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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擋的快,只是外袍被打濕了,但是鞋子卻完全濕透了,神色就又難看了幾分。甘梧越過山澗,討好的趴在荊淼的身旁沖他吱吱傻笑,它坐在一只山魈頭上,挨個(gè)敲過頭來給荊淼道歉。“你主人呢?!鼻G淼心情不好,脾氣也壞了幾分。既然甘梧出現(xiàn),荊淼自然知道絕不是什么山魈搗亂,而是謝道的確在此,還偷偷藏起來作弄自己。他料想自己與謝道都是性情沉穩(wěn)的人,怎至于今日這般嬉鬧,竟生出這么古靈精怪的心思來開自己玩笑,他百思不得其解,連滿腹的憤懣之氣都化作了好奇。甘梧又吱吱叫了幾聲,大概是說謝道等會(huì)就來。荊淼也不以為意,只是要甘梧他們?nèi)ケ砜葜β淙~聚在一起,做個(gè)小小的柴火堆,他將鞋襪脫了,撩起長褲折到膝上,將鞋中的水倒出,使了個(gè)火咒生起火堆,便將布履放著烘干。他赤著腳到山澗邊看了又看,輕輕一嘆,尋了一塊還算干凈的石頭坐下,把外袍撩起扎好,這才將雙足放下溪流之中。山澗水勢頗急,晨光明媚的很,照入水中,便見斑斕的彩光,只是水氣朦朧,濕氣極重,不過一會(huì)兒,荊淼便覺得褲腳好似有些濕潤發(fā)沉。不過反正已是被打濕了,他索性也不管,見天地浩蕩,四下無人,便將冠簪拔落,由得一頭青絲拂落肩頭,垂至腰間,微微搖搖頭,好似頭都輕了許多。謝道摘了一衣裳的花果,荊淼來時(shí)他便已經(jīng)感覺到了,便要甘梧他們千方百計(jì)留下荊淼,好讓自己給他一個(gè)驚喜。只是謝道萬萬沒想到,真正的驚喜,倒是荊淼給自己的。荊淼到底是修道人,又吃了多年靈藥仙草,加上他成年后化作妖形,便天生自然是一副玉雕琢成的軀骨。相貌雖不是美若天仙,卻也是俊秀清雅,此刻放下一頭烏發(fā)來,好似山中精靈般,反倒謝道成了個(gè)外來人。“阿淼?!敝x道正在對(duì)岸,懷中只抱了一片巨大無比的綠葉,葉中許多花果,便看得一清二楚,那雙足踩在溪中沖刷圓滑的石頭上,更顯出冰般剔透,雪般冷白來。荊淼常年練劍,但平日里不常走動(dòng),一雙腳生得勻稱得體,不長不短,不肥不瘦,不大不小,足弓偏深些,起伏更顯得曼妙,青色的經(jīng)絡(luò)在雪色的足背上若隱若現(xiàn)。滾白的水沫沖過他的雙足,日光照落,也不知是冷是暖,是熱是寒,只是花了謝道的眼,眼里心里,便只剩下那么一對(duì)赤足。謝道沒有碰過荊淼的雙足,他雖與荊淼日夜同床而眠,但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從未越矩過。修道之人,雙修雖是常見,但修煉為主,除了結(jié)成夫妻或是貪歡好色的,少有人沉淪情欲,謝道固然親他愛他,偶爾腹下也生炙意,可荊淼未曾說起,他也不愿意勉強(qiáng)。兩人親親抱抱,好似已是再滿足不過了。荊淼捏著衣擺,倒沒覺著怎樣,他自己生得什么模樣,長得是好是壞,全然不在意,只是看見謝道抱著一兜花果站在對(duì)岸,心里頭一暖,知他定是為自己采摘的,聲音便忍不住柔了許多,雖還有之前被潑水的悶氣,卻也盡去了七八分了。“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他是個(gè)男人,生得白凈光滑,并沒有什么可稱道的,自己不在意,便覺得旁人大概也是不在意的。