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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到了江宇典這個年紀,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喜歡的東西盡情享受,不喜歡的絕不容忍姑息。所以他活得隨心所欲,心里并不在乎他人對自己的看法。無論他人怎樣看待自己,他都用一種旁觀的、有趣的目光的去看待。而坐在輪椅上的那幾年,看似讓他性格變得尖銳了,實則也是磨平了他的棱角。正因為他是這樣的性格,他才很快地正視自己跟賀庭政的關(guān)系,而且出于喜歡與容忍,他才能接受現(xiàn)在這樣的……家人般深厚的戀人關(guān)系。在對待賀庭政這個問題上,他的底線早已磨滅了。晚上雪下得愈發(fā)大了起來,江宇典就睡在壁爐旁邊,他不怕冷,但是沒法拒絕這種溫暖。他跟賀庭政兩個人蓋了一張?zhí)鹤?伴隨著窗外冬夜里漲潮的聲音、簌簌下雪的聲音,慢慢入眠。次日天亮了,外面已經(jīng)是白茫茫一片了,積雪厚得像奶味雪糕,整個天空像春天里一棵怒放的梨樹,好似被誰用大力猛搖晃了幾下,倏地飄灑下的紛紛揚揚的雞毛雪片覆蓋住眼前這片沙灘,雪飄到倒映著日光的藍色海面上,漸隱至無。賀庭政一大早就起來看了日出,他見江宇典還在睡,就沒叫醒他,而是給他準備了早飯后,才叫醒他。等吃完早飯,賀庭政就打開門,用腳試探性地踩在雪上,試了下松軟度與厚度。他蹲下身用手捏了個雪球,感到這里的雪可塑性很強,就高興地呼喚江宇典:“我們出去堆個雪人吧!”江宇典捧著厚厚的劇本,他穿著天藍色的絲質(zhì)睡衣,坐在一把很舒服的軟椅上,一動也不想動:“不去,把門關(guān)上,雪都吹進來了?!?/br>“可是你昨晚上明明都答應(yīng)我了……”賀庭政失望極了,卻還是把門關(guān)上了,怕風(fēng)把他吹得冷了。“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你不知道男人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作數(shù)的?”江宇典感覺自己可能在昨晚上說了一些不過腦的話,既然都白天了、下雪了,也不在床上了,那他就不承認好了。“那你在床上說舒服,說喜歡我,也都是不作數(shù)的嗎?!?/br>“我當(dāng)然是喜歡你的,但堆雪人就算了吧,你都三十多歲人了,還以為自己十八。”他看向賀庭政,“十八歲小女生都不像你這樣,只有七八歲的寶寶,才雪人雪人的?!苯畹涫娣厣扉L兩條腿,交疊在一起,愜意地放在桌上。聽了他的話,賀庭政自己默默地一個人出去了。江宇典看他蹲在窗外,把松軟的雪拍到一起,拍出一個大大的雪球來。他搖搖頭,低頭繼續(xù)看劇本了。只不過他雖然視線在劇本上,但也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在賀庭政身上,瞧見他堆出了第一個雪球,江宇典就等他把第二個雪球堆好。盡管他享受這個假期,并且完全不和外界聯(lián)系,但還是要工作的,譬如像現(xiàn)在這樣看劇本。因為結(jié)束這個假期回國,就是劇組的正式開機日。所以劇本他已經(jīng)來來回回看了十幾二十遍了,有些比較難的劇情高潮,需要演員演技爆發(fā)的部分,他更是看了不下百遍。他鉆研片刻,眼見賀庭政似乎快完工了,就上樓去找了件外套。江宇典這次沒帶多少行李,只有幾件衣服,而且還是那種不太抵御寒風(fēng)與暴雪的衣物。好在這度假別墅里提前準備了冬裝,他直接在睡衣外面披上了厚厚的外套,找到了賀庭政慣常戴的帽子——是一頂黑色鴨舌帽。他又找到了自己前幾天在時裝周戴過的圍巾和墨鏡,拿著這些東西下了樓。正巧,賀庭政的杰作已經(jīng)完成了,他正打開冰箱拿出了一根胡蘿卜。江宇典對著他晃了晃懷里抱著的幾樣飾品,接著推門出去,一一為雪人戴上了帽子、圍巾和墨鏡。他覺得有些丑,等賀庭政把胡蘿卜拿來安在雪人的鼻子部位了,仍舊是有些丑。這外面找不到樹枝一類的東西,除了雪就是海了,但在室內(nèi)是有綠植盆栽的,他進去折了兩枝帶綠葉的樹枝,插在雪人的兩側(cè)、為雪人做手臂。大功告成后,賀庭政完全忘了這個雪人其實是他一個人堆起來的,他高興地攥著江宇典的手,認為這是他們兩人共同的成果,所以自帶濾鏡地道:“大哥,我們堆的雪人真好看!”“好看嗎?”江宇典卻不這么認為。他端詳雪人片刻,最后恍然大悟——或許是這個活在零下的生物,沒有耳朵的原因,所以才顯得出奇地丑。不過,他并不在乎這么多,他又不和雪人過日子!賀庭政覺得好看了、高興了,也就好了。他輕輕笑了。見他笑了,賀庭政眼里帶著光芒般,注視著他的笑容,繼而轉(zhuǎn)頭看向那雪人,目光深遠而含著溫暖:“我為你堆了八年的雪人,每年冬天都堆一個,我一直在想啊,你要是笑了、高興了、愿意和我一起堆一個,我就滿足了?!?/br>但那時的江宇,從不對他做出回應(yīng)。——幼稚。江宇典不由得在心里這樣想到,卻沒有這么說出來。他只是從唇角抿出笑來:“今年你高興了、滿足了,那明年我就不參與了。你喜歡堆就自己堆,我才不來?!?/br>賀庭政也不惱,他那時候不過十九、二十歲罷了,喜歡做一些事來引起他的注意,他每每得不到回應(yīng),心底難免失望,卻不肯放棄。與其說他幼稚,不如說他是執(zhí)念過深。江宇典想把這五天的假期過得長一些,便常常坐在窗前,一邊看著外面的飛雪,聽著不遠處海浪的聲音,一邊看劇本。因為他除了看劇本,就沒別的事干了,只好把剩余時間都拿來跟賀庭政耳鬢廝磨。倒也其樂融融。假期結(jié)束,他重新開了手機,收拾好行李回國。這次回國,他享受了一次粉絲接機的待遇——且人還有些多,看上去足足有兩三個班級的學(xué)生似的,舉著江宇典姓名的燈牌,在他過了海關(guān)從特殊通道出來時,粉絲一邊尖叫一邊高聲喊著他的名字。有的稱呼全名,有的叫“雨點弟弟”、有的則是直接叫了“老公”。江宇典用眼神示意賀庭政先走,自己步行的速度慢下來,嘴里一邊說著讓粉絲們注意安全,不要踩踏,一邊隨手接過從旁邊遞過來的海報和油性筆,有條不紊地幫人簽名。有粉絲送花給他、有的是送禮物,江宇典接受花,不接受禮物,如果粉絲說:“是吃的,我自己做的巧克力?!彼涂纯磳Ψ降难劬?,接著收了。他在機場耽誤了一個多小時才順利出去。來接機的金招弟抱了一大堆粉絲剛剛?cè)幕ê投Y物,唏噓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