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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不吃。” 宋圓月有些灰心,她抬起了的手慢慢垂下,縱使現(xiàn)在是九月份,可車內(nèi)的空調(diào)依舊很足,她手心腳心都冒出冷汗來,她正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時候聽到徐亦半開玩笑說:“晏哥不怎么愛吃早餐的,最多就是幾顆草莓和吐司?!?/br> 席清晏瞇著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瞥了徐亦一眼,余光能掃到一旁盡力縮小存在感又有點緊張的姑娘。他扯了扯唇角,唇色鮮紅,“早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倒是很好奇,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叫宋圓月每一回見到他都緊張的不像話。 宋圓月知道徐亦是為了她解圍,臉色微微泛紅,垂下的發(fā)尾遮住了她的小半張臉,從席清晏的角度根本看不到什么,她吃東西的聲音很小,整個車中只能聽見徐亦吧嗒吧嗒嘴巴吃三明治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美味。 他無意識的吞咽,喉結(jié)滾動,有點后悔剛才的選擇。 甚至心里有點發(fā)癢,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又有什么東西要生長填充。 他再次看向窗外。 在車上吃了早餐后,就是正式啟程,有徐亦在的地方就永遠都不會有尷尬和冷場,宋圓月越來越放松,眉眼唇角之間皆是笑意,甚至有時還會笑出聲來,他在一邊兒坐著,總覺得自己多余。 他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嗤笑了一聲,“好好開車,我還不想死。” 徐亦正要說某件娛樂圈內(nèi)部的趣事,忽然被席清晏這句話噎了回去,他心中了然,也不覺得尷尬,“晏哥就是這樣,私底下也嚴肅的不得了,等下了車,咱們再說?!?/br> 徐亦臉皮厚,自然不怕被人說,可宋圓月臉皮薄,這會兒變得難為情,她垂下了小腦袋瓜兒,耳朵都泛著粉紅色。 席清晏這句話,不就是潛意識里譴責(zé)她跟駕駛員說了這么多話嗎…… 宋圓月正暗自懊惱著,就聽到一旁男人沉聲說:“你們第一個學(xué)期的口語老師是姓林的教授,我以前接觸過他,法語發(fā)音很標準。” 宋圓月回頭,恰好看到席清晏正在看著她,認真地好像在同屬下或是合作伙伴談公事似的,她呆愣愣地點了點頭,中規(guī)中矩地說了一句,“謝謝席叔叔,我一定會認真學(xué)習(xí)的?!?/br> 一路上再無話。 D大距離宋圓月的家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車程,車在D大校內(nèi)的停車場中停好。 今天是大一新生入學(xué)的第一天,整個學(xué)校中都變得更加熱鬧起來,有不少外地的家長都親自開車來送入學(xué),大二大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十分熱情地幫助小學(xué)妹們提行李或者是指路引路。 宋圓月下車從后備箱取下行李,徐亦和席清晏都下了車,她正要同兩個人道別時卻被徐亦攔住,聽到他笑嘻嘻地說:“哪能讓女孩子提這么重的行李?讓我來讓我來。” 宋圓月低垂眉眼,攥著行李箱把手的手指扣的緊緊的,她抬起頭來,認認真真地說:“謝謝徐哥和席叔叔送我來學(xué)校,但是這點行李我自己可以搬到學(xué)校里的,不用麻煩你們,真的很感謝?!?/br> 徐亦擺了擺手,心里對這個姑娘的認可度又高了一點,笑答道:“不用那么客氣?!?/br> 邊說著,一邊彎腰去拿她手中的行李,她把行李箱往后面拖了拖,悶著聲音說:“我自己可以的?!?/br> “那你注意安全,都收拾好了,可以微信給我留言”,席清晏不動聲色地拉住徐亦的衣袖,聲音平淡而又冷靜。 他知道她就是這么個小姑娘,不愿意麻煩別人。 他不會什么油嘴滑舌的好聽話,但是從骨子里透露出的矜持與涵養(yǎng)告訴他時時刻刻都要保持風(fēng)度與尊重他人的禮貌。 宋圓月看著吉普轉(zhuǎn)過街角離開,被路邊的大樹樹蔭遮擋著,到最后連個影子都看不到,然后一個人拖著行李往學(xué)里走。 她在學(xué)姐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校內(nèi)的cao場中,cao場上已經(jīng)人滿為患,好在天氣已經(jīng)貼近涼爽,并不那么難熬。 宋圓月領(lǐng)取了宿舍鑰匙,又通過學(xué)姐的幫助找到了3A區(qū),等到到了宿舍中,她從行李箱中摸出了一瓶怡寶遞給學(xué)姐,笑著說:“謝謝學(xué)姐今天幫我!” 宿舍內(nèi)的其他三個人還沒有來,她關(guān)好門把宿舍鎖好后,到快遞點取了提前打包郵寄到學(xué)校來的快遞。 等到她收拾好了,她給mama發(fā)了個微信來報平安。 然后才給席清晏發(fā)微信。 圓圓的小月亮:席叔叔我已經(jīng)都收拾好了。 興許是他太忙,根本無暇顧及這點小事,一直到中午都沒有回復(fù)。 臨近中午時,第一個室友才到,后來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兩個,看著都是挺好的小姑娘。 和宋圓月連著床睡得那一個叫文思君,對面的兩個,一個叫作陸璇璇一個叫作曲寧東,她們都有家長來送,倒顯得她更孤單了一些,不過她應(yīng)該保持的禮貌她都保持著。 家長們之間的話題,無非是孩子們的成績?nèi)绾稳绾?,宋圓月樂得自在,不必把自己的成績拎出來供他人“品鑒”。 而那一邊,徐亦開車送席清晏回了木湘館,在席清晏要下車的時候,徐亦問他:“晏哥,你真的對小宋……一點心思都沒有?” 在席清晏回答之前,明顯這之間有很長一段的沉默與寂靜。 “我對她只有長輩的關(guān)心,沒有什么心思”,他心里其實有點別扭,但又說不上來這是種什么感覺。 他怕徐亦對這姑娘起了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如果徐亦專情一點倒還說的過去,可偏偏徐亦身邊的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宋圓月又是那么認真的一個女孩子,他真怕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而且徐亦,她不適合你。” 晚上時在D大宿舍中,宋圓月盤腿坐在上鋪上和mama視頻,三番幾次的都要落淚。 按道理來說,家就住在本地,實在犯不上想家想到哭出來,但是自小到大,宋圓月的身邊只有宋mama一個人,猛地要適應(yīng)一個人的生活,想來還需要些時間。 23:00,宿舍熄燈的時間,宋圓月抱著被子慢慢墜入夢鄉(xiāng)。可這個時候,對于某些人來說,不是一天的結(jié)束,甚至算得上是一天的開始。