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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政看到這封郵件,就順手把郵件刪了。賀庭政一身冷氣,他脫了圍巾和外套,走到壁爐旁的沙發(fā)上坐著烤火:“天氣不好,太冷了?!?/br>他整個人都被壁爐的火光烘得暖洋洋的,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白蘭地取暖,眸光溫和地道:“而且外面下雪了,到晚上,可能整個沙灘都會變成雪灘?!?/br>他等身上稍微暖了些,才去抱江宇典:“你記得我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在院子里為你堆一個雪人嗎?只要雪不化,雪人就能活一個冬天?!?/br>江宇典說記得。賀庭政在某些時候,真的顯得別有童趣,他的心一片赤誠而顯現(xiàn)出孩子氣,江宇典很喜歡他這點(diǎn)。“那我們明天白天的時候,就出去堆雪人吧?!辟R庭政眼睛亮著橘色的光、高興地說。壁爐里燃燒的光在他眼里跳躍著,以前他在院子堆雪人,茉莉甩著尾巴繞著他轉(zhuǎn),而江宇典會坐在輪椅上,他坐在屋檐下、或是房間里,隔著窗戶,撩開一點(diǎn)窗簾看他。他因?yàn)樽约旱碾p腿,而拒絕很多事情,賀庭政一心想讓自己重新接受生活的美好,所以他自己是美好本身,也刻意在他面前制造美好。江宇典一直都是默默無言地看著,從不說話,也不表現(xiàn)出接納。現(xiàn)在想來,其實(shí)當(dāng)初賀庭政所做的,并不是無用功,而是潛移默化地對他造成了深遠(yuǎn)的影響,并鑿破寒冰,慢慢走到他心底去。在假期里,江宇典發(fā)了條微博宣布自己閉關(guān)研究幾天劇本后,便把手機(jī)也關(guān)了。他此刻處于一種無人能聯(lián)系上的狀態(tài),沒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回國沒有,還在米蘭或是別處。吃完飯過了會兒,江宇典推門出去看了眼。雪果然下得很大,鵝毛般的雪從天而降,潔白而純粹地鋪滿整個沙灘,不遠(yuǎn)處黑色的大海也白茫茫一片,升騰著氤氳的寒氣,似乎快結(jié)冰了般。他哈了一口氣,也看見空氣瞬間凝結(jié)。太冷了。江宇典關(guān)上門,快步走向壁爐,他坐在壁爐旁的羊毛地毯上,伸手從沙發(fā)上拿過一條小的紅色波斯毯,披在身上。他靜靜地看著壁爐里橘紅的火苗跳動,那火似乎燒到了他臉龐上似的,在他眼里跳動著。暖意一下驅(qū)散了寒冷,他心里很平和,覺得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在這里坐著,吃完夜宵便睡覺,也是一件很令人感到快樂的事。很快,賀庭政把夜宵給他端了上來,是加了櫻桃利口酒的黑森林蛋糕,配一杯糖分很重的牛奶。江宇典覺得夜宵和晚餐的時間是不是有點(diǎn)隔得太近了,他晚飯還沒完全消化呢。賀庭政把胡桃木托盤放到他的身前,放在柔軟得像雪一樣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并掀開他的毯子,摟著他的腰,和他一起披著這張小波斯毯道:“怕你等會兒餓了,我又沒時間做了,放在這里也不會冷,你現(xiàn)在吃也可以,等會兒餓了吃也行……”他說著,歪著頭親吻他的臉頰、嘴角,并順勢將江宇典推在被烘得暖洋洋的羊毛地毯上。“你現(xiàn)在學(xué)會?;ㄕ辛??!苯畹湓趦扇丝康煤芙木嚯x間,捏了捏他的鼻尖。