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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他會親口說出來。就算那是酒話。魏景榮很詫異,但喜悅的心情和撲通亂跳的心緒卻是真實的。喜歡。難道,自己真的也喜歡上他了?“哎……”魏景榮嘆了口氣,忍不住又一口干了。“很少見你嘆氣啊,”歐文看著眼里,也不去攔了,只是倒的酒量又少了一點,“還是在這么好的日子里?!?/br>好嗎?今天,算是個好日子嗎?歐文捏著酒杯,身子靠著吧臺:“說說吧,有什么心事我能幫你分擔(dān)的?”“沒什么?!?/br>魏景榮抽了把椅子坐在吧臺外,雙眼追隨著在杯中滾動的冰球。“你覺得,覺得我……是不是……”話在嘴邊,魏景榮吞吞吐吐的就是說不干脆。歐文似笑非笑:“是不是什么?我們的魏大總裁也結(jié)巴了?”魏景榮低著頭,突然舉杯干下,杯子隨手往吧臺一放。“漬漬,有本事直接吹瓶。”歐文雖然這么說,但手中的酒瓶沒打算放開,只是無奈的又給他加了點酒。“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小公舉又惹到你了?”“沒有,不管他的事?!?/br>喲,你說這話我怎么就不信啊。歐文笑笑:“哦,那讓我再猜猜?!?/br>歐文拿著自己的酒杯,杯臂被水霧附著了一層,有些凍手。“該不會,我們的大總裁開始動春心了吧?”動春心?聽著怎么那么下作?可,好像又是這樣……“誒,”歐文輕聲說著,打斷了魏景榮的思緒:“我們也算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想不想聽聽我對你的看法?”“說吧?!?/br>魏景榮有些自暴自棄了。反正大腦也是一團(tuán)亂,再亂一點也無所謂。歐文放下酒杯,看著身后一排排形式各異的酒瓶,深深的呼了口氣。“魏景榮,我這么叫你,沒意見吧?”歐文回頭,魏景榮只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酒杯。“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是很佩服你,無論是對文鶯姐的感情,還是對事業(yè)的專注,包括你那死撐到底的性格,我都很佩服。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跟你提starmissing這個點子嗎?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成功,你絕對辦得到。”魏景榮微微抬頭:“謝謝。”“等我說完,你再夸吧?!?/br>歐文笑了聲,轉(zhuǎn)眼卻是一臉正色:“但我也覺得你太傻了,傻到無可救藥。就像一根腐朽的木頭,看著都煩?!?/br>原來自己這么差勁嗎?他,是不是也這么看自己?“我從來不懷疑你對文鶯姐的感情,可你卻把這份感情變成了一個牢籠。你自己成了一只困在牢籠里的野獸。太久了,魏景榮,七年,不是七天,你不覺得你都為此忽視了外面的世界嗎?”魏景榮放下酒杯:“這一切是我答應(yīng)文鶯的,我必須做到?!?/br>“行啊,”歐文一攤手,“那你現(xiàn)在就跟蔣順安打電話?!?/br>“他還在睡,不可能會接。”“那就發(fā)短信。”歐文不給他找借口的機(jī)會,“跟他說明白,我心里沒有你,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這種事早發(fā)早了,省得他在你身上白費功夫。你單身,可別把別人耽誤了。”歐文說到做到,伸手找魏景榮拿手機(jī)。魏景榮看著他,但手機(jī)卻一直沒有拿出來。“你不發(fā),我替你發(fā)?!?/br>歐文掏出手機(jī)就開始打字,魏景榮的眼睛都直了,一把搶過歐文的手機(jī)。已發(fā)送的提示聲卻快了那么0.01秒。遲了。真的遲了。魏景榮垂著雙眼,無力的仰面長嘆。“行了,我可是再幫你。當(dāng)然,也是在幫他?!?/br>歐文閑閑的嘆了口氣,拿著酒杯:“晚上,他們給他灌酒的時候,蔣順安可是故意讓他們灌的。還有之前的聊天送東西,為的不都是能融進(jìn)你的圈子,圖的不就是你這個人。既然你對他沒興趣,那就別給他幻想了啊?!?/br>“你早就知道了?”“知道什么?”歐文說,“知道他喜歡你的事?”魏景榮說:“不是。你早就知道他的意圖,那你還故意誘導(dǎo)我?”“所以說你傻啊?!睔W文都無語了,“那么明顯,就你看不出來?!?/br>有嗎?真的有那么明顯嗎?“老兄,如果你真的也對他動了心,其實還來得及?!?/br>魏景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手機(jī)。“你別瞎想,短信我已經(jīng)發(fā)了,撤不回的。不過,”歐文湊到他面前,“如果你能在明天他看到短信之前跟他說清楚,你們倆還是有機(jī)會的。小公舉對你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喜歡,你要是開口,我保證他就是你的?!?/br>魏景榮動搖了。說,只要開口,只要跟他說……“不,不行,”魏景榮突然起身,“我不能對不起文鶯,如果我說了,我不僅背叛了文鶯的愛和承諾,我……我還會傷害到順安。”“魏景榮,我能湊你一頓嗎!看著人高馬大,怎么一遇到感情就這么婆婆mama的!你頂天立地的霸氣到哪去了!”“這不是婆婆mama,我不想對不起文鶯,更不想傷害他!我是喜歡他,可……”等等,我說了什么?喜歡他。我喜歡他。我喜歡他!魏景榮癱坐在椅子上,蒙住了。他喜歡他。可能,就像他喜歡他一樣。答案,或許早就清清楚楚。歐文嘆了口氣,有些悲哀的看著魏景榮:“魏總,這回你肯說實話了吧?”魏景榮端著酒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哎,我真不知道你在糾結(jié)些什么?!睔W文喝了口酒,“兩個人明明都對對方有好感,干嘛要裝得這么矜持?”“……”裝?我們倆一直都在裝嗎?如果沒有晚上的慶功宴,蔣順安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向自己告白?如果沒有歐文的激將法,自己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正視這份感情?如果沒有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我們還要繼續(xù)裝多久?魏景榮想的到,卻不愿再往下想。喜歡他,是唯一的事實。不用否定,無需懷疑。只因為,他是蔣順安。“今晚別人都敬了你酒,我還沒敬你?!?/br>歐文替魏景榮把酒杯滿上,自己的也滿上:“魏景榮,作為同事,也作為朋友,于公于私,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份新的感情。人生苦短,執(zhí)著是好事,但也別太執(zhí)著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