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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浪靜。顏槐看了眼時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我待會在影城還有一場戲。”涂四季接道:“我還要趕一個綜藝節(jié)目通告......”江越皺眉:“閉嘴,都推了。”顏槐和涂四季:“……”這又是抽的什么風。接著江越站起身拍拍唐樓樓小同志的肩:“不錯,很積極,男一號給你了。”唐樓樓無視這尷尬的氣氛,愣是感動地哭了出來。一散會唐樓樓就忍不住給家里打電話,在廁所鬼哭狼嚎:“mama,我成功了!這么多年!我終于能讓你過上好日子了!”哭得外邊顏槐洗個手差點一個踉蹌栽進洗漱池里。涂四季擦干了手,卻是頗為感動地道:“好孝順的孩子,多么淳樸?!?/br>顏槐斜眼看他:“你腦子也壞了?”這冷酷中帶著些嘲諷的語氣,放眼全娛樂圈無人能敵簡直所向披靡。可,是。涂四季笑成彎彎眼對著他說道:“上次的話還沒說完,林邵久是誰?”“……”顏槐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甩手就走。片刻后,顏槐接過助理手中的墨鏡戴上,無視了江越的話還是打算出去趕通告。出門遇到一向波瀾不驚的老王,身為江越的御用助理,老王這幾天可謂是一下蒼老了十歲。顏槐同情地沖他頷首,以示招呼。老王踟躕著把顏槐攔住了:“那個,江少昨天晚上……”被暴擊了。“嗯?”顏槐摘了墨鏡,一雙細長的桃花眼閃爍了一下。老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只道了句:“總之,這兩天你們多留意一下,免得江少想不開。”昨晚顏槐趕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江越的身影,遠遠地看到楚天霸抱著另一個男孩的樣子。顏槐琢磨了一下,扭頭就對助理說:“通告先推了吧?!辈坏戎砘卮穑舶涯R又塞回了助理手中。顏槐覺得自己真的是頭一回那么有良心,自己那堆破事還沒整完,居然有心思去安慰江越。但是……他的良心是有限度的。顏槐難得平心靜氣地跟江越說話:“人生不都是一帆風順,在挫折中驚喜,用磨難點綴生活的美好……”一頭半長發(fā)隨意地披著,顏槐高冷的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母性的關懷,拿著手機挑了幾句念給江越聽。江越一拳就揍了上去。頓時顏槐臉上一塊青紫,大影帝緩緩冷笑了聲,甩了手機,掄起袖子跟江越從辦公桌一路干架干到沙發(fā)上,動作激烈,精彩萬分,最后兩人筋疲力盡雙雙平躺在地上。“喂?!鳖伝蓖仆埔慌詭缀蹩煲慕?。“別吵?!苯椒藗€面。房里安靜了許久,顏槐睜著眼也是一副若有所思。江越突然開口問道:“你跟林sao雞當時干什么要分開?”顏槐再一次聽到這個以前偷偷給林邵久取的綽號忍不住還是笑噴了,笑著笑著就泛上一絲苦澀。“我和他……愛和被愛都太累了?!?/br>換做是以前,江越絕對被惡心得一身雞皮疙瘩還能罵一句矯情。但是現在的江越沉默著沒有說話。顏槐斂了笑:“你呢,昨晚怎么了。”窗外鳥叫聲嘰嘰喳喳地,江越越想越煩躁,狠狠抓了幾下頭發(fā),最終無力地又癱倒在地上:“媽的那個小賤人居然撞墻!撞、墻!我真是服了?!弊驳脻M頭血,都暈過去了還死拽著楚天秦的衣角。他可是放了自毀型的大招才讓楚天秦甩掉他的,這下倒好。顏槐雖然一直覺得江越的人生是一出戲,但這次真灑滿了狗血。江越平復了一下心情,起身做了幾個深呼吸,隨即踹踹顏槐:“起來,我想過了,不能那么慫,我要去醫(yī)院?!?/br>顏槐還是一副懶洋洋的語調:“哦,那我正好去看看熱鬧。”江越在去醫(yī)院的車上就睡著了,頭一歪靠在顏槐肩上,看著江越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顏槐推開三次無果后只好任他去。昨晚江越一夜未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手機常亮著,手指按在一串數字上遲遲按不下去,同樣的,手機也沒有響過。說不出是失落,還是別的什么。“江越,接下去我說的話你聽好了,你是天羽的朋友,也是天易喜歡的人,你應該看清楚,我們是不可能的。而且作為天易的哥哥,我希望你不要再隨便招惹他了?!?/br>“更何況,我并不喜歡你。”當年楚天秦和江越面對面站著,江越感覺自己隨著他越來越沉下去的眸光也一起跌了下去。睡夢里的江越有些不□□穩(wěn)地皺著眉頭,顏槐隨手拍了下江越的腦袋:“到了,別睡了?!?/br>江越睜開眼:“要不我們回去吧?!?/br>顏槐沖著江越就是一腳。江越當下就炸了:“你越來越囂張了啊,信不信我扣你年終獎!”白靜澤正安詳地(……)躺在病床上,滿目的白,毫無血色的臉蛋,窗外秋意蕭瑟,襯得他簡直要死了一樣。江越敲了敲門,白靜澤虛弱地扭頭,靜靜看了江越一眼,又扭了回去。江越可不管他態(tài)度再怎么愛理不理,進了門,面無表情一副清貴的逼樣,白靜澤突然咳出一口血來。這么嚴重?江越猶豫著忍住潔癖,從一旁的柜子上抽了張紙巾扔過去。第一張由于力道太輕,軟綿綿地掉在地上,于是江越又抽了一張,仍是失敗,最后江越干脆把整個抽紙盒一并扔了過去。“自己擦。”白靜澤:“……”屋內靜靜地,江越真正來了之后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粗耘f無神發(fā)呆狀的白靜澤,江越感覺自己像撞了邪一樣地說了句:“人生不都是一帆風順的,在挫折中驚喜,嗯……感受驚喜(?)……”提著水果,臉上戴著墨鏡準備進門的顏槐遠遠地就聽到這番話。江越抬頭正好看到顏槐,于是問道:“后面是什么來著?”顏槐也記不太清了,順口接道:“不要放棄生命?”白靜澤看了看江越,再看了看顏槐,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莫名其妙地,事態(tài)發(fā)展成了顏槐和江越各執(zhí)一把刀,邊削蘋果邊跟白靜澤談人生。江越:“當年我一個人走在墨爾本街頭,就是憑著這樣一把刀,擊退了三名歹徒。夜黑風高,我從一場血雨腥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