他注視著賀庭政,感覺他好像還停留在十多年前一樣,除了頭發(fā),他身上的變化很少,他的眼睛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清澈透亮,時光似乎在他身上靜止了。但有的時候,賀庭政身上也會有一些明顯的歲月痕跡,歲月沉淀了,逐漸內(nèi)化,最終形成一種令人傾倒的魅力。江宇典很少會看到他的這種魅力,不過此刻,倒是窺見了一些,所以心里頗有一種被“兒子”在寵愛的感覺。他并不抗拒這種感覺,心想兒子不是生來就要孝順爹的么,那賀庭政孝順自己,似乎也是無傷大雅的。只是可憐了賀華強(qiáng),辛辛苦苦養(yǎng)兒子那么大,兒子轉(zhuǎn)頭認(rèn)自己當(dāng)?shù)?/br>他默默地走神,眼里都帶有笑,賀庭政以一種溫柔中帶著虔誠的吻,落在他的臉龐上,江宇典輕輕將五指捋進(jìn)他的頭發(fā)里,低聲道:“阿政,你頭發(fā)又長了,不過,白發(fā)好像少了一些,我給你數(shù)數(shù)?!?/br>賀庭政嗯了一聲,隨后埋首在他的脖頸處啃吻,沒幾秒后抬頭詢問他:“脖子可以親嗎?”江宇典笑笑,繼續(xù)數(shù)他的白頭發(fā),心里想啊,似乎真的是少了一些,沒有以前多了。“又不見人,親吧?!?/br>賀庭政在他的撫摸下,把他的扣子拽開,他看見江宇典的肌膚在壁爐火光的映照下顯得紅通通的,喉結(jié)便是一動,接著埋頭下去就是一頓啃吻。江宇典被他咬疼了,嘶了一聲,一下揪掉了他一根白頭發(fā),怒道:“你輕點(diǎn),再咬,我給你把頭發(fā)拔光!”盡管這么說,他動作卻更輕地?fù)崦R庭政的頭發(fā),似乎這樣溫柔地?fù)崦?,就能讓白發(fā)變黑了。隨著賀庭政慢慢向下吻,江宇典的手伸長了,依舊抓著他的頭發(fā)的。但賀庭政親到腿上了,他的手就無法伸那么長了。賀庭政知道他怕疼,但自己是喜歡他流眼淚時的模樣的,可他不能為了想看江宇典哭就刻意把他弄疼,所以他依舊十分細(xì)致溫柔地為他按摩。結(jié)果按摩的手勁重了,惹得江宇典眉頭緊皺,接著毫無預(yù)兆地就開始掉眼淚。他痛閾值低,感到了非比尋常的痛苦。“你輕點(diǎn)來。”這種痛苦讓他難忍地側(cè)著頭,擰緊眉頭,望向火光燒得熱烈的壁爐。那光紅通通地照著他的面龐,照著他掛著淚珠的長睫毛。他伸長手臂去拿放在地毯上、擺在那胡桃木托盤上的蛋糕盤子,他想拿叉子,卻夠不到了,也就算了,只單是把蛋糕的小圓盤拖了過來。他絲毫不講究,直接拿手挑了黑森林上面的巧克力屑和奶油吃,他喜歡吃奶油,所以這塊黑森林蛋糕也是奶油居多。要是讓江宇典的迷妹們看見了,估計(jì)會一邊迷妹臉尖叫一邊說雨點(diǎn)也太不講衛(wèi)生了。怎么可以拿手吃蛋糕呢!拿手就算了,這還哭著呢,表情這么淡定,好像掉眼淚的人不是他一樣!江宇典默默舔著自己的手指頭,等那股子難受勁過去了,就是舒服了。以前他雙腿癱瘓的時候,賀庭政時常都替他按摩。他閉上眼睛,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道:“慢點(diǎn)……就是那里,那里舒服。”賀庭政看他總算是覺得舒服了,享受了,便俯下身來用干燥的嘴唇輕輕磨掉他臉上的水珠。江宇典卻伸手抓了一塊奶油,送到賀庭政嘴邊,垂著眼笑道:“張嘴?!?/br>賀庭政柔情的目光注視著他,一口含住他的手指。他叼住不放了,江宇典抽不出來手,就罵道:“你怎么跟狗一樣!當(dāng)老子的手指頭是狗骨頭嗎!”作者有話要說: “按摩”大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