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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什么任務(wù),大概是要回去受罰的,因為問不出自己什么事情“你是異數(shù)?!?/br>過了一會,這人卻又自己說話“要怪就怪武陵侯把你推出來當(dāng)了異數(shù)?!?/br>這個人一定沒有做慣劫匪,也一定不是職業(yè)殺手,說這么多,唉,果然是話嘮吧。無雙雪抬起頭,十分誠懇的說“你的目的是武陵侯?”他又閉上眼去了。第9章得救與桃花源無雙雪瞪著這個綁架他的人,真是沒見過這樣不會聊天的人,說話說一半是什么意思,真不是好習(xí)慣。然而他是真的不說了,無雙雪只好又問“那你還有救嗎?”還是沒有回答,那人小腿沒了青紫的顏色,卻是不正常的蒼白。無雙雪撥了一會火堆就覺得沒意思,抬起頭去看,對面的人一直閉著眼,就這樣在那個位置一動不動的呆了一晚。這人沒有說話,但無雙雪覺得挺懸。又過了很長的時間,天色雖然仍然昏暗,卻已經(jīng)透出一點曙光。山林重重影,鳥獸聲聲鳴。有腳踏落葉的聲音,還有飄渺的有點詭異的玲響,無雙雪屏氣凝神聽了一會兒,終于確定那鈴聲是往這邊傳來。“你得救了。”對面那人突然開口說,其實已經(jīng)沒了聲音。無雙雪看著他的口型,覺得應(yīng)該是這幾個字。還沒有問他是什么意思,便有人擁住了自己的肩。“還好有驚無險,阿雪?!?/br>這聲音溫和,天生有讓人安心信任的能力。無雙雪愣在原地,呆了一會兒,才眨了眨眼,往后轉(zhuǎn)了身,抬起頭不太確定的說“……侯爺?”“嗯,我來了?!?/br>桓信扶著無雙雪站起來,將他抱在懷里,輕輕的蹭著他的鬢角,說道“抱歉,讓你等了這么久。”無雙雪本來也沒有覺得多可怕,或者覺得等待什么,他在這么一說,倒是忽然生出很大的委屈來,無雙雪抓緊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那都怪你?!?/br>這話實在無理取鬧,然而桓信卻是笑了一下,拂著他的背,安撫道“怪我?!?/br>無雙雪往下縮了縮,覺得臉有些紅。然后便聽另外一聲清脆又有點嘲諷的聲音道“回去再談情說愛行不行?”因為這聲音太過突兀,讓無雙雪嚇了一跳,立刻從桓信的懷中掙脫出來,這才看見后面還有一個男童,紅衣紅褲,露著白藕般的手腕腳腕。那手腕腳腕上皆系著銀鈴,叮叮鈴鈴的,便是剛才聽到的聲音了。無雙雪看的只覺得奇怪,又覺得很有意思,昭王朝尚紅,民間少有人敢穿正統(tǒng)的紅色。桓信這時也轉(zhuǎn)過身,對無雙雪說道“這是南星?!?/br>無雙雪便朝他一笑,道“我是無雙雪,便不勞王爺親自介紹。”南星不過十一歲大小,生的唇紅齒白的,只是眉眼戾氣有些重,無雙說完,他也不做任何的回應(yīng),便徑直繞過他們,走過去看也不看那個男人一眼,就一把把那條已經(jīng)死去的蛇放到了背后的竹籠里。無雙雪無言的圍觀著,又想著侯爺在這,那人肯定不敢怎樣,就想過去看看他的真容,好歹共度一夜,說不定以后就見不著了。然而他還沒有靠近,就被人呵止“喂!你要做什么?!這毒可沒解藥的。”南星狠狠的拍下無雙雪的手,似乎很氣他的胡來。又遷怒桓信,道“你帶的人,一個比一個蠢!”南星佯怒的瞪了他一眼,桓信只是咳了一聲,卻是笑著,又轉(zhuǎn)移視線,無疑是心虛了。南星于是癟癟嘴,沒好氣的對無雙雪道“你想看???”無雙雪啊了一下,遲疑的說“……也不是很想——”然而無雙雪的話說了一半,南星便毫不在意掀開那男人的面罩,又冷笑道“你看咯,死人有什么好看的?!?/br>無雙雪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那個人,已經(jīng)面目全非。他的面容白的像是一張紙,且好像已經(jīng)化開,分不清五官的位置了,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南星又將那布巾隨意的扔回去,道“不到晚上,這人就會化成一灘尸水,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被白面咬一口,仍能活下來,不過他能殺了白面,身手也算不錯了。”白面?無雙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蛇,沒有聽過這樣的名字。無雙雪腳下一軟,這地方本就凹凸不平,后退兩步,便差點跌倒,幸好桓信眼疾手快扶著他,又輕聲道“莫怕,這蛇不會害你。”為什么不會害我?難道是你早就知道,或者是你養(yǎng)的蛇么?無雙雪心里這樣想著,卻面無表現(xiàn),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也說不出什么了,這一刻他心里亂的很,好像還莫名的后怕。他和一個要自己命的人呆了一晚上也沒有害怕。如今這人死了,侯爺?shù)搅耍约壕谷挥滞溶浀淖卟怀陕贰?/br>說來真是可笑,卻又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不過是因為外在的恐懼實在算不上什么,心內(nèi)的恐懼才是最讓人坐立不安。無雙雪有自己的目的,侯爺或許知情,或許不知情。然而如今看來,武陵侯也有他的計劃,但自己卻窺不盡十之一二。兩相對比,高下立見,相形見絀。而面對這樣死去的人,這人仍然面不改色的,不是天生就是如此無情,便是見過比這更殘忍的情況。但無論哪種,無雙雪都不想面對,山路崎嶇又不平,窄窄的一條,綿延不見盡頭,半途無雙雪突然開口問道“如果,咬到的是我呢?”桓信立刻說道“不會?!?/br>“如果是呢?!”無雙雪停下腳步,緊緊的看著他的背影。他覺得自己都不受控制了,他需要桓信的一個承諾。想他能保證自己的安危,因為他無雙雪還不能就這么掛掉,或者說,不想死在桓信的手里。然而桓信還沒有開口,旁邊的南星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蛇眼盲,且只能聞到唯一的一種味道,你身上沒有,當(dāng)然不會攻擊你。”“難道他就有么?”無雙雪追問,南星只是笑了一聲,卻什么也不說了,好像是,能未卜先知在那個人身上涂上什么味道一樣。這時候,桓信才開口說道“只要你乖一點?!?/br>侯爺打開扇子,又唰的合上,如此反復(fù)。無雙雪跟著看,又想他又換了扇子,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帶了一個扇子庫。桓信似乎也想不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