!痹挼竭@里也沒什么再可以說的了,莫仲賢再也沒回頭,對著紫檀使道:“走吧。”一行人逐漸遠去,在路的盡頭消失。雜亂的夜終于結(jié)束,晨曦的天空露出一絲白色。計青巖轉(zhuǎn)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關(guān)靈道一眼。關(guān)靈道看到他這眼神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發(fā)毛,輕咳一聲笑著說:“三公主英明蓋世,這么困難的事就這么輕易地解決了呢,最后那段話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要不是三公主的聰慧過人,那莫仲賢——”“關(guān)靈道,從明日起,你去丹房為我看爐?!庇嬊鄮r打斷他的長篇大論。關(guān)靈道站在原地,閉上嘴不說話了。第22章第二個故事莫家兄弟既然都已經(jīng)不在,計青巖讓人把屋子徹底查了一遍。別的倒也沒有看出來什么,只是床上有塊碎了的石頭,原本手掌大小,現(xiàn)在裂成了幾塊小的。“床上怎么會有石頭?”關(guān)靈道表示不解。計青巖看著那石頭沒說話,宋顧追說:“殺死魂修之后,偶爾會在他們的周圍發(fā)現(xiàn)這類石頭,至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這石頭就像是普通的石子那樣,沒有光華,沒有靈氣,平淡無奇,就像是從路邊撿來的一樣。這要是放在山洞里倒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如今在床上躺著就有些奇怪。關(guān)靈道看著那些石頭,突然爬上床去,身體蜷縮把那幾塊石頭抱了起來。石敲聲見他這副模樣就皺了眉:“你做什么?回去再睡覺不行?”這老母雞抱蛋的樣子是要做什么?“這莫仲賢怎么抱著塊石頭睡覺?”關(guān)靈道敲著石頭粗糙的表層,“這又不是靈石,隨便哪里都能找得到,他這么稀罕做什么?”計青巖站在遠處垂眸看著他,沒出聲。石敲聲也是不解,抓過石頭來看著:“是最常見的火巖,哪里都能找得到,是不是不小心弄到床上來了?”“你沒事會不小心抱著石頭睡覺?”計青巖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莫仲賢修習(xí)魂術(shù)的時候,也是正在睡夢中?!?/br>宋顧追也覺得有些蹊蹺,輕聲道:“這是我們第三次在附近看到類似的石頭,不過之前都不是在床上,也沒怎么在意。”直到正午,莫家兄弟的事情總算處理完了,一行人沿著原路回去。宋顧追從頭至尾都沒說什么話,臨到上清宮的時候,計青巖說道:“明日來領(lǐng)刑罰?!?/br>“是。”說完,宋顧追垂著頭轉(zhuǎn)身走了。關(guān)靈道幾天沒好好休息,兩只眼睛底下青黑一片,隨便沖洗一下,回到自己屋里就倒頭大睡。睡到半夜,他頭暈?zāi)X脹地坐了起來。深山里的老者又在開堂授課了,這次與以往不同,似乎就怕他聽不到似的,聲音如同龍吟般貫穿山谷。關(guān)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