“我……”謝道剛要出聲,嗓子卻好似啞了一般,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他有心想伸手到水中去捏一捏荊淼的腳,幫他擦干凈水珠,又怕荊淼會(huì)拿異樣的目光看待自己,便咽了咽口水,尷尬道,“你渴不渴,我找了些果子給你吃。”荊淼看他呆呆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好笑,就道:“那你還不過來?”謝道便過了來,一只木靈乖順過來變作木樁給他當(dāng)做板凳,他坐下了,又將果子拿出幾個(gè)來遞到荊淼手中,癡癡的瞧著他。荊淼渾然不覺,只將幾個(gè)果子吃了,又覺得腳泡得太久,雖然冰冰涼涼的舒服,但怕是要發(fā)皺了,就趕緊伸出雙足來。“等等?!敝x道忽然傾過身去掐住他的腳腕,伸手一拉,險(xiǎn)些叫荊淼撲到謝道身上去,那些瓜果自然也滾了一地。“我?guī)湍悴粮蓛簦獾迷倥K了。”謝道有些心虛,便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等我一等。”他無論說什么,荊淼自然都是信的,但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雙腳踩在謝道腿上,不由面上緋紅起來,小聲道:“別把你的衣服弄臟了?!?/br>“沒什么,不礙事的。”謝道總算是握住這雙赤足了,只覺得入手柔軟細(xì)膩,卻是又冰又冷,心里頭不由得微微一蕩。他捏著袖子,慢慢把荊淼把那些足背上的水珠擦干凈,擦著擦著,突然舍不得起來。這時(shí)甘梧也來賣好,把烘干了的鞋子遞了過來,荊淼已經(jīng)十分的不好意思了,見甘梧此舉,如蒙大赦,雙足便好似游魚一般,從謝道手里靈巧的抽了出來,他一躬身,重新穿上鞋子。謝道便有些悵然若失。第97章道場鞋子被火烤的頗暖,荊淼也顧不得這許多,只是穿上了,又去洗了手挽發(fā)。他想著這山野之中,無拘無束的很,又與門派之中支會(huì)過,就只用一根木簪把發(fā)挽起,烏發(fā)垂落腰間,卻也悠閑自在。甘梧從水中打滾過,打個(gè)激靈,將皮毛水珠抖干凈了,又跑來同荊淼撒嬌,荊淼摸了摸它,把它抱在懷中。“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荊淼低聲問道,“我不是要你在山腳下的鎮(zhèn)子里頭等我嗎?”謝道聽他言不由衷,也不回話,只反問道:“那你喜不喜歡?”“什么?”“我問你,你喜不喜歡這個(gè)地方?”謝道又再問了一遍,低頭凝視著荊淼,此處再是人間仙境,他眼里也只有一個(gè)荊淼,含笑道,“我找了許久呢。”荊淼啞然,半晌才點(diǎn)點(diǎn)頭道:“喜歡。”東方丹丘西太華,朝游北海暮蒼梧。百載沉浮,一夢華胥,但凡修仙之輩,無一不求一個(gè)自在逍遙,洞天福地,此處靈氣充裕,別說只是來游玩一二,便是日日居住在此,也絕不嫌厭煩,荊淼雖未想得那么遠(yuǎn),然而美景怡人,自然也是心生喜愛的很。“你喜歡,我也是喜歡?!敝x道去牽他的手,將一握白rou玉骨捏在手心里,叫荊淼不經(jīng)意輕輕刮過掌心,便好似千萬只貓爪撓上心頭一般,又是無措又是心動(dòng),便只是將手握緊了,同他并肩一塊走著。山峰并沒有路,他們二人走著走著,所行之處便是路了。在山澗處倒還好,越發(fā)往下,荊淼便愈覺得不對(duì),瑯花奇種齊方艷,幽篁翠竹共栽培,環(huán)作一個(gè)別館山居。也是了,此處洞天福地,怎么會(huì)沒個(gè)主人家在。荊淼望著千萬株青竹,微微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