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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你的弱點,明里不說,但能讓你主動,老老實實替她鋪路辦事兒?!?/br> 生意人,刀光劍影,心狠手辣,有時候女的比男的更絕情。 周啟深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狠狠掐了把眉心,“我能怎么辦,我命根子都拽在她手里,一言不合就打耳光,偏偏小西又聽她的話。就這一點,趙伶夏要什么我都給?!?/br> 顧和平聽得心肝顫,拍了下桌子,“你在這演什么苦情戲啊,跟小西告白啊。” 周啟深平靜道:“小西她什么都明白,我倆之間,不是一句告白就能解決問題?!?/br> “那你打算怎么辦?” 周啟深說:“我還能怎么辦,想方設(shè)法討好她那個女王姑姑,再去做通我岳父大人的工作,至少把我的手機號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我他媽造的什么孽!” 顧和平挑挑眉,“別追了唄,一了百了。” 周啟深賞他一個字,“滾?!?/br> 和顧和平吃了個中飯后,周啟深沒回公司,開車去了趙伶夏在北京的掛牌公司。從東城橫跨西城,他腿腳剛好,兩個小時的車程其實仍難受。下車之前,他往腳上噴了兩道云南白藥才敢動。 周啟深親自將資料送來,趙伶夏笑著說:“討好我呢?” 周啟深爽快應(yīng):“是。” 趙伶夏壓了壓文件袋,“行,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周啟深心思一松,慶幸沒白忙。 趙伶夏這人太講究,臨時落腳的辦公室都裝潢得精致得體,細節(jié)摳得精益求精,跟她這人的性格如出一轍,有點冷門,不按常理出牌。 趙伶夏從抽屜拿來一樣?xùn)|西,當即給了他個機會,“抽空,你把這個給小西?!?/br> 周啟深打開盒子一看,又合上。起身扣上西裝外套,淡聲說:“不用了,我昨晚就給她買了?!?/br> 是那條一模一樣的白金手鏈。 —— 傍晚,天邊紅霞罩住西面的大廈,這樣色澤艷麗的黃昏,在秋末之時很難見到。眼里落了溫度,讓人一剎分神,宛若置身初夏時節(jié)。 趙西音從團里出來,外套擱手上,就穿一件白毛衣,長發(fā)一晃晃的像個女學(xué)生。她一路小跑著上了趙伶夏的車。 “姑姑,今兒咱們吃什么?”趙西音挺高興的,在家人面前,總是會流露幾分孩子稚氣。 趙伶夏其實并不喜歡女人身上這種嬌憨之態(tài),她的三觀里,強硬這種品質(zhì)才能依身傍命。但這一刻看著侄女,又覺得微微動容。她斂了斂神情,平靜道:“帶你逛逛?!?/br> 趙西音不意外,她姑姑是個購物狂魔,絕不虧待自己。以為又去商場,暮色四合里,趙伶夏的車停卻在一片聲色霓虹之地。 趙西音下車,抬頭看了看明晃晃的旋轉(zhuǎn)門,男女進進出出,軟紅十丈,指尖紅塵。趙伶夏叫她,“發(fā)什么呆,走啊?!?/br> 趙伶夏輕車熟路,進了旋轉(zhuǎn)門,右進長廊,里面還有一扇門。只不過輕紗籠罩,設(shè)計成古風(fēng)式樣,挺玄乎的,趙西音乍一看覺得有點像西游記里的盤絲洞,她不明所以,扯了扯趙伶夏的衣袖,忐忑問:“姑姑,咱們要干嗎?” 語畢,侍者推開包廂門,畢恭畢敬道:“趙總,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趙西音嚇得往后退一大步,只見十七八個男人站得工工整整,齊聲喊:“歡迎光臨?!?/br> —— 同一時間,周啟深躺在老程茶館里養(yǎng)傷,下午去趙伶夏那兒開了兩小時車,才好的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老程說:“你去找個中醫(yī)正正骨,傷筋別大意,小心落病根?!?/br> 周啟深拿抱枕蓋住臉,屈著左腿,右腿翹著,整個一大爺。他手機在茶臺上嗡嗡響,也懶得看。過了會兒,正在手機上玩莊閑的顧和平一聲暴吼,“我靠!” 聲音之大,周啟深抬手就把抱枕砸過去,“心臟都被你嚇停了?!?/br> “不是,周老板?!鳖櫤推竭B滾帶爬地跑過來,手機屏在他面前瘋狂搖晃,“你看啊,你看啊看??!” “你這么搖,我哪看的清?”周啟深掐住他的手腕,拿過手機,先是皺眉,“你和黎冉聊得這么勤了?” 過了兩秒。 周啟深猛地翻身坐起,臉都白了。 黎冉和顧和平的微信聊天—— “周啟深在不在你那?” “別怪我沒通知他啊,發(fā)消息半天沒動靜?!?/br> “小西去牛郎店了?!?/br> 之后附了張截圖,是趙西音給她發(fā)的—— “你敢相信么,我姑姑帶我來的這個會所,好多帥哥。” “最矮的都有一米八,胸肌發(fā)達得能把核桃夾碎?!?/br> “但我不太喜歡肌rou,剛剛那個男人還不錯,西裝竟然是阿瑪尼,戴著金絲眼鏡,好有總裁范兒,他跟我聊天還能用三國語言。業(yè)務(wù)水平太高了?!?/br> “黎冉,現(xiàn)在我覺得,人間很值得,快樂似天堂?!?/br> 她那兒是天堂,周啟深這里就成了地獄。以為看錯了字,懵懵懂懂問了遍顧和平,“她說她在哪兒?” “牛郎店。”顧和平嗓音氣吞山河:“牛!郎!店!” —— 用趙伶夏的話來說,是帶趙西音出來長長見識,別閉門造車,活成了井底之蛙。一竿風(fēng)月,一蓑煙雨,這紅塵美事多著呢,看不盡的明月清風(fēng),數(shù)不完的車水馬龍,別一葉障目,活活吊死在一棵老樹上。 據(jù)趙西音觀察,這個會所應(yīng)該是只對熟客開放。但趙伶夏常年在國外,按理不應(yīng)是這兒的會員。后來趙伶夏告訴她,是她一姐們兒的,一句話的事。 蛇鼠一窩,狼狽為jian,同流合污。 這些詞突突突地從趙西音腦子里冒出,雖離經(jīng)叛道,但稍一細想,又覺得女人能活得如此隨心所欲,也挺酷。趙伶夏其實是個氣質(zhì)很淡的人,不像做生意的,倒像柳絮才高的美人作家。她對這場面應(yīng)該是習(xí)以為常,沒有丁點露欲。 趙伶夏給趙西音叫了紅酒,隨手一指,“看上哪個,就帶哪個走?!比缓笞约喝ネ膺吔与娫挕?/br> 趙西音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和面前的一排俊男大眼瞪小眼??陀^而言,質(zhì)量上乘,風(fēng)格迥異,面面俱到。什么霸總型,書生型,肌rou型,鄰家弟弟型。扮什么像什么,不油膩,很難得。 趙西音尷尬地沖他們笑笑,撓撓耳朵,低下頭滿臉通紅。 進門的時候第一個和她搭話的那位阿瑪尼總裁男,笑容溫和,安慰道:“沒事的,趙小姐。你挑一個,挑完了我們也好去下個場子。” 趙西音跟火燒云似的,一背脊的汗,胡亂一指,“那,那就你了。” 大部隊撤離,氣壓小了一半。 總裁男往她身邊一坐,暖心一笑,“你別緊張,別有壓力,也不趕時間。這兒悶嗎?悶的話,回房間也可以。” 趙西音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