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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別告訴趙西音,她明天有重要考試。還說,誰要告訴了她,這輩子就沒兄弟做了。” —— 次日,冬日暖陽,陽光從落地窗流淌入室,亮堂堂的晨光,把時間都拉慢了腳步。 全部人換了演出服,妝容服帖,配飾完整,都是按照正規(guī)拍攝流程進(jìn)行。岑月頂著大寶釵,總是晃動脖頸,委屈道:“這個好重呀!什么時候能完事兒?!” 趙西音扶正她的頭,“這就不能忍了?正式投入拍攝了,那十幾個小時都得這樣,你怎么捱?” 岑月嘟囔道:“我對這個本來就沒興趣,是我爸非逼我來的?!?/br> 趙西音哭笑不得,“全團(tuán)也就你一個,誰不是爭搶著想上這個電影?” 岑月憨笑,“你也是一個啊?!?/br> 趙西音刮刮她鼻梁,“既然來了,就好好完成。結(jié)果不重要,但要對得起過程?!?/br> 岑月很用力地點了下頭,“快點跳完,跳完我要去喝草莓碎冰冰?!?/br> 趙西音被勾得垂涎,頭一歪,飛快道:“一起。” 岑月忽然不笑了,對前邊努努嘴,小聲說:“是林瑯。” 林瑯儼然一個炙手新星,不知是她的原因,還是劇組開通了部分媒體前來現(xiàn)場,攝像頭都圍著她一個人轉(zhuǎn)了。林瑯一顰一笑皆風(fēng)情,哪家媒體都照顧周到。 岑月蠻不服氣的,“干嘛啊她,領(lǐng)舞名額還沒定,她真把自己當(dāng)角兒了。” 趙西音沒說話,靜靜看了很久,最后說:“做好自己就行了,走吧,去檢查一下東西帶齊了沒?!?/br> 岑月是真不太感興趣這事兒,用她的話來說,不拖后腿就行。下訓(xùn)后別人都在摳動作,只有她有滋有味地研究起鋼管舞視頻。這不,一溜煙人就沒了影,估計是躲去哪個角落喝奶茶了。 更衣室安靜,趙西音進(jìn)來時,兩個團(tuán)友正準(zhǔn)備出去,“小西加油喲?!?/br> 挺友好地打完招呼,趙西音去自己那格儲物箱里清點,舞蹈鞋,綁帶,束發(fā)用的簪子,手機(jī)躺在柜子里,屏幕一片黑,點亮,再關(guān)上,趙西音重復(fù)了兩遍,沒有一條信息和電話,她心里微微悵然,竟有了失落之意。 “小西,今天準(zhǔn)備好了嗎?”林瑯悅耳的聲音在后方,趙西音轉(zhuǎn)過頭,平平靜靜地看著她。 林瑯已經(jīng)化完妝,體態(tài)婀娜多姿,漂亮得不可方物。她笑得燦爛,“你是該好好檢查,一遍不夠,最好三遍,免得什么鞋底兒啊,鞋面兒啊又沾了油,到時候在臺上滑倒可不好看啦?!?/br> 趙西音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林瑯精明在心,一捏就捏住了她七寸,偏偏語氣真誠無辜,向前一步,挨近她,“跟你說個悄悄話呀,待會兒呢,你也不用賣力跳,跳那么努力也沒什么用,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的。還有呢,早上保潔阿姨在清潔場地,用的清洗液,好多泡泡,一看就特別滑,哎,你就因為地板滑摔斷過一次腿吧?代價真大?!?/br> 趙西音忍著,忍著,她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刀刀扎在她的舊傷口上。 林瑯笑著說:“小西,好好跳,保護(hù)自己,別受傷?!彼噶酥肝栊?,“再檢查一遍,里面也是有可能埋釘子的。” 說完,她像一只驕傲的孔雀,揚(yáng)長而去。 趙西音咬著唇,眼中的淚水一點一點匯集,她告訴自己,別聽,別在意,沒什么大不了的。過去了,都過去了。自己有能力重新邁出這一步,能克服,一定可以的。 林瑯走到一半,又停下來,側(cè)過頭說:“你不是一直懷疑當(dāng)年是我陷害你的嗎?趙西音,就算是又怎樣,你根本沒有證據(jù),你敢說,我就敢告你誣陷。你不如我,你永遠(yuǎn)不如我?!?/br> 最后的稻草,斷了。 趙西音憤然沖過去,掐著她的脖子就往地上摔,哐哐當(dāng)當(dāng)巨響,化妝臺上的東西撞落在地。趙西音紅著眼睛,扯她的發(fā)飾,衣服! 林瑯驚恐萬狀,被她打的頭暈眼花,聲嘶力竭地叫人:“救命,救命啊?!?/br> 動靜太大,工作人員沖了進(jìn)來。 “我天??!姑奶奶們!”指導(dǎo)老師氣急敗壞,“你們要死了啊!外面那么多媒體記者,想紅想瘋了是吧?!” 林瑯哭哭啼啼,指控趙西音的不是。 趙西音垂著頭,長發(fā)遮面,看不清表情。 論名論利,老師本能地就站在了林瑯這邊,對趙西音是愛恨交加,“虧得大家這么看重你,你要不想跳了,就別參加今天的考核了!” 趙西音喪坐在地上,手指從金絲紅袍的水袖里探出,一下一下?lián)钢匕濉?/br> 就在這時,門開,張一杰在前,孟惟悉隨后,俊面清風(fēng)地走了進(jìn)來。孟惟悉直接站在了趙西音前面,目光深重有力地看著這位老師,淡聲說:“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做主?”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單膝跪在地上,穩(wěn)穩(wěn)地扶住趙西音的手,“小西?” 趙西音臉色蒼白,一語不發(fā)。 孟惟悉沉默數(shù)秒,忽然轉(zhuǎn)過頭,直接吩咐張一杰,“今天的考核,取消?!?/br> 一語出,在場人皆驚。 張一杰也慌了,“導(dǎo)演組和資方代表都到了現(xiàn)場,媒體那邊也打了招呼,準(zhǔn)時發(fā)相關(guān)通稿。臨時取消,牽涉的人事太多了?!?/br> 孟惟悉不悅,鐵了心,剛欲開口,就被趙西音緊緊抓了把胳膊。她抬起頭,眼底一片干涸,但異常堅韌,她說:“我能跳。” 時間緊迫,林瑯那邊團(tuán)隊全體出動,爭分奪秒地幫她重新化妝梳發(fā),一派慌亂。岑月圍著趙西音急得都快哭了,“怎么了這是,我,我?guī)湍闩伞_@頭發(fā)都散成這樣了?!?/br> 趙西音站在鏡子前,面色淡如初雪,她倒是釋然了,輕輕撥開岑月?lián)]舞的小爪子,說:“不用?!?/br> 她慢慢抬起手,把頭飾索性拆得一干二凈,束帶解開,如瀑的長發(fā)像一彎靜河散在肩背。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美人如花隔云端。 趙西音去繁從簡,像深谷開出的幽蘭,暗香襲人。 跳得好與不好,她從不自負(fù),那是他人的評判。 只知道,不辜負(fù)每一個樂符,不辜負(fù)每一次起舞,樂聲起,故事始,樂聲止,故事完。無論圓滿與否,她只是用身姿體態(tài)講故事的人。她要讓人看見山花如翡,也要讓人如見滾滾紅塵,揚(yáng)手旋轉(zhuǎn)時,裙擺飛動,帶出星群成路,腳尖跳躍時,乘風(fēng)追月,我欲上青天。 一曲畢,我的故事講完了,而夢里不知身是客,你們還沒醒。 趙西音最后一個動作落幕,全場鴉雀無聲。 而后不知是誰帶的頭,一聲擊掌,繼而掌聲如雷鳴。 —— 下午,老程和顧和平守了半天半夜,看完周啟深的所有檢查結(jié)果,確定他真沒傷命才放心。 刀傷,不深,但刀口很長。 “你得罪誰了,